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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无旁骛地敲打,一开始有颤动的铁链子渐渐不再颤抖,声音也低弱下来,竹竿再敲几下咔嚓一声,居然折断了!我握住断开的竹竿心道这竿子断了爷爷会不会回不来了?他也没说竿子会断啊?
再赶紧来爷爷的身边,他还是直挺挺躺在地上,眼睛睁大大大的,毫无生气的样子。我一见这情景默然觉得爷爷怕是去了,这样想心里立马悲痛欲绝,握住爷爷的手颤抖得低下头,琦雪莹和刘德看我这样心下也沉了,都悲上心头以为他老人家遇上不测。
“唔,……咳咳”
没成想爷爷嘴巴里闷闷发出**声,身体一抖后竟然又慢慢动了起来。
“爷爷!”
“陈老!”
“爷爷!”我大喜过望,小心扶住爷爷将他扶起来,他苍老的脸上面色如同金纸,气若游丝地指着面前的香烛,我会意把他架住往香烛那边抱过去,等爷爷用刀再次割破手滴下血那香烛遇上了血便如同被烈火舔舐过,倏忽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股液体,俩根大香烛眨眼间就没了。
“这儿……”刘德瞠目结舌,显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刚刚发生过。琦雪莹惴惴不安地左顾右看。
我攥紧拳头问:“蜡烛怎么会被融化,难道河神还在生气?爷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咳咳……”爷爷猛烈咳嗽起来,身体抖得跟狂风里飘零的落叶,琦雪莹忙拍着他的背顺气,没想到拍打下爷爷一口血雾喷出来,立即染红了祭台的香鼎帏布,我惊呼道:“爷爷!”
“没关系……”爷爷笑容虚弱,却强撑着从我身上站起来,对刘德说继续祭河典。刘德大概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爷爷还要继续河祭,茫然地看着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快开始,不能耽误了吉时!”
刘德无奈便上台宣布继续河祭,那几个拉链子的大汗刚刚因为救人其中一个伤了手臂,空出来一个位置无人填补,河祭向来是五人缺一不可,历代都是这样的规矩,必须要再找一个人才可。现场的人都是寻常百姓,是做不得这个事的。刘德一时犯难起来,不知道在这紧要关头该找谁来顶替。
“可以让陈小哥顶一下啊!陈大为命格属阴,通水性完全可以!”有人忽然提议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皮三。刘德愣了愣,转头看我,我看大家都没异议又是这样大的祭典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当即就要表示我的想法,爷爷却脸一沉阻止:“不行!大为身体虚弱,请龙雕他担不起这样的重任。换别人吧!”
被爷爷阻止我虽然觉得不快,但是想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就默然低下头。好在刘德想了个办法叫了个命格属阴的捞工顶了上去,河祭才得以继续进行。这个时候距离“打喜头”已经是不到半个时辰。
大汗们牟足劲扯着链子往后退,辘轳摩擦着链子的声音咔咔地响了许久,忽然蹦地震了震,大汗将铁链紧着桩子绕了好几圈喊:“出神了!”
众人虽然经历刚刚那惊魂的浪潮,但是对龙雕的热情没有减掉分毫,全部仰直脖子一瞬不瞬地望向塘口,河面上青绿色的水汩汩涌动着气泡,随着河底的东西上浮带起一大团土泥翻动起黄色的水浪,渐渐就隐隐看见一个大概四尺宽九尺高的石雕被浮出水面。
“嘿!快看,那是河神啊!”
“哎呦我去!长这么大我也是头次见这龙雕啊!以前打船从河里经过,总见河中的怪影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说起来你们不相信,有次出船遇到暴风雨,要不是看见一个黑影在前面游动引得我们跟上去,那暴风雨就送我们一船人见妈祖去了!”
“嘿!要不说祭河祭河,有神则灵啊!下回祭河我得多准备些祭品供上!”
议论纷纷中辘轳摇到了头,旦说那龙雕通体乌黑,额首生角,一身鱼鳞甲,却是纹理金灿灿地似闪着盈盈光泽,龙首似鱼似龙,龙续弯曲着盘绕在周身,左右八根髯须看起来都有四五米长,斗大眼珠怒睁着,微视前方,栩栩如生的样子好像随时能爪下生风跃起升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