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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身边虽然个个是精锐,宿卫军中百里桃一的好手,但仅有千余骑!
而拓跋猗卢却足足有近万人,晋军顿时是大惊,马玉却是面色不改!
“怕什么!拓跋猗卢如此冒险,突破重围攻打我大军中军,他岂不是也进入我大军的包围圈中!这就如同围棋一样,他在盘算着本王,本王也在算计着他!最终是谁包围着谁,还不一定呢!”马玉高声安抚身边的诸位将领。
“况且以本王坐骑白义的神骏,在这茫茫草原,只要本王向走,还无人能留得住!”
这些人自然都见识过白义的速度和耐力,连忙是点零头,太子殿下所言不假,他有千里良驹汗血宝马相助,这些鲜卑人不可能追上他!只要太子殿下安全,他们自然就毫无所惧!
“传本王军令,各部各军按照既定目标执行,不急于向本王靠拢,要围成大圈再逐步收拢,莫放走了拓跋猗卢!今日本王也来个瓮中捉鳖!本王就做这个诱饵吧!”
马玉连忙下令。陆机等人还要继续上谏,马玉直接是做出了闭嘴的手势!
“驾!”
马玉大吼一声,就骑上战马快速地向拓跋猗卢大军方向冲去!陆机等人立即率领各部迅速地跟上!
双方大军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还有数百步的距离,立即是全部停下,这距离敲是双方弓箭的射程之外!
无数勇士手中长弓拉如满月,只要对方有任何权敢踏出一步,无数的弓箭就飞出,好好地招待对方!
“哪一位是拓跋猗卢?还不快快出阵见过我大晋太子殿下!”石勒大喝一声,声音非常雄厚刺耳,整个鲜卑人大军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一路,他早就憋疯了,迫不及待地要上战场杀敌,可惜他作为太子殿下贴身护卫,虽然地位非常尊崇,但是这职责同样更加重大,没有太子殿下下令,他自然无法离开他半步!此时,太子终于要和敌军决战,他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自然是期盼不已!太子这么多文臣武将之中,只怕也只有他是百分百支持太子殿下要和拓跋猗卢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他作为阵中嗓门最大,此刻自然是责无旁贷地充当了传话筒的作用!
拓跋猗卢这一路是偃旗息鼓,隐匿自己的王旗和踪迹,想不到对方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他的身份,看来这人很不简单,不仅是胆气十分之大,见识也是非常高远,竟然一下就猜测出他人也在这阵中!
既然被识破了真相,拓跋猗卢也不需要任何隐瞒,拓跋猗卢连忙是下令亮起王旗,举起自己的旗号。
“我拓跋氏世居河套,一直以来交好大晋,秋毫无犯,没有任何逾越,为何侵我国土,犯我子民?更是离间我兄弟叔侄关系,让我兄弟同室操戈,害死我大兄?”
拓跋猗卢也连忙下令让手中大嗓门的将士大喊道。
“拓跋猗卢你无故扣留我大晋使者,弑兄杀嫂,地不容,我太子殿下今日就替行道!”石勒对着对面大军接着大喊道。
“晋师阳奉阴违,表面遣使结交,暗中却无故屠杀我部落子民!暗中勾结**祁氏,杀我中部拓跋猗迤大王,却将这一切都加于我拓跋猗卢大王身上!”
拓跋氏中的大嗓门也立即是针锋相对地回击道。
……
双方就这样各派出一个大嗓门,开始了一来一往的骂仗!
“拓跋猗卢,你看看这多少无辜之人,因为你我而死!今日,就当着这上万大军的面前,你我二人比试一番,若是本王输了,立即休兵退出河套地区!而若是你输了,你就带着愿意跟随你的部落回到阴山以北吧,永远也不要踏过阴山半步!可否?”
马玉突然是止住了石勒,突然是用尽全力大喊道。他的嗓门虽然没有石勒这么大,但是穿透力极强,饱满圆润,拓跋部的士兵也听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这些胡人非常崇拜强者,他故意就要提出和拓跋猗卢单挑!
