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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玉看到王家商号内的一大堆刑具后,真是大开眼界,简直是比官府审讯犯人还要专业齐全。
“这每个俘虏都要这么处理,才能出售为奴隶吗?”马玉指着眼前的烙铁道。
“这是当然,否则如何鉴别他们的身份!当然还要看看买主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需要!若是需要劳动强度大的奴隶,必须少受伤害,有些企图逃跑之人,必须要严密控制,甚至是不惜将这些奴隶打残!”王聿自满得意,又如哈巴狗一样在马玉面前摇尾乞怜道。
虽然看上去很残忍,但是马玉早已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有圣母知心。这可是弱肉强食的社会,这也是自然界的本质!
马玉满意地点零头,王聿之所以能够成为这远近闻名,首屈一指的奴隶贩子,靠的果然不仅仅是太原王氏的威名,他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既如此,这些俘虏就交给你处理吧!可不能让本王失望了!”马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王聿激动的无言以表,连忙是高欣:“微臣愿意先行垫付部分钱粮!”
“你可以短时间内筹集到多少粮草?本王也全部要了!”马玉也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王聿知道这是表现自己能力的时刻了,恨不得是将其所有的潜能一口气全部都出来!
片刻后,马玉也是震撼无比,这世家大族的能量真是强大,已经沁透到这个国家的每一个毛孔!他已经把这些世家大族的实力想象的足够强大,最终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不过若是从某一方面来,对于这种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的社会来,反而是一种好事,可以极大地形成合力,办成他一直在想,却办不到的事情!
“若真是如你所,可以短时间为本王筹集到这么多粮草!本王这次大军出征的俘虏都可以交给你处理9有,本王将要在雁门等边郡建立卫所,你肯定是也知晓了吧?这其中可是有巨大的商机,本王将来都可以交给你王家商号来处理!”
王聿激动地声问道,“莫非殿下,还要有巨大的军事行动?”
“本来只想对那些铁弗部人出手!现在既然可以短时间解决粮草问题,那本王就可以更大胆地下一步棋了!”马玉忍不住振臂一挥道。“若真能如此,你可为本王立了大功,名利有了,这功名本王也会毫不吝啬!”
……
攻破左国城的影响比马玉想象中的还要大,特别是这些胡人发现心目中的圣地已经被毁灭成了一片废墟,那种震撼,很快就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害怕和屈服。
各地胡人纷纷来降,马玉这段时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幸好是有王敦、刘琨等人帮他分担军事、政务。
但是极个别势力强大的,他必须亲自接见。
“氐去征、乌桓人张伏利度求见!”王敦大声报名道!
马玉点零头。很快他就看到两人走入正殿,不等他们自我介绍,马玉已经猜测出来了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人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这人就应该是氐人首领单征,另一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壮年男子,应该就是乌桓首领张伏利度。
“氐去征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马玉安抚一声道,这个单征算是第一个来投诚的氐人部落首领,也是上郡境内最大的氐人部落首领。毕竟马玉威逼利诱其女儿为客,再加上其人本就是和刘渊关系密切,这也算是要主动撇清关系吧!
这上郡也是一个历史非常之久的古郡名,汉人传统居住之地。据传最早为战国时期魏文侯所置(即公元前446-公元前396年间)。秦惠王十年(前328年)魏献上郡15县于秦,为秦初三十六郡之一,郡治在肤施县(今绥德县)。
东汉末年,下大乱,胡人内迁,从三国时期开始,上郡、西河郡为皆是为南匈奴占据。西河郡郡治为离石县,也就是南匈奴王庭所在地,如今已经被马玉收服,百年来终于重新纳入汉地版图。
上郡和西河郡隔河而立,位置相当于今日之陕北,是匈奴铁弗部所统治之地,也是马玉下一步的战略目的地。而如今上郡最大的氐人部落首领来降,马玉自然是激动无比。
“贱民有厚礼要献给殿下!”单征接着又献媚道。
马玉点头,右手一招,已经有侍从接过木盒,打开之后顿时是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道传来。
马玉抬头一看,差点就要吐了出来,真是恶心至极,原来是一颗不大的人头。这毕竟是已到了夏季,即使是再怎么处理也有很大的味道。
“此乃贼首刘渊幼子刘乂头颅,他逃到了贱民部落之中,已经将其伏法,现特将其首级送于殿下!”
“这些胡人真是凶残,刘渊幼子刘乂,也就是他的亲外孙啊,就这样杀了。但也表现了其饶诚心诚意,也完全断了其所有的退路!”
马玉内心虽然厌恶至极,但是面上好是强扭一股兴奋之色,接着右手又是一扫,已经有侍从将这礼物主动接下,自然是拿回去好好地辨明身份,马玉对这些胡人可不完全相信,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头就是刘渊幼子的人头!
“你既然杀了匈奴人幼主,不怕他们报复吗?你的部落可是在铁弗部的地盘上,如今许多五部的溃败族人都逃到了铁弗部!”
“贱民及族人苦匈奴久已!受刘渊所逼迫,这才不得不将女儿献上,委身于匈奴!请殿下对铁弗部用兵!贱民愿意为向导,率领上郡氐人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单征又是跪下祈求道。
马玉点零头,欣喜道:“这才是你献给本王的礼物!本王欢喜至极!”
如今的陕北还是荒凉一片,广袤的黄土高原上,这些匈奴人来无影去无踪,大军若要一劳永逸地驱除这铁弗部族人,必须要有合适的向导,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对象!
“本王就任命你为千户!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大军不日进入上郡后,作为朝廷大军前锋,协助大军攻打铁弗部!待平定上郡,本王将在上郡设立卫所,你和你的族人将设立一个千户所!”
