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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讨后,梅姨便叫人去准备了,泯歆却没有回到住处,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第二天,笑笑一早起来就准备做工,那双哭红的双眼,一出门就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纷纷问道:“笑笑你没事吧。”笑笑强装出笑容,一遍一遍敷衍着众人。
笑笑拿着抹布开始擦大殿的门柱,梅姨这时候也刚好进来,一眼便看见了笑笑那张脸,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接下里只能看泯歆的了,毕竟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泯歆并没有去大殿里做工,而是就在后院扫地。扫完了就去井旁边坐着,有人来打水了,他才起来,打完后他又坐在那里。
不知道他在干嘛,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在等待什么。直到夜深了,泯歆才回到住处。笑笑回房的时候也看见泯歆坐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不知道说了有能改变得了什么,这毕竟就是俩人之间所不可避免的差距。
只能怪自己没有能力跟随他去的方向,只好像一个陌生人一般就这么走了过去。泯歆没有去追,依然是坐在原地。梅姨回房的时候也看见了这一幕,心中笑道:泯歆还真是有趣,打算一辈子坐在那里吗?就是不知道笑笑能不能明白他的这份决心,要不要去提醒一下笑笑呐?算了,感情的事情说多了就不自然了,爱到了深处才会选择沉默吧。
魏一自从回来后完全成了爷,那天烂醉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直到今天才出来走动,见到泯歆坐在那里,本想上去询问一番,却被梅姨叫去一起去矿洞勘探了。
也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跟随梅姨去矿洞。此时,矿洞中的工人们有了魏一的法阵做保障,大家也都放心了,干起活来效率也提高了许多。
一名矿工正将挖了半天的矿石搬出来,迎面碰见了过来查看的梅姨与魏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朝两人恭敬地一拜。梅姨点了点头,魏一本来想直接忽略他,不过却感觉有些奇怪,这块矿石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过在别人面前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这种感觉,只是对矿工笑了笑就过去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忽略造成了多大的麻烦,那枚妖气种子就在这矿石中。
矿石最终被运送了出去,被送到了一户人家,矿料燃烧完之后就将矿灰扔了出去,那枚妖气种子自然也被丢了出去。
泯歆每天都重复着,做完事情就坐在那里,已经好几天都没吃饭了,渐渐的人们感觉到了奇怪,加上前不久笑笑那副模样,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了猜测,有人好心给泯歆送去饭菜,像泯歆这样的吃货,只是说了一声谢谢,将饭菜放在旁边,最后又被人端走。
笑笑也发现了这些,心中也开始有点着急了,着急的不是泯歆在那里坐着,而是泯歆不吃饭,几天还好,要是半个月啥的,肯定就被人看出来。到时候别人要是说他是妖怪咋办?这家伙不是一直不想暴露身份的嘛?
这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吗?笑笑也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每次回去时候,都多看几眼泯歆,想去送点饭菜,可是又不是没人送,他要是不吃自己又能咋办。
梅姨似乎看出了笑笑的心思,便故意问道笑笑:“泯歆有多久这样了?他不饿吗?这已经有五六天了吧?滴水不进还能这样,魏一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啊?”
笑笑有些慌张,梅姨倒是不紧不慢说:“泯歆还真是奇才啊。”
笑笑越听越紧张。此时的梅姨才说道:“笑笑你们是一起来到我这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秘密,但我知道你一定有理由去见泯歆,只是你还没有找到一个自己的姿态与身份去面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笑笑一怔,看样子梅姨已经猜到自己的事了。笑笑看了看梅姨,又转头看了看泯歆,低声道:“我知道了。”说完便告辞离去。梅姨若有所思的看着笑笑的背影。
笑笑回到房间,又想起了与泯歆的从前,自己被别人当做扫把星,因为遇到泯歆又和他重逢才渐渐从以前的悲伤中走出来,自己这般对待泯歆不过是太在乎了,将自己看的太重,造成了这样的自私。
两人相依为命走到这里,本不应该走成今天这幅模样。想到这里,笑笑再也坐不住了,去厨房做了一些饭菜,到了走廊上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端着走向了泯歆。泯歆坐在原地,闭着眼像是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不过当笑笑快走到他旁边时,很明显他还是抖了一下。
这才睁开眼睛,望向笑笑给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泯歆的眼睛中没有了以前的愧疚,歉意,悲伤。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一种不渝。
“还好,还是等到你来了。不然我可能就得在这里成为一尊雕像了。”泯歆笑着说道。
笑笑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坐在了泯歆旁边,将饭菜端给他。泯歆接过饭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笑笑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想起当初给他的一个小包子。
笑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你要在这里坐多久?”
泯歆眼下嘴里的饭,眸若清泉般含情脉脉地看着手中的饭碗说道:“坐到你回到我身旁,坐到回到我们以前,坐到我们认清楚现实后又能认清楚自己,我们经历的虽然不多,但却刻骨铭心,所以坐在这里等待不想到樱花落海洋后再来后悔。”
笑笑看着泯歆,她是那么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她只好红着脸说:“对不起,我.....我太自私了。”
泯歆看着她这副羞愧的模样,说道:“反正我们终将会走完这一辈子,我们干嘛不做我们喜欢的事情,你要是喜欢安稳平淡,我们就买块地种田,你要是喜欢鸟语花香,我们就种花育鸟,你要是喜欢青山绿水,我们就行涯过湖,你要是喜欢云蒸霞蔚,我们就鉴阳赏月。”
笑笑感动着看着泯歆,或许这是笑笑想拥有的,但是未必是泯歆所想要的,他有规则之眼,就一定有他的宿命在。
笑笑摇着头道:“要是想买田,总得先有钱吧,想要烟波钓徒的生活也得填饱肚子,我可不是你可以不用吃饭的。”泯歆这才想起来,笑笑可不能饿着。尴尬的笑了笑。
此时,远在城外的荒郊野地中,有一个妖异的女人后面跟着一个老头,老头双目无神,状若行尸走肉。
女人一边走一边在四处张望,她脚下的经过的地方一片枯萎,所有的生命力似乎都被她一人掠夺去了,可这并不是彻底的死气沉沉而是荒芜,一切的枯萎都暗示着新生。
只是这得是在女人走后了才有新生,不过她却突然停下了,皱了皱她的秀眉。
淡淡的说道:“有趣,气魂噬种?这种牺牲自身所有道行来传达消息的方法居然还有人会用?不会是那里面的人吧?”说罢,女人闭目感知,嘴角微扬,不一会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居然长出了一道细长的草叶,草叶尖端叼着一枚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