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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暴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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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阴,云层遮挡了光线,光头类丧尸应该就要弱一些吧?。”我问道。

“这要看是阳光里的什么光线起作用了,如果是不可见光中的红外线、紫外线这类光线,那晴阴都是一样。但要是晴阳光暴晒,我推测,光头丧尸就会更加凶悍一些。”晏雨。

“阳光暴晒就会更加凶悍,光头丧尸又那么暴戾,以后叫它们暴尸得了。”我深有感触地。

“暴尸?这名字倒是起得传神。”晏雨苦笑着。

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心里满满不是滋味:想着人们一厢情愿将各种美好所寄托的太阳,如今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不由地深深体会到了“造化弄人”的无奈。

回来后,我们生活得更加谨慎了。但也不是一味地躲在财务室中,而是每都要花上几个时,在台用望远镜观察四周。这不但能提前发现潜在的暴尸,还放松了身心。

今中午,我和晏雨又上了台,和往常一样,我先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里多外的人民广场,那里地势宽阔,阳光充足,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丧尸,如果有丧尸异变,我想,那里不疑是最可能出现的场所。

镜头里,失去平衡感的丧尸走起路来扭曲而怪异。我缓慢的转动观察的角度,镜头中便依次出现广场巨大的显示屏、街心花园、银行大楼、太升国际……突然间,我浑身一颤,银行大楼的窗户外多了面红旗!我很肯定,就在昨,红旗还不在那里。

“有,有人,银行大楼,可能有人!”我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话也不顺畅了,那飘扬的红旗插在四楼的窗户,用肉眼也能看见。

“台,看台,人在台!”晏雨语声急促,情不自禁的又蹦又跳。

我再次举起望远镜,十几层高的银行大楼顶上,一个中年男人也在挥手,等发现我们也留意他后,弯腰举起了一块牌子,我念道:“迎…水……仙……?”

“有水仙,什么水仙,他是要水吗?”晏雨着急地问。

“不是,还有两个字笔画太多,看不清楚。”我把望远镜塞给晏雨,“你自己看,我下去拿纸笔写字问他,他写的是什么。”

尸变一百多后,再次看见了活着的同类,我和晏雨那份激动的心情,不是几句话就能描述出来的。

“会议室里就有黑板……哦,他也有望远镜,正向这边看哩……”我跑到楼梯口时,晏雨叫道。

拿回黑板粉笔,我粗粗地写下“看不清”三个大字,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片刻,对面举牌回复,“等一下”

等什么呢?在我们的疑惑之中,那人在台来回忙碌,不多久,一个黑点冉冉升起,越过广场密集的尸群,飘了过来。

“无人机,是无人机!”晏雨放下望远镜,兴奋地。

黑点越来越近,渐渐变大,在两次有惊无险的抖动后,稳稳地降落台,看来中年男人玩无人机还不是一两的事了。

无人机接近一米,像一只巨大的蜘蛛,机腹下绑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解下袋子,里面有根新鲜的白菜和一张信纸,上面写道:“敝姓高,银行员工,患有糖尿病,昨想法上到台后才发现了你们,你们能弄到秋水仙碱或者同类的药品吗?我也断药很久,送上白菜一棵,谢谢。”

“哦,原来‘有水仙’是要秋水仙碱。”我朝对面招招手,“这大叔人还不错,先就送了我们一根白菜,我现在就去超屎药店给他拿去。”

嘱咐晏雨写字回复,我一溜烟地下楼取药。等拿回十几盒秋水仙碱和一些同类药品回到台,晏雨仍在和对面“举牌”交谈,看我回来她在黑板上写下了“药到”两字。

“等一下,我想写封信问他有没有发现过暴尸。”我。

“我刚问过了,高大叔没有见过,他还和我约定了每下午一点举旗联络。”晏雨。

我把药盒装进袋子挂在无人机下,老高在那边操纵着又飞了回去,我们靠着“牌语”交流着彼茨经历,老高也是首次见到我和晏雨两个活人。

回到财务室,晏雨用煮了一大锅碧绿的素汤,水沸时闻着绿叶蔬菜特有的清香,只觉沁人心脾,再蒸上一碟火腿、拌上一盘松花皮蛋,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

如果以前我们还多多少少故作坚强,笑的时候没有快乐,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现在则是彻彻底底的接受了这个世界。

你能悲伤多久呢?时间不是让人不痛,也不是让人忘记痛,而是让人习惯了痛。

习惯了也就自然了,不管明发生什么,至少今还保持着人性。

中午,银行楼顶又挥起了红旗,晏雨也用区府的窗帘自制了一面红旗,这时便舞动回应,不多久无人机又飞了过来。

“以后摇旗的时候站在台中心,尽量避免被暴尸发现。”我举了五六次黑板后,才把这条简短的消息传给了高叔。

无人机下仍旧绑着一个塑料袋子,袋子中除了一根青菜、一封信还有一个充电器,我和晏雨都感纳闷,这充电器送来干嘛?

展开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老高首先感谢了赠药之恩,接着简略了他的情况,四十六岁,银行储蓄网点的主管,目前食物暂时无忧。

送充电器过来的原因是:无人机配套的蓄电池电量将尽,但可以车载充电,如果我们能发动汽车充电的话,充一次电可续航三公里,足够我们互相之间传递物品和信息。

老高还写道:他楼下也停有汽车,但周围丧尸太多,他根本无法靠近,如果我们也要冒险才能接近车辆则最好放弃,无人机也就留在这里,因为他不能确定剩下的电量是否还足够返航。结尾详细地解释了无人机充电的方法。

看完信,我笑道:“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连充电方法都画了示意图,果然是银行主管行事的风格,精细周到。”

晏雨用黑板写字回复:“有车等信”,随后我们带着无人机下了台。

回到财务室,我拿出从桂圆区带来的汽车便携式电源,再到司机休息室找来一串车辆备用钥匙,接上电源发动了一辆雪铁龙后又连带给便携式电源充满羚。

拿着充满羚的无人机回到台,晏雨在塑料袋里装了几枚卤蛋和一大包牛肉干,银行台有菜园,老高最缺的反倒是肉蛋类食物。

收回无人机,高叔回了个大大的笑脸,我们接着又用“牌语”交谈了半。

限于距离,我们每次“牌语”都只能写三到四字,笔画少时也最多五字,再要增加对方就看会不清楚,有时还要猜测一番才明白彼茨意思,不过我们都乐此不疲,毕竟和同类沟通,是刻在人类基因中的本能需求。

“聊”到五点,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正要挥手再见,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写字问老高:“你的血型?”

片刻,老高回了个大大的“p”字。

又一个幸存者是极其稀少的血型,我和晏雨面面相觑,看来我们在桂圆区时没有猜错,确实是血型让我们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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