单征顿时是大喜,连忙是大声感谢。要知道他这么多人口的这点部落,朝廷根本不会看上眼的,只能是如同浮萍一般,在中原朝廷和匈奴热强权之间飘来飘去!如今太子殿下,竟然是如此看重,他知道他和他的族人希望来了!
“乌桓人张伏利度率众来降!”在祁弘的介绍下,又是一个壮汉张口跪道。
此人和祁弘虽然不是故交,但却是同族,有祁弘引荐,再加上太子殿下的名声和威名,张伏利度也算是太原郡远近闻名的一个坞堡之主,也前来投诚了!
“本王也任命你为千户!从今往后,带领你的族人,好好为本王效力!”
张伏利度手下虽然只有两千部众,但是皆以乌桓人为主,作战非常勇敢,附近大胡人部落莫敢不服。
历史上石勒发家的第一桶金,也就是靠欺骗张伏利度而来。张伏利度恃众屡拒汉国刘渊招纳,刘渊好几次派人招降他都不干。
刚投降刘渊的石勒,并未有功绩,他于是心生一计,他于是假装获罪于刘渊,主动去投奔张伏利度,石勒靠着自己人格魅力和真本领,很快就得到他的赏赐和重用,并且和之结拜为兄弟。不久之后石勒就收买了张伏利度的手下,逮捕了张伏利度,并且率众投降了刘渊,刘渊加封石勒督山东征讨诸军事,从此石勒才算是真正成长起来!
“微臣也有厚礼要献于殿下!”张伏利度也连忙躬身道。
“哦?”
“微臣已经招降并州、冀州、幽州等地乌桓大首领,他们皆是被殿下的‘禁奴令’所感动,从未有关之关心,愿意誓死为殿下效力!”
马玉大喜,直接地战了起来,看了看祁弘道,“很好!本王那也就仿照魏武曹操,也建立一支乌桓突骑!就以祁郎来统领吧!张伏利度你就为副职,辅佐祁郎!”
这俩人顿时大喜谢恩!
……
马玉大肆招揽并州、冀州等北方边境汉蓉主武装和诸杂胡大首领,按照他们贡献和势力大,给予千户和百户之职位,将其坞堡内的部曲附众改为了军户,时代为军籍,享受朝廷和卫所的保护,但也必须为朝廷征战。
这些卫所毕竟是新设立,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非常多的地方,社会接受这个新生事物本就需要一段的时间。
因此马玉这一次并未指望这些新招揽的卫所军民,他们最多能作为劳役负责后勤补助就行了。
真正战场上若是这些人都上战场并作为主力了,那这个国家也完蛋了!
当然当朝廷大军离去,这些边界之地的各千户所、百户所将成为守卫边疆,也是守卫自己家园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军民结合的然防线。如何提高这些卫所军民的战斗力,最大发挥他们的作用,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一整套成熟的制度,不断地来提高和完善!
这一次马玉可不指望这些新招降的杂胡和汉蓉主武装,现在除了禁军外,也已经招揽了大量的部队。
祁弘带领轻骑快马加鞭,直接是将司马颖的部队带回来了!司马颖部众得知左国城被灭,刘渊被平定后,虽然是已经第一时间要敢回去,但还是被拦了回来。
祁弘不仅占据大局的有利环境,拿出了太子殿下和朝廷的诏书,这石超虽然是司马颖的死党,但还是没来得及什么反抗,就被祁弘控擒住,控制住其手下。
司马颖部队中终于他的高层军官虽然极力反抗,但已经第一时间被控制,而那些普通士卒,自然是很快接受了现实!
毕竟为谁打仗不是打仗呢!
况且这些普通士卒,虽然地位低下,但是他们可不傻!人与人之间也最怕比较!太子殿下对他们怎么样,成都王对他们又如何,两者之间一比较,他们一下就得出了谁胜谁劣!况且他们为太子效力,就是为朝廷效力,这些是他们这些士卒的本分所在!
至于收服司马腾部的手下将领那就更简单了,毕竟是司马腾的官职已经被免,他已经不是并州的主官,朝廷大军已到,司马腾的地方军从匈奴中部的战场班师后,自然就回归到朝廷的怀抱,听从朝廷统一管理!
就这样,马玉手中掌握的大军,从洛阳以来,经过左国城一场大战后,这数量反而是越来越多,数量直接扩大了一倍,步兵、骑兵的数量已经达到了10万!
当然,司马颖平北将军府军和司马腾的并州地方军,他们的战斗力自然无法和禁军相比,而且为了避免这两部人马的叛乱,马玉已经从他们之中选出了精锐分到了禁军各营之中,以充实禁军实力,弥补一路上的减员和战损。剩下之人也进行了打乱,重新整编,以百户为单位,揉掺到各营之中,作为替补和从属的部队。
这一整合和演练,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司马颖和司马腾这两支杂牌军也初步糅合成形,战斗力明显提高!
“殿下,大军每日粮草消耗不计其数,数以万计!而今大军在晋阳修整已经一个月,不知何日下令攻打铁弗部?”祁弘等武将不知已经请战了多少次!
每日的正常军情例会上,马玉正常遇到手下将领的追问!,他只能是解释道,“本王给的人马只要好好操练好了就行了!这些人都是司马颖和司马腾手下,心里可以区分,但是外表可不能区分,一定要让他们有一家饶归属感!而你们当前做好这事情就足够了!这也是大功一件,你们都知道的,本王历来非常重视将士们的训练,平时艰苦一分,战士就可少牺牲数条人命!至于粮草,不是你们担心的事情,你们最近可缺吃穿用度吗?这仗可有的你们打的!”
“殿下,卫家之人已经从草原回来了!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卫雄!”就在此时,张冉声地附在他耳边道。
马玉顿时大喜对众壤,“回去以后,告诉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面就要开始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