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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嫡女关桐,十三岁入宫封为童妃,一晃春秋已有七载。
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和对自己身为帝王的丈夫的爱慕,踏进了皇宫,我经常在想,关桐这七年都在宫里做什么呢?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了别人,生也任他,死也任他,关桐有没有过不甘呢?
秋月说关桐自小娇生惯养,关老爷和关夫人因为想要女儿却连生两个儿子的原因对她极为宠爱,再加上十岁那样的事故,更是让关桐备受关注,父母疼爱,兄长宠溺,关桐十三岁前活得那么自在无束,却因为一纸圣谕天翻地覆。
外面的女子羡慕她嫁亲的盛况,谈论着那日满城的树上都系着的红绸带,那红灯笼挂满盛都内外,那象征着皇后之位的嫁衣和凤舆,那在用黄绸扎作巨龙盘旋状的彩柱下面,那两排身穿大礼服的御前侍卫,那站在中间潇洒自如的苏昊。
这宫里的人,谁不是从羡慕她起初的披红拜天地,到嘲笑她后来的落魄和可悲。
她堂堂关府嫡女,落得被人贬低,饱受欺辱,喊冤无门,最后命丧棍下的悲剧。
那人人称赞的十里红妆,那后宫艳羡的与子偕老的仪式。
换来的是什么?
我看着那向我伸着手的苏昊,心情复杂。
为何苏昊以那么盛大的礼节娶了关桐,却如此薄情冷漠?
这个问题我一直在问自己。
直到那天兰妃的话才像是给了我一个答案,给了我一个苏昊那句“你不是朕的童妃”合理的答案。
苏昊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关桐。
他一直想娶的是那个人,那个他的童妃,那个他愿意不顾一切向天下炫耀的人。
关桐她在宫里七年,定是早就知道了,也许,从那晚苏昊留她一人独守新房的时候就知道了,而她却依旧在这宫中,坐了整整七年。
她也许是在等,等真心捂热他的心的那一天。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从十三到二十,将人生交付在这皇宫里,像飞蛾一样,守着会粉身碎骨的火焰,守着不能触碰的火焰,却还是义无反顾。
就像现在一样。
我看着苏昊站在那如梦一般的景色中,深情地看着我,向我抬起手。
外人看来是个美丽而又动人的爱情故事,可是我的心却从里到外凉透了,甚至于骨子里都传来那让人颤栗的冰冷。
可我毫无选择,我也只有像飞蛾一样,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冰冷的男人,走向那个曾经带给关桐痛苦的湖边。
一切都是那么相似。
关桐当年不顾一切地扑向他为她铺好的红妆,而我现在也不得不走向那个我明知道不会有结局不会有善终的,他的怀抱。
“怎么走得这生慢?”
在我靠近他时,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轻柔地说着。
“苏昊。”
我开口轻轻唤他,本应该一片混沌的脑子里现在却出奇地清醒,我从他怀里抬起头,“苏昊。”
“嗯。”苏昊将我搂得更紧了些,“这么喜欢叫朕的名字?”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回抱住他,“苏昊,你会不会杀我?”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瞬间浑身冰冷,我看着他的眼里的光暗了暗。
“苏昊,”看他不说话,我又接着开口,“苏昊,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愿望吗?”
苏昊看着我,“怎么,你找到原因了?”
我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突然有些哑,“苏昊,我想先许愿望,如果你不能答应,我可以当作你那天什么也没说过。”
扶在我腰间的手微微用了力,我知道他生气了,他只要生气就会这样掐我,可我必须要说。
“苏昊,我想要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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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宫里,只有你掌握着我的生死,”我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如此平静地承认了这样一个令人不甘的事实,“我想从你那里得一张免死金牌。”
我说完后四周静悄悄地,就在我以为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的时候。
“朕给你。”
苏昊的声音低沉地响在我耳边,带着蛊惑人心的安稳,“朕护你平安。”
得到承诺的我突然觉得腿软,整个人都依靠在苏昊身上,可能是太没出息了吧。
当时车祸的钻心疼痛和恐惧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死亡临近的无力,那种不甘,像是钉子一样钉在我心头,在我走到这湖边的瞬间钉子又牵动起了我的心,撕心裂肺地疼痛和恐惧。
我不想惨死,那种痛苦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努力想要抬起脸冲他笑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反悔我可是要笑话你的。”
苏昊看着我,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没有了平日里那股子狡猾劲,竟让我觉得有种深深的熟悉感,这月光下的眉眼,我在哪里见过。
“苏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一瞬间,我看见苏昊的脸上又覆上了和那晚一样的悲伤,他牵动嘴角笑了笑,苦涩得让人心疼,“可能,在哪里见过吧。”
他话一出我连忙反应过来,我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许是又做了什么梦,于是便笑了笑,想要缓和气氛偏头想找个话题,“哎呀,这个湖我曾经掉进去过呢。”
…
好的气氛更烂了。
“你还记得谁推了你吗?”苏昊也看着湖,表情突然阴沉了些。
可我哪里知道谁推了我,“都过去了,”我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打得另一个算盘。
“许真像陛下说的,是臣妾自己笨拙落了水呢?”我想起他的话,不由得语气有些调侃,可又想起他对关府宣称的是我落水发烧不醒,不由得心里又有些感激,“不过臣妾还是要谢谢陛下,没有告诉关府臣妾的事。”
“那毒本就不是你下的,”苏昊说着,却一直看着湖,“朕为何要以讹传讹,让关府上下也不安宁。”
我这边正笑得乖巧恬静,就听见苏昊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
等等?
是我听错了?
“你知道不是我下的毒?!”
“你骄纵莽撞,关家又乃正道大家,你去哪懂那么精巧的下毒手法,”苏昊低下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淡定。
我却一点都不淡定。
卧槽?
“你知道不是我下的毒你还把我给我打死了?!”我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仿佛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不没死吗。”苏昊斜睨了我一眼,像是不满我的说法,可我现在只觉得大脑一片懵逼,心里仿佛有一股闷气堵在那里。
他奶奶的?!
他知道不是关桐下的毒还给她打昏过去??
我的个娘咧你tm的是魔鬼吗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