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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不安等待中,陆沅紧紧的捏了捏拳头,一咬牙索性自己直接上前,接过爆破警员手中的老虎钳用力的撬动着解剖室门锁。
十分钟后,铛朗一声脆响,锁芯掉在了地上,陆沅放下老虎钳,猛地一脚将解剖室活动门踹开了去,当活动门打开瞬间,一股恶臭迎面扑来,闻到这股味道,白铭忙捂住鼻子,遣散其它人:“无关人员都退开,十米之外警戒,禁止任何人进入。”
白铭职位不敌,看热闹的警员,面上带着紧张,径直退出十米开外,待人离开后,我们带上口罩,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解剖室里,飘荡着一股浓厚的烟雾,围起来像是某种东西爆炸而衍生出来的。
白铭显得很老练,不慌不忙的扇开烟雾,轻缓的走了进去,待得我们向前走了几步,低头就瞧见许知秋晕厥在了地上,在他的身上我们并没有看到明显伤势,当即我蹲下身子,先探了探他的脉搏,查探到脉搏还在跳动后,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将许知秋抱起,说:“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我先送他出去。”
陆沅摆了摆手,投了一个撤退的神色给白铭,跟着我一起退出了解剖室,我将许知秋抱到一张准备好的急救床上,许知秋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眶中泛着眼白,挣扎了小半会,他突然紧张发出断续的声音:“心脏..心脏..被..被人抢走.了。”
“许法医你先休息,其余的事交给我们。”陆沅打断了他,让他好好休养。
不想,许知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就要翻身下床,我们想要按住他,却被白铭一记否决的目光噎了回去。
许知秋起身后,拖着踉跄的身子,扶着墙一路走向解剖室中,我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跟在他身后,走进解刨室后,他极有目的性的走向一个捯饬器材的医用柜,然后不顾形象趴在地上,从里面抠出了一张指甲壳大小的试纸,在试纸中心处,有着一滴红中泛绿的血液。
找到这个东西后,许知秋如释重负,他松了口气,将试纸递给白铭说:“心脏解刨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跟张明案有关,这滴血液是我为了以后研究偷偷备份的,我也没想到解刨室会突然遇到袭击。”
白铭接过样本,随意的问了句:“袭击你的人,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在倒地的瞬间我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许知秋皱着眉头否定。
在许知秋寻找样本间,陆沅已让人去查看楼道中的摄像头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许知秋遇到袭击的那个时间段,刑事科的监控录像都遭到了人为损坏,导致无法播放此次录像。
也正是因为此,陆沅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去,他沉默一阵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压低声音告诉我们:“我让人去看了,就在许法医遇袭的时间里,刑事科所有摄像头都遭到人为破坏。”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陷入了沉默,因为我们都很清楚,若是有人想要潜入戒备森严的刑事科里,破坏摄像头,没有留下一点线索是不可能的,况且这个人好像极为熟悉刑事科里的布局,不但无声无息的破坏了摄像头,还趁机袭击独自一人的许知秋,窃走了心脏。
具备以上行动能力的人,不可能是外来人,除非是刑事科内部的人,也就是说,在我们身边一直潜伏着一个卧底,如此说来,那么在张明案中,我手机中的一些现场拍摄视频,就圆上了,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我们身边隐匿在人群中看着我们!
我能想到的,陆沅这个老刑警自然都想到了,他眉头皱的更甚,马上就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看样子是去彻查今天进过监控室的人。
这番调查一直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几乎每一个进过监控室的人都有详细的人证物证,即便是没有人证物证的,也有不在场的证明,为此从业几十年的老刑警陆沅在局里如坐针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什么样的人,如何能够瞒天过海布下这样一个戏耍所有人的局。
也正当我们没有任何头绪的时候,晚上九点左右,局里突然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看到市郊区处躺着一具死尸。
接到报警后,陆沅马上招呼我跟着一起去,不止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许知秋,白铭也随着我们一同赶往事发地点。
晚上车辆很少,我们的警车一路鸣笛半个小时后,到了事发地点,此时这里已经拉上警戒线,周围多是围满了的人民群众。
下车后并没有出示任何证件,陆沅一脸阴沉带着我们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许知秋和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无菌手套戴在手上,随时准备查看尸体的死因。
在警戒线内走了两米左右,我们不约而同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味道,说出来很怪异,这股味道对我来说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出于职业素养,我们没有厌恶捂住鼻子,直接走上前去。
地上躺着的是一具三十岁左右的男尸,从尸体上的血腥伤口来判断,应该是被撕扯而引起的大出血死亡,死者面向惊恐僵硬,说明死者在生前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们是法医只负责分析死因,其它的案件接交由陆沅负责,许知秋朝着一个戒严的警员招了招手,说:“同志,麻烦你去车上帮我拿下工具。”
一般情况,我们到现丑,只是初步判断死因,至于解刨一系列详细过程则是要在解刨室完成,但此时许知秋的做派,分明是想就地解刨查探。
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许知秋似是看到了我眼中的不解,面容严峻解释道:“你看他身体上干涸的血液,难道你没有发现他身上的血液在萎缩吗,为了得到第一手资料,我们就在这里解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