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这个祸害!”
我和刘德正说着,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对着我就劈头盖脸浇下来一桶臭水,把我浇得从头湿到脚,他还不满足地嘴巴里骂道:“爷孙俩一个俩都是祸害,连死人都是祸害。害得大家出海出不成就算了,还害得我家小丫头被撅了坟!该死的瘟神……”
刘德气得胡子都颤抖,叫人把那人给关了起来,把我带过去给换洗了身子。我莫名其妙被浇了一身子臭水,被熏得眼前发黑,洗了好几遍还觉得身上有味道。
那人和我也算关系不错,没想到他今天会对我来气,弄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以前关系好时他时常来我家窜门还带东西给我们爷孙俩,自打龙雕被河水冲走后,我们也断了来往。
不过,我清清楚楚听见他说的祸害,死人什么的。难道……我想起来皮三死前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我赶紧找到刘德问:“刘叔,他们说我家死人祸害什么的?啥意思?”
刘德打哈哈说我听错了,我琢磨他的表情,回想起回来时大家看见我古怪的神色,更加逼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刘德叹气伸手在花白的头发上抓了抓,好像这样才能有继续说下来的力气:“你父亲被出船的看见在河汛游荡……好像说是成了水月老了……”
“哐啷”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皮三说得全部都是真的!我的父亲成了,水月老!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呢!我,我爷爷知道不?”
“你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人,知道了不得闭眼,我让大家闭紧嘴巴,本来想让你过阵子从悲伤中恢复再告诉你看看怎么办的。没想到这么快……”刘德格外尴尬。
我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谁让我父亲积怨成恨成为水月老的!我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
“唉!人心难测,你父亲我接触过,人品没得说,没想到会有人这样恨你父亲。”
恨!那只有一个人可能恨,那就是戴河羽,他来时好像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些会是他做的?
我立刻摇摇头否决自己,他一整天都和河工待在一起,怎么有时间来撅坟刺激我父亲成为水月老呢?要知道水月老的阴灵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形的啊。
他一直处理溶洞的事情,没机会和时间啊!
我捂住脸无助地痛苦不堪,我太没用才害得父亲变成这样的。我必须在事情发展更加厉害前补救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想办法找父亲的尸体,可是却一无所获。被挖坟的人的尸体在消失了俩天后出现在半塘河上游,村子里的捞尸人都在溶洞处理捞尸,村子里唯一能处理尸体的人只有我。
我暂时走马上任,运用皮三教我的一些浅显捞尸法来处理浮尸,好在都是些死了多时的尸体,没有产生异变就腐烂了。这让我作为新人做起来没那么多危险。
只不过我偷偷地进行捞尸人的工作,瞒着爷爷和琦雪莹,除了刘德知道外瞒着所有人在晚上偷偷地进行。
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会捞尸,我害怕他们会厌恶我的身份,也不想这些话会被传进爷爷的耳朵里。我挑选夜色深沉时带上汹悄悄摸出门,在河上打捞那些飘荡的尸身。
我不知道是谁把这些尸体扔进河道,刘德说会不会是因为黄河发洪水的时候冲开了坟头把尸体给冲进河里,这个说法根本立不住,如果那些失踪的尸体是被河水冲走,那我父亲的坟头我曾经特意来祭奠过,那个时候好好的坟,又怎么解释?
我无法得知里面的古怪,只是在看见河上游顺流飘下来的尸体时悄悄地把他们给捞上来,里面找到不少的失踪尸首,还有些腐烂得认不出来,那气味曾经一度让我吐得天昏地暗。尸体会由刘德移交给家人,别人问其情况他只是说他又请的一个捞尸人。而村民的酒宴则变成钱由刘德交付与我,我本来不想要,心里是愧疚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收,但是刘德拍拍我,说这自古的规矩我也不要破例才对。
我跟着叹气点点头收下了那些钱。
我维持神秘的身份,一晃眼日子距离祭河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没有再回去挖河,所以对之后的情况也就一无所知,刘德为我行了方便帮我找了人顶上我的位置。当我渐渐习惯在河上寻找被挖坟而失踪的尸体,习惯了捞尸人的身份适应尸体上特有的味道,这个时候村子里捞尸队却提前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同时,村子里出去的人也纷纷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戴河羽和镇上的巡查员们在进入石洞里失踪!
我正在村头的铺子称肉,想要给爷爷中午做顿好的。风尘仆仆的挖河队出现,他们的脸色都很苍白,一身泥斑神情恍惚,惹得村子里的人都探头看着,领头的人还是王有财,他急吼吼冲进村委会,闻风赶过来看的琦雪莹看情形不大对跟着群众一起涌进去,我见她进了村委会不放心跟着进去。
“刘德!刘德!”一进门王有财就叫起来。
恰逢中午刘德也正在做饭,他听见人叫得急手里的盆子都没来得及放走出来应声:“谁啊!谁找我?”
“我。”王有财擦擦脸上的汗,几步走上去说:“戴领导失踪了,那溶洞有古怪,我得回去镇上报告去,你赶紧叫人把溶洞封起来,不许别人进入的。好啦!我得赶紧走了,你千万记得这个事啊!”
“啥?这到底怎么回事?”刘德还想再问王有财却没给他机会挤开门口的人急匆匆就往村外跑。
大家面面相觑全部都在奇怪到底怎么了?后来我们找到挖河的人说起来,才明白来龙去脉。原来溶洞里的尸水和尸体,忽然在我离开的那天晚上消失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好像溶洞凭空给吞了似得,一点痕迹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