拓跋猗卢虽然非常善于用兵,乃草原上一代雄主,但是毕竟其年龄已近不惑,他也不是以武力着称。一旦他拒绝了此提议,他将在自己的将士面前丧失了威信,他若是呈一时之勇,怒火攻心,同意了此事,那就更好不过,一切事情就迎刃可解,马玉自信百回合内可以擒住此人!
拓跋猗卢真是想不到此人竟然胆敢要和自己单挑,他虽然急的差点就同意,但是他知道这个大晋太子,赋异禀,文韬武略,他从并州逃亡过来的匈奴人中早就知道了这消息,此人竟然胆敢深入狼穴,将匈奴饶守护神白狼王都杀死了,并州各地胡人都送其一个“屠狼勇士”的英勇称号。
拓跋猗卢虽然热血果敢,但是绝不会傻得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一样冲动,此人若真是如同匈奴人口中所的那样,那他即使是盛年,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根本不会和此人交手,两军交战,可不能仅凭匹夫之勇!
“大王,此人是故意拖延时间!”拓跋猗卢身边已经有人提醒道。
拓跋猗卢点零头,这些汉人真是奸诈无比,他们知道自己数量远少于对手,这才想到如此歹毒之奸计,故意拖延时间!
拓跋猗卢自然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实现,他一声大吼,无数拓跋部落将士,如同野狼一样,终于是发现了目标,扑着飞奔过去!
“射!”晋军一声令下,顿时是无数箭矢齐发,迎着对面就发了出去!
他们早就箭在弦上,造好了充足准备,因为谁先靠近,谁就明显吃亏,何况对手又是高速靠近,很快最前方无数的拓跋氏将士就中箭!
拓跋猗卢也连忙号令自己的将士开弓回击,但是毕竟他们是高速奔跑中,这准头自然是远远无法和晋军相比,对晋军的伤害寥寥无几!
但是拓跋猗卢身后的大军毕竟数量上是明显超过晋军,而晋军好像开弓第二箭,准瞬间,敌人已经快只有百步之遥了!转瞬之间,双方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
“撤!”马玉一声令下,就后队变前队,立即是调转马头,快速离开!
晋军的数量毕竟是明显少于对手,一旦被他们围着,自己手下这么多护卫,即使是再武力多么强悍,战斗力是多么地强大,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马玉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将士就这样惨死!
晋军很快就急速地离开原地!
“射!”拓跋猗卢大怒,立即下令对这些晋军的后背进行射击。
可是这些晋军好像是早有防备,他们的队伍拉扯的非常分散,而且战马的步法也以奇怪的阵型,左冲右斜地跑了出去!
“这些晋军的战马看来都是精挑细选啊!速度很快!而且他们奔跑的阵法也非常奇特,很轻松地就躲过了我们弓箭的射击,即使是有箭矢落在了他们身上,根本是破不开他们身上的铠甲啊!”拓跋猗卢非常吃惊!
“嗖!嗖!嗖!嗖……”
突然间这晋军突然一个回头弓,无数箭矢突然又猛地向他们射来,顿时最前方又有不少将士倒地!
拓跋猗卢又是暴跳如雷,这些晋军都是装备了马镫,因此这回头拉过才这么轻松,而这些箭矢都是迎着大军而来,因此他们是极度吃亏!他气急败坏地下令属下加强射击,可惜已经是效果寥寥!
反而是这些晋军,依靠这时间差和距离差精准掌握,每一次都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些晋人将他们对付晋军最常用、最喜欢用的放风筝战士,竟然应用的如此娴熟,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拓跋猗卢虽然大怒,但是他内心却是十分清醒!若是这般下去,他的损失将士越来越大,而对手则将是极的代价付出!
若是这般继续下去,只怕是连对方主帅的皮毛都碰不到,而自己的人将不断地损失殆尽!
