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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婆倒是有几分兴趣,她还当他真是个普通凡人,这小子竟然跟她提修为,没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梓焱见她有松动的模样,连忙说道,“没错,南婆你稀奇法子多,如果你能帮她恢复,我可以拿修为来跟你换。”
南婆朝他稍稍走近了几步,“你究竟是何人?”
梓焱微微垂眸,“前些日子向你求湿种的那人可还记得?”
“你与那人认识?”
“他是我的胞弟。”
南婆眼睛有些勾勾着看着他,“原来竟是这样,他那湿种就是为你求的吧?”南婆看看躺在地上的白皎,轻嘲一声,“倒没想到你竟是个痴情的。”
“……”
正当梓焱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的时候,南婆突然话风一转,“不过要你的修为对我个老婆子有什么用?”
“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能救她?”
南婆微微眯眼像是在回想什么,半晌后缓缓说道,“囡囡是我在山脚下捡到的孤儿,这几年也是她陪着我才打发了这山中的漫长岁月。如今我年岁已高,也不知道能陪她多少时间。如果你答应带走她将她扶养成人,我就答应和你做交换。”
“好。只有这一点?”梓焱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没错。年轻人,所求所换都是心中的在意的事,我帮你救她,于你解决了一件大事,你帮我抚养囡囡,也自然解决了我的心病。”
她自己孤身一人在这深山,是对尘世间的事情已经了无牵挂。只是囡囡还小,上次那小子来的时候囡囡一直粘着他,那时才意识到她这样将这孩子圈在深山,实在是对她不公平。
这番他突然造访,这女子伤的这般严重,原是不想浪费精神去理,但后面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又突然改变了注意。不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既然能为这女子做到如此,也算是仁义之人,将囡囡托付给他也算放心。
梓焱感激道,“若南婆能答应救人,我定不负所托。”
“我丑话可先说在前头,这姑娘受伤如此之重,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我明白,多谢了。”梓焱明白这强求不得,既然得了南婆的话他也就算是没有白来这一趟。
“把她抱进来吧。”南婆引他进了木屋子。
顾及她伤势严重,梓焱陪着南婆在药库中选取药材。
“不是我说你,年轻人……”
“南婆可以叫我梓焱。”
“好,你若是这么在乎她,为何会让她受到这般伤害?我粗看那脸应是被画皮师给割了,只是为何只伤了一半估计是中途被打断了,至于身上有些灼痕,应是被火所伤。”满满的熟悉了,南婆一边提着灯一边说开了。
“这灼痕倒还是好对付些,只是那脸要恢复原貌……实在是有些难对付。”
南婆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棘手他才找到南婆这儿来。若是不能恢复的话,白皎醒来后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
“南婆,若万一真的恢复不了原貌……我也不强求,只要能让她面部的肤肉能长好都是可以的。”
这肤肉如何才能再生?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南婆顿了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现在我没有那可以肉白骨的肉芝。”
“肉芝?”这他可没听说过。
南婆将药材放进竹篮,说道,“没有也没关系,老婆子我只能尽力而为咯。”顿了顿又道,“我方才见她心神不稳,可是原先受了什么大的惊吓?”
说起这件事梓焱实在不大愿意回答,只是简略说了几句,“她性情太过天真,受了人的欺骗,在她成亲当天被人给害了。”
南婆毕竟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听梓焱这么稍稍带过几句她大致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末了感慨一句,“我已多年未入世,想不到如今还是这般个模样。”
梓焱听她语气也有些不是很好,看来对于这些个玩弄心计和权术的人也十分不屑。
“人心难测,世间都是如此。”梓焱有些黯然道。
这些个别人都懂的道理怎么白皎就偏偏是不懂。
“你倒是感慨起来了。在后面有间小屋子,你先暂时住哪里吧。”
“多谢,我还是在白皎那屋陪着她吧,我不放心。”
这样一说南婆可不高兴了,“有我看着呢,你怎么就不放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半月来都是我守着白皎……”
南婆连忙摆了摆手要他别解释了,“行,知道你的意思,有我在你就安心吧。”
“……”这要是突然一下没有守在白皎身边,他还真的是有些有些不放心。
梓焱见南婆提着油灯要走远了连忙跟上,“南婆,我还是先守着她,等她好些了我再搬过去。”
南婆看着他,摇摇头走了。
这人还真是倔,这样下去连他自己身体都会拖垮,但想了想他自己愿意这样,那她还做什么烂好人,随便他自己吧。
梓焱看着南婆忙活到大半夜,这油灯的灯芯都不知道换了几根。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南婆就到后面的那片竹林里去采了些露水。回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透着光仔细看着白皎的脸觉得有些奇怪。
她明明没有用肉芝,这姑娘的脸怎么在慢慢的恢复?
