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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什么也没说,只是面容有些苦涩。
“当初问你是不是要回戴安,你说要回去报仇,那你打算如何做?”
白皎摇了摇头,“没有想好。”
“……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跟我说不必客气,我会尽力帮你的。”
白皎好奇的看着他,“你真的变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现在的梓焱简直与以前在南荒时判若两人。
梓焱并不打算向她明说,现在她大病初愈,他不想在这个时期就这么表明心意,比起这样他更喜欢水到渠成。
“你在凡间只有我能照料,难道你还嫌我多事了?”
白皎摆摆头,“不是只是觉得你不值得为我做这么多。”
梓焱眼神微露倨傲,“你不是我,这值不值得还是得由我说了算。”
白皎觉得这才是他,当初那个对她爱搭不理,或者反唇相讥,他现在倒是处处为她着想,反倒让她觉得不大适应了。
白皎倒是释怀了几分,伸了伸懒腰,“你带我出去在山上走走吧,我实在是闷坏了。”
梓焱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白皎没有搭理他的脸色,喊了一声囡囡,“你们这里有油纸伞吗?”
在翻晒着草药的囡囡扭过头来回答道,“油纸伞?城里那种小姐用的东西我们这儿哪里有,下雨天的时候出去采药我们都是戴的斗笠。”
“行,斗笠也成。”
经过刚刚和白皎一番真诚的交流,囡囡对她也甚有好感,便爽快的回答道,“那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好。”
白皎带上斗笠后,朝梓焱使了使眼色,现在她戴了,总不会再推脱了吧?
梓焱无奈一笑,算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想去哪?”
“随便走走就行了。”说着白皎已经往前走了。
五日后。
前几日梓焱抽了趟空下了山,去镇上给白皎买了一套像样的衣物。
下山之前白皎却再三说要他帮她买男装,说越接近他以前的穿衣风格越好。
梓焱对于她的做法并无异议,反正现在白皎一旦有什么异样行动,梓焱就自动把它归类为报复中的一个环节。
梓焱从戴安出来的时候本来就十分匆忙,身上没带了多少银票。如今在路上有耽搁了这么久也花销了不少,给白皎买了衣裳后身上的银票就所剩无几了,回去的话若不是早已安顿好了看管马车的车夫,不然还真的可能会体验到一把因钱生困的感觉。
看着白皎身着紫衣,将头发束起来来后,整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少年郎。白皎转了一圈,看着自己朝他们问道,“是不是不够阳刚之气?”
“要是再高些再大些就好了,或许再黑些就好了。”“不”,囡囡突然想起来梓焱就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样子,连忙改口道,“你这样好像也就可以了。”
“也行。”南婆一边调药一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给你抹两把就更像了。”
白皎看了看自己月匈口,也确实,这么平谁还会怀疑?
“南婆婆,你把我颧骨给抹高些,这样看着就五官就更加立体了。”
南婆手中的动作一顿,“你要留着原本的几分样貌?”
白皎对着他们狡黠一笑,“对,我打算以另外一个说得通的身份回去。”
梓焱会心一笑,大概知道了白皎的意思。
“别动”,南婆一只手握着碗一只手将她按住在床上,“闭上眼睛。”
白皎感觉南婆略微粗厉的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然后脸上就被一阵粘腻的感觉所替代。
半晌,南婆呼了口气,“还好,多年来没练手艺还没有生疏。好了,睁眼吧。”
“怎么样?”白皎看着囡囡,刚刚她说还少了些感觉。
囡囡睁大着眼睛直点头,“好神奇啊!”
南婆看了一眼囡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都是一些草药,婆婆这里有一本书,你要是想学婆婆就把书给你,也算是给你一点送别的礼物了。”
“好。”囡囡认真点头。
以前婆婆给她的书因她不认字都被她搁置在一旁,她下山以后会好好认字读书的,把婆婆给她的书都学会,也不辜负婆婆给予她的信任把书都给了她。
“前几天脸先别碰水,等都干透了才可以碰水。”南婆转向白皎嘱咐道。
白皎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日后怎么还原呢?”
南婆从身后的竹柜里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我提炼出的一个些药水,你什么时候用不着了这副面孔就用药水放入温水中,用面巾浸到水里敷在脸上再洗掉就可以了。”
“多谢。”白皎接过,朝南婆答谢道。
“行了,你们乘着天色还早先下山吧。”
来时没有什么行礼,走时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囡囡有一些旧书,一人帮她带了些。
“婆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囡囡眼睛有些湿润,“我过些日子就回来看你!”
