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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睁开眼睛,除了两眼冒金花的饿以外,他并没有感到多少的不适。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了身体,完全占据了司马遹的身体。马玉终于是有了身体,同时脑海中无数信息飞过来
毓秀台上那青赤白黑四道光芒,直接将他扔到了这小院中,正在45度角仰望星空,思考自己失败人生的司马遹身上,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非常顺利,司马遹没有丝毫的抵抗。
这刚刚看上去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意外地完成了。这穿越过程的意外,本来是一步到位的事情,最终废了这么多的周折,总算是结束了。
马玉此刻真是后悔万分,曾经的不完全的穿越,给了他一个可以选择宿主的机会,若是早点低调的离开,也不会最终落在这快死的滥人身上。若是能夺舍在这个时代司马睿、石勒等这样的位面之子多好,随便泡泡妞,虎躯一震,无数小弟就来拜服,走向人生巅峰。
“这是地狱难度!怎样破解这个必死之局!”马玉心中真是欲哭无泪,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但现在已经成了司马遹,回到了这冷清的小坊别院中,他没有了任何选择,首要的问题就是必须要先活下去,什么复位登基,等活下去再慢慢考虑吧!
司马遹被废除太子之位后,本是被押解在洛阳城西北角的金墉城软禁,但是由于在都城附近,为他喊冤求情的大臣和将士比较多,贾南风迫于压力,又将其幽禁到了远离洛阳三百里外的许昌宫之别坊中。
驻守许昌的博陵公、东中郎将王浚,早就投靠了贾南风,司马遹离开了洛阳,在许昌孤立无援,算是彻底凉了。
现在时间根本来不及了!马玉相信,若是在金墉城,他能见到贾后一党核心的机率非常大,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多少口才,只要把历史上司马遹被杀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贾南风及其同党,把赵王司马伦和孙秀的一石二鸟阴谋告诉他们,贾南风姐妹俩人虽然蠢,但贾午的儿子贾谧可并不是太蠢,智商是在及格线以上。而张华、裴頠等大臣,甚至自己那个便宜岳父信口雌黄的大帅哥玉人王衍,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全自己的性命。
而在这许昌城,马玉现在只能唱一首凉凉了!
现在刘振和孙虑肯定已经商量完毕,马玉已经听到门外孙虑的脚步声!他或许真的是很难活到天亮了
“管他娘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反正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先填饱肚子再说!”越是紧张的时刻,马玉反而越发镇静起来。
司马遹这具身体早已经饿得两眼发光,马玉迅速从一个储物箱中翻出了半块不知已经放了多少天的干馒头!他一下就全部塞进嘴里,就着两口凉水,瞬间就全部吞进肚子里,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感到无比的舒畅,虽然依旧感到饥饿,但总算恢复了点力气,饥饿感也明显减轻。
看来这司马遹求生欲和意志力都非常坚强,他不知道下人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再次偷偷给他送食物,自己的下一顿什么时候能有着落,所以一直还藏点干粮,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动用!现在却便宜了马玉。
曾经的皇太子,竟然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怜!
“可惜你最终并没有翻盘,而且死的很惨!放心吧,即使死,我也要让你做个饱死鬼!”马玉接着长吟一声,斩钉截铁,“我会翻盘,而且很漂亮!你的仇人,我会一个一个帮你亲自解决!”
马玉对这具身体还算满意,虽然贵为曾经的皇太子,无比尊贵,但是身体素质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或许也曾经酒色过度,天天大鱼大肉导致三高之类的富贵病,但是自从身份从天上直接掉到地板上,又饿了这么多天,这身体各项指标应该是迅速降到正常水平。
最重要的是,马玉对司马遹这双手算是非常满意,不仅手劲很大,反应速度也是很快,史载司马遹曾经在东宫中开设集市,亲自杀牲卖酒,拈量斤两,轻重一点不差。这手劲和刀功应该就是在屠宰卖肉中修炼出来的,这也算是司马遹继承了其外祖父谢屠夫和母亲谢玖“一刀切”的遗传基因。
“何人?本王已经睡下了!”马玉听到了沉寂多时的门锁有被打开的声音,他有气无力地呵斥道,步履蹒跚地走到院门,掐着腰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大门已经被推开。接着一道非常尖刻尖嗓子响起,“你现在不过是个庶人,还敢如此嚣张?”
“本王就是被贬为庶人,也是武帝长孙,陛下长子,金枝玉叶,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指使!”马玉虽然气虚喘喘,面色无力,但还是拼劲全力,摆出了身为太子的威严,怒目横眉对准了孙虑。
“世人都知道,本王是被陈舞和潘岳那几个小贱人陷害,陛下明鉴,早晚会洗脱孩儿的冤屈!”马玉对着孙虑拼尽全力大喊道,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积攒的力量耗尽,他的音量提到最大,就是要让附近的那些守卫、太监和宫女听到。
马玉正在怒火滔天的气焰之上,孙虑也不想和其较真,还是办正事要紧。连忙放低了姿态,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是陛下赐的药,还请殿下赶紧服下吧!”
“怕是毒药吧!”马玉表情越发激动,声竭力嘶。
“敢抗旨吗?这可是圣赐,吃不吃,可由不得你了!”孙虑阴笑一声,直接关紧了身后的院门。阴鸷着脸一步一步靠近马玉,一边嘲讽道,“你再喊啊,今天晚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
他接着掏出一颗大拇指头般大小的黄色药丸,看到马玉不伸出双手接,就直接往马玉口中塞去。
被饿了多天的马玉,又刚刚大喊大叫发泄了一阵,力气比这小太监差了许多,但他还是极力挣扎,连续几个踉跄,连滚带爬,费尽周折,终于是躲过了孙虑的魔爪。
“我要见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
“你这个奴才,本王的食物呢,本王已经三天没吃了!只靠饮水度日。”
马玉一边凄惨地嘶吼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后院中跑去。
“桀!桀!”背后传来孙虑奸笑声音,他不紧不慢地跟在马玉的身后。
这种事,虽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但还是人越少知道越好,所以只有孙虑一个人,甚至连小坊外的守卫都被他支开。因为他相信,自己一个人足够了,这司马遹已经饿了这么多天,上气不接下气,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一棵稻草都能勒死他,根本不需要帮手。
“真是个窝囊废!”孙虑嘲讽道,他看到了马玉竟然是往茅房跑去,看来真是要被吓出尿来了,竟然是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