南婆打开竹筒,将露水和了一点药草后在将那药水轻轻洒在她的伤口处。
梓焱在一边看得心疼,他本就是半眯着睡得极浅,从南婆出门那时门带出的那点微微响声就醒了。
南婆看着梓焱,“有点奇怪,你来之前有给她用过什么药物吗?”
药物?梓焱想起了那时突然离开的望不嵇,“没错。”梓焱从怀中掏出那个小瓶递给她。
“这是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道人给的,说一日给她服一粒,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
“道人?”南婆不由笑了起来,像是觉得梓焱是病急乱投医,“你倒是心宽啊,万一这吃出点什么毛病怎么是好呢?”打开那小瓶倒出一粒,放在手中仔细闻了闻,摇摇头说,“倒不是凡品。你与说说与那道人的事情。”
梓焱就将那荒诞可笑的道人事情说与她听了。
南婆听完后但笑不语没有说破,她道是怎么了,原来是有人暗中相助。
“可是这药有问题?”梓焱有点着急。
南婆突然笑了,说道,“不但没问题,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梓焱有些不解。
“若没有我相助,你有了此药白姑娘她也会慢慢恢复,只是会慢一些。”
这药竟然还真是这样神奇?他还当那个人是随便瞎扯唬他的。
南婆将药重新放了回去,“去给她服用一粒。”
“婆婆。”囡囡从旁边的的小屋出来了,现在正在白皎这边屋门口,用门掩着一半的身体,伸着脖子往里面探了探,惊喜道,“你答应救她了呀!”
“起来了?出去,别捣乱!”南婆连忙把她呵斥回去。
囡囡吐了吐小舌,高兴的朝梓焱望了一眼后就离开了。
梓焱看着她觉得还真是个心善的小姑娘。
此番梓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只要白皎能慢慢恢复,那都是好的。
转眼已是半个多月过去,白皎尾上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脸上的伤也在慢慢愈合,只是……这半个多月日子里,她从没醒来过一次。
白日里,梓焱多半会陪着南婆拾掇药草,得空了偶尔也会下山为她们采购一点东西然后再带上来。
囡囡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硬是要跟着一起下山,后来还是被南婆给劝住了,为此囡囡还生了许久的闷气。
后来实在没办法南婆才与她商量,说等下个月她九岁生辰之后就可以下山了。
囡囡哪来的生辰,只是在那时南婆捡到了她,那一日便就成了她的新生辰。
南婆依旧悠闲很,天气好的时候会出去采采草药,不好就在院子中坐着自己的摇椅可以从早晃到晚。
快一个月了,白皎脸也恢复了一大半,气色也慢慢稍微好了一些,只是依旧是没有醒过来。
梓焱心里有些不安,便跟南婆说了自己的疑虑。
“按理说,她身子恢复了七八分,此时早就应该醒了。”南婆悠悠的晃着摇椅又道,“除非她自己有心病,在逃避呢。”
心病……那只有可能是越清霖的原因了。
可是如今她一直昏睡也不是办法,“有什么办法让她醒过来吗?”
南婆闭着眼缓缓道来,“这人若是有心病才昏睡,那得心病除了才能醒过来,不是有一句话说怎么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吗?可是你又怎么让一个昏睡的人除去心病呢?”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办法的话……倒还是有的。”
听见南婆这句话,梓焱忙追问,“那是何办法?”
“世间万物无不都是由灵而生,而灵都是在一个叫做虚灵之境的地方,若你能在那找到她的灵跟她交流,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这一说法他确实曾有过耳闻,却没有仔细了解过。
“有什么办法进入虚灵之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