“快走吧。”南婆挥了挥手,“不好好学不要回来见我。”说着便拄着拐杖就走回去了,不再回头看她们。
梓焱拍了拍囡囡的背,“走吧,你总有一日明白你婆婆的良苦用心。”
囡囡低下了头,眼里的泪眨巴眨巴要流了出来又用袖子擦了擦,点了点头道,“嗯。”
回到了戴安后之后,梓焱把白皎和囡囡安排在温府。
梓焱突然离开之后,温府就乱成了一团,温家老夫人以为自己宝贝孙子失踪了,派人满世界找,所以才弄的戴安所有人都知道温府大公子又不辞而别了。
倒是温府老爷沉着些,那桩生意回来后知道温至瑜不辞而别,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只当他是出去游历去了。
现在看到温至瑜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众人才安心下来。
看到温至瑜又带了一个紫衣小公子和一个小姑娘回来,府里的人顿时又议论纷纷,这诺大的戴安却耳目众多,谁家庭院里的事情不出几时半刻就可以传到那烟花柳巷了。
温至瑜虽长袖善舞,但也没见把哪个人领到过府里住过。
后来便传了他的桃色花边绯闻,说他有跟常人不一样的癖好。
后来又有眼见的人说,这位小公子与那庆王新丧的侧妃长得有些相像,顿时间各种猜测和流言蜚语四起,有的说的是有理有据,有的则是胡乱编造,那比茶馆里说书的说得还要精彩几分。
“梓焱”,白皎斜倚在香榭亭的长凳上,扇着一把古色古香的折扇,一派的潇洒自得,仿佛天生自带了这分风度一般,“外面怎么说你我的可有听说过?”
梓焱没有放下手中的账目,答道,“既然你这身份都是假的,又何必在意外人怎样言说。”
白皎手中扇子一拍便通通折回,“谁说我在意?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梓焱抬眸看她一眼,“你想如何?”
白皎摇头晃脑的问道,“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难道你觉得我有事无事往街上跑是闲的吗?”
“敢情你是为了故意制造话题?”梓焱算是明白了,她还是要引起的越清霖的注意。
不过,这京城消息流通得很快,庆王府的眼线在戴安不说上千也有九百,估计他们一进戴安的城门,就有人通传消息了。
至于为什么过了这么些日子庆王府还没有动静,估计是潜伏未动。白皎这么做更加是将自己推到了浪口尖上,原来是为了引蛇出洞。
白皎默默点头,“你这么说也行。我就算完全改了这副容貌,他还是会起疑心的。”
她苦涩笑了一下,“虽然最终我们成了这种结局,但毕竟还是相处了一些时日,对于他的脾性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我事后也想了很多,不管他对我是真情还是虚情假意,至少在我在这戴安一段日子里,他对我也算是照顾得很是周到了。”她话语突然中断,倏的,那脸上仅有的一点点笑意都收了起来,黑目里带着冰冷的恨意,“但他骗我利用我的感情与他成亲,就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梓焱看着她脸上隐忍的怒气没有接话,这些时日和白皎相处时,觉得白皎的说话与竟是变了许多,这番经历还是磨砺了她以前的那分天真和孩子气,不过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他终究不能时时在她身边护住她,她也需自己成长起来。
“欸,你怎么不说话啊?”白皎摇着扇子慢慢踱步到他身边,弯下身子看他到底在写些什么。
梓焱侧过头时两人顿时都怔住了,梓焱与白皎的距离不过一寸,白皎的唇正好在他鼻尖处,白皎先反应过来往后一站,一手背着扇子一手捂住嘴微微咳嗽道,“咳咳,你怎么突然转过来啊?!”
梓焱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怎么,白公子怎么还脸红上了?”
白皎佯作恼怒推了一把
梓焱,“你敢取笑我?”
“玩笑话还不许人说了?”梓焱拍开她的手淡淡道。
白皎撇撇嘴,刚想说些什么,眼睛一瞥却看到不远处拐角处有几个小丫头在窃窃私语,白皎附在梓焱耳边说道,“你看那边的小丫鬟是不是在说我们?”
梓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几个小丫鬟看到自家公子看了过来连忙纷纷散开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