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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听到他的那一番话不是不感动的，可是他们之间的隔阂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她跨不过去......
阖上眼睛，她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郁结呼出。
几乎下一秒，何曦爬起来，眼里还有一丝迷茫，拿起旁边小冰柜里的冰袋裹上毛巾，往她额头上放。
“阿南......你醒了！”他眼里迷茫变成了惊喜，眸如星光，大手测试她额头的温度，“感觉怎么样，想吃些什么呢？小米粥好不好？”
诺南坐起来，孔雀翎一样的眸子直视他眼底，轻轻开口，“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话。
何曦当然知道，他眸光一暗，淡粉的唇蠕动了几下，“你早饭想吃什么？”
诺南攒紧被子，又问了一遍，似乎他不给个答案便不会罢休，“昨晚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喉头涌上一骨血腥味，却仍抿着嘴对着诺南笑了笑。
听到他说“是”，诺南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明明这是她期盼已久的事，但对着何曦灰暗的笑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太阳光辉从天边散过来，天亮了。
她的天，亮了。
“今天中午我去z市。”
“阿南，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已经好了。”
“好......我帮你在那里安排好住房，还有这张黑卡。”怕诺南拒绝，他又说道，“这些是给孩子的，我只是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
诺南摸着小腹，摇摇头，“我不要，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房子我会租的，至于钱，我去年工作了半个月有工资存款。”
“阿南......”
她脸色淡淡的，“我会使用各种方法让你妥协的，这是向你学的。”
“好。”
简单的洗漱后，何曦喂诺南吃红枣小米粥，看着她乖巧地吃着，他眼神专注而满足，“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诺南难得的回答他的话，眉飞色舞又回到原来的她，“有一个不大的房子，弄个大院子，养一院子的花，养几只芦花鸡，再养一条中华大阿黄!”说到这里，她有些苦恼得托住腮，“唔，大黄会不会吃我的芦花鸡呢？”
何曦墨黑的眼睛深深注视着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笑着笑着突然眼底有些酸涩，他垂眸愣愣地看着床单上的花纹。
过了一会儿，他抬眸，“阿南希望未来的伴侣是什么样子？”
“不会再有了。”诺南轻轻说道，笑了笑，“男人太可怕了，永远不知道隐藏的另一面是什么样子。还是养条狗吧，傻傻的也不会算计你。”
“是这样啊。”
......
直升飞机前，她穿着一条雪白的连衣裙，藕粉色的平底皮鞋，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玫瑰一样娇俏的面容。
“阿南，你今天很美。”
何曦一把抱住诺南，似乎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俯下身他温柔地气息吹拂诺南的耳廓，“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好吗？”
诺南犹豫着回抱住他，道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