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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夏雪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我:“齐川,你也看到了。我之前不让你下来,就是因为这些。”她能主动和我解释,也更让我心中的警惕缓解了几分。这要是换了别人,看到这些模型,肯定也会多少有些在意。
这些模型栩栩如生,不过再看了几眼之后,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跟着她一起上楼。
她告诉我,房间里的这些模型,其实都是她爸留下来的。她虽然不太喜欢,但因为她爸已经去世,这些模型又都是她爸生前所留下来的。她不能扔了,却也不敢把它们摆在明面上。
而她的心情,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看着模型的我,也明白了过来。我那天晚上在地下室里摸到的,其实就是这些。
吃了晚饭以后,我正想离开。但欧阳夏雪却和我撒娇,就是不让我离开。我也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和她温存了片刻。我搂着怀里的她,就和郭雪浮发了短信,让郭雪浮先在家里等我,我晚点回去。
将近九点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却竟然是警察打来的!这是派出所里的座机,我上次就备注过了。
警察在这个节骨眼,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疑惑的接了起来,就听那头的警察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倒是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几分不好的味道。随后我仔细的问起了: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警察才告诉我:是我的前老板死了,问我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什么?我前老板死了?”我着实的愣了,就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经过法医判断,应该是昨晚十一点左右。”电话那头的警察解释:“这已经是你身边第二个死者了!”他的话,更像是一根针一般,扎在了我的心头上。我不敢相信我前老板,竟然就这么死了。
我问清了地方以后,就着急赶了过去。欧阳夏雪虽然是要跟着我,但却被我拦住了。毕竟我要去的,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到达现场以后,老板的尸体上覆盖着一层白布,他的老婆就在边上哭得很伤心。
出了这样的事,就连我也没想到。
我以为我现在遇到的这一系列问题,都是因为之前我帮老板的女儿抬了棺材,所以才弄成这样的。但要如果他女儿真有什么问题,他能害了自己的父亲?我觉得是不太可能。就算是他女儿真的做了