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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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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霖与花如瑛成亲的这一日,花丞相可是用尽了心思,在从丞相府至庆王府这一段必经之路上铺上了红色地毯,路道两旁被侍卫围住了,周围的商铺连生意都做不了。不过毕竟是喜事一桩,大家也有的热闹看,这抱怨之言便就稍微少了些。

“外面这么热闹你不去看看?”白皎跑来找梓焱。

梓焱:“你自己想去便去吧。”白皎见他没有回头,心想没道理他这么说,他应该知道今日是越清霖的大婚之日啊,走到他跟前弯腰看了看他的表情,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啊。

“你是说的反话吧?”

“反话?”梓焱将账目整理好站起,“你这么认为?我没必要为了这事非要你如何,想去看热闹便去吧。”

白皎:“你不去?”

“我去做什么,不图别人的热闹。”

看他一副清高自我的样子白皎不由撇了撇嘴,便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她要他去他还能怎的,拖都要拖过去。

梓焱:这样他还能说什么……

“你……”梓焱看着白皎,脸上有点一言难尽的表情,“何你若想看便去大街上看啊,何必趴在这屋墙的屋顶上……”

白皎挥了挥手,目光照旧不离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诶,这就是你不懂了,这里占的高看得远,要是在大街上站在人群后面哪能看得清啊!”

梓焱觉得也有理,只是偶尔往下看时会发现,路过的小厮和侍女都好奇的驻足在此了。。

“你为何这么感兴趣?”

白皎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也没有,当初我从客栈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好奇外面到底是怎么一番景象,便想出来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有什么看头,人来人往的不都是些凡人。”

白皎摇摇头,“唉,你不懂。”

那自然,成亲的又不是他,他也不需要去懂。

“怎么就完了啊,还真是没意思。”白皎摇摇头便旋身下去了。

转身看见梓焱正望着她,用眼神提示她,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白皎不好意思笑笑,又飞上屋顶把梓焱带了下来。

“那个,我忘了,你现在没有法力……”

梓焱比了一个嘘的手指,白皎识趣的便立即噤了声,她一时嘴快忘了周围还有外人,连忙看看周围人有无反应,还好,看见她和梓焱下来后都散开了,站得自然远些没有听到白皎口中具体说些什么。

梓焱看着她这副模样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往回走,“看完了吧,回去了。”

白皎这下倒是听话了,没说什么就跟在他后头,“哦。”

余下几个小厮和侍女围作一堆,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那个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不是梓焱公子吗?”

“是啊,可是他怎么又突然变成女人了?”

“难道梓焱公子原本就是女儿身,所以我们大公子才这么和她走得近?”

“有道理,原先公子说有心上人了,莫不是就是梓焱公子,不,这位姑娘?”

“温老太太还担心温家无后,没想到这儿媳已经住在自己院子里了。”

“是啊。”

……

“白皎。”

“怎么?”

梓焱微微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决定还是提醒她,“你今天穿的是女装。”

白皎往下一看果然是,一日男一日女的,这日子过得都有些迷糊了,不过她现在倒也是不大在意了,反正今日之后越清霖和花如瑛都已经完婚了,就算有人记得她模样又如何?

“我想恢复原貌了。”

“你决定以后要用女儿身份了?”知道她神情认真不是说笑,为了确定,梓焱还是问了她一次。

“嗯,没有必要了。”白皎突然一笑,“也省得你在外还背着个不符实际的骂名。”

梓焱轻笑,“骂名算不上,若你真是男子,我自也是要考虑的。”

“你还真这样啊?”白皎惊讶道,“那以后我岂不是要防着一点?”

梓焱微微一笑道,“你若想防,我也不介意。”

白皎一看乐了,朝着他肩膀上就是一推,“瞧给你美的,快把药水给我,我去把脸上的东西给洗了去。”

花如瑛的新娘轿刚抬进庆王府,就可见王府之冷清,外头虽热闹,门一关上,却仿佛不是在同一块地界上。

宾客也无多少,只请了些必须得请的,其他一律从简。

花丞相虽心中颇有微词,但当面也不好发作,只好隐忍着,不停借口让众人给越清霖敬酒。

“今日,是庆王爷与小女的大婚之日,老夫心里高兴呐,来,王爷,我敬你一杯!”

众人见之也连忙起身给越清霖敬酒,“是啊,祝王爷与王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越清霖勉强露出几分笑意,回敬了酒。

到旁晚之时,宾客酒饱饭足也一一散去,越清霖倚在桌上看着面前的酒杯发呆。

“王爷?你是不是醉了?”旁边的管事弯下腰问他。

越清霖缓缓起身,摇了摇头不说什么一个人就走了。他倒希望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也就不用再想这么多了。

已经入夜许久了,外面的声音渐渐落下,归于平静。

花如瑛看着眼前的一片红色,眼中有些氤氲迷糊。

想是他今夜不会来了……

突然门被推开,有些虚浮的脚步声渐近,花如瑛的心突然狂跳起来,眼见一双黑色靴子停在跟前。

“皎皎,这次怎么有耐心等我来?”

闻言,花如瑛方才娇羞的表情刹那僵滞,皎……皎皎?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越清霖便已经把她盖头揭掉了,花如瑛垂着眸不敢看他的神情。

“皎皎,怎么不敢看着我?”

花如瑛这才看向他,发现越清霖两颊微红,正是醺酣半醉的模样,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喝醉了,才将她错认为白皎的。

“王爷……”

“嘘——”越清霖按住她的唇,“不要叫我王爷,叫我清霖。”

花如瑛脸色微红,低声唤了一声,“清霖……”

花如瑛虽知道越清霖把她当做了白皎,但面对这么温柔的他,她仍然甘之若饴。

“清霖,时间不早了……”花如瑛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越清霖突然一笑,眼里的目光有些失焦,“你怎么这么积极了?”说着便拥住了她,一夜酣梦。

第二日清晨,越清霖揉了揉额头,头怎么这么痛,他昨天是喝了多少……等等,臂弯中的女人是谁?!

“谁?!”越清霖倏的坐立起来。

花如瑛被带着起了身,她揉着微惺的眼睛,“清霖,怎么了……”

白皎?!

越清霖晃了晃脑袋,不对,怎么会是她?这酒把人都喝傻了,这脸虽和白皎很是相像,但她确实是花如瑛。

“清霖,把外衣披上吧,冷呢……”花如瑛的手还没有搭过去,越清霖就一把把她推开了,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寒霜,“不准叫我的名字。记住了没?!”

花如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随着他今天清醒过来,她的美梦也就要醒了……

如今还能怎样,只好眉目含着泪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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