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随后是陈浩，见状，施杜鹃也上了车。江海注意到江淑琦有几分意动，拉住她的手，拉到一边，“不是吧，你相信他？万一......”

“赌！”江淑琦眼神坚定，转身。

“赌就赌！”江海咬牙。

卡车的正中央草垛堆得高高的，陈浩一行人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萦绕鼻尖的是枯草的气味。

江海听着外边的“咩咩”声苦中作乐地哼着歌，“你还别说。这用草垛码的小房间还不错，就是小了点......早知道搞得大一些了。”

“和原来的那个差得太大，万一被村民看出来怎么办。”也许是同患苦难，施杜鹃也不像原来那样小心拘谨了。

.......

“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这都中午了吧......”江淑琦捶捶发麻的腿，冲对面闭目养神的大山说道，“这都几个小时了，你靠不靠谱啊！”

“安静点。”

江淑琦不满地撇撇嘴，到底没说话。

“好饿好饿。”江海捂着肚子嘀咕着，耳边是羊啃着草垛的声音，压低声音，“要不咱们下去烤个羊再上来吧。”

陈浩摇头反对，“不行。”

阿黄的眼睛从一开始到现在专注地盯着大山，好似他那条被绑住嘴的狗，满眼的信任与忠诚。

“不错啊，大山。看来你通过你卓越的捕鱼技术收获了一个小弟。”大山当然不会理他，江海挠挠头转头去调侃阿黄，“小阿黄，你知道你大山哥一直闭着眼睛吗？”

阿黄摇摇头。

“因为他......饿了。”

话落，阿黄忙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殷勤地塞到大山手里。大山睁开眼睛，看到手上的东西，倒水滴形的眼里闪过一丝暖意，“谢谢你。”

阿黄眼睛瞬间变的亮晶晶，回以大山洁白的牙齿。

大山撕开包装纸把压缩饼干分予众人，江海啃着压缩饼干乐嘻嘻的，“都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没想到现在玫瑰又回到我手上了，助人为乐真快乐。”

阿黄摇头晃脑，跟着傻呵呵地笑。

“有人来了。”一直注意着外边动静的陈浩和大山同时出声。

确实有人来了，有人似乎坐在车尾的栏杆上，吼道，“哥，我可数了啊。”

“数吧数吧。”陈浩他们听见有人应和道。

“一，二，三......四八，四九。四十九只羊，没少一只。哥。”

“那好，你下来吧。我们走。”

“哥，我好像觉得昨晚我码的草垛变高了。”闻言，江海几个呼吸一置。

“你吃多了吧，走了走了！现在走，晚上就能到九弯了。”

“哦......”那人似乎跳下车栏，“哥，每年都要运这么一趟做个形式烦不烦啊。”

“这是我族历来的传统，现在这羊在九弯中间随便找个地方放一晚就运回来了，但是以前啊可不把羊再收回来的。噢，听村长说这次的货都是青年仔，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村里分红，大伙一起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