“左翼、右翼加速绕过去,中军跟着本王死死地追上!”拓跋猗卢又是连忙下令道。
马玉眼见如此,也是大惊,这拓跋猗卢的临变能力真是一流,眼见如此被动,上万饶大军被千余饶晋军放风筝,他非常干脆地让部分将士扔下负重,从左右两侧进行伏击,而中路却是增加了重甲,已经是死死地跟紧在他们手后!
他跟鲜卑人所学习这放风筝一招,已经演练无数次,可谓是炉火纯青,而此时一旦无法发挥作用,没有了任何技巧而言,只能和敌人硬拼了!
虽然现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又有千余饶晋军听到号令及时赶来救驾,但是这数量依然是无法和拓跋猗卢相比!
但是于今之计,他们已经没了任何选择!
“石勒你带领千炔住左侧骑兵,陆机带领千炔住右侧骑兵!其他人跟本王冲杀一阵,将拓跋猗卢的中军杀的丢盔弃甲!”
马玉又是一声令下,晋军立时分成三队,分别朝左、右、后三个方向攻去!
拓跋猗卢看到马玉竟然是胆敢向自己的王旗攻来,不过仅仅是千余人,他顿时大喜!
“那个骑白马者就是大晋太子!杀了此人,赏黄金万两,奴隶千名!”拓跋猗卢立即下令道。
双方大军互射一阵后,很快就冲杀到了一起!
这都是拓跋猗卢的嫡系精锐,作战十分勇敢,马玉的护卫也是百里挑一,以一当十,十分激烈。一番冲刺后,就开始捉对厮杀。
白义如入无人之境,速度飞快!
马玉手中长枪,几乎是一枪一个,但是拓跋氏实在是太多,马玉反而是越杀越多!
这些人显然目标很明显,早就将矛头是对准了他!
“这样下去,即使是这坐骑是神马,无论如何多么神力,这一人一马只怕也会被活活累死!”拓跋猗卢眼见如此,虽然看到无数的勇士不断倒下,心中却是大喜!此人贵为一国太子,却呈匹夫之勇,真是助拓跋氏也!他连忙是督促手下武士加强攻击!
马玉身旁护卫早已发现了这窘境,但是无奈对手数量元多于他们,和太子之间已经被冲散,双方都隔着距离!一时半时他们根本无法帮上忙!心中顿时是焦急如焚!
马玉也是想不到,这拓跋猗卢也是真是狠心,为了擒住自己,真是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要怪就只能怪他的战马太招眼了,不仅是毛色纯白的如同云朵一般,这身高体型也是比一般马要明显高大了一个型号!
虽然他人已经非常低调了,衣着铠甲武器和一般将士并无多大异同,但是在人群中,这些拓跋人还是远远地就发现了他!
马玉现在真是庆幸,由于身边的围住他的人马太多,对方若要发暗箭,也根本伤不到他,无意之中却等于给他添加了一个人造防御强。
白义这几个月的时间,身形依旧是不断地生长,体力更是增加一倍有余,即使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都难于望其项背!狭的空间内,仅仅是靠他的闪转腾挪之力,就有无数的坐骑被惊倒,马玉手中长枪,更是借助其惯性之力,几乎不用发力,这些鲜卑人就一个个地倒下!
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办法,这些鲜卑人就是要活活地耗死自己,而且他很担心,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地一阵箭雨射来,不管是敌是友全部射杀!
既然拓跋猗卢想到了擒贼先擒王,马玉也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呢!
他一马当先,第一个闯入地阵之中,当然也是为了拓跋猗卢此人!
马玉轻轻一抚白义的脖颈,它接着就是大吼一声,这声仿若是虎啸龙吟一般,雄壮而嘹亮,透露出了一股沁透人心的威严!
战场上所有的坐骑都是大惊,短瞬间就陷入混乱之中,特别是最靠近白义的这些拓跋部落的坐骑,由于距离最近,受到的影响也最多,一四周的战马瞬间就腿软,纷纷半跪在地上,许多拓跋部落将士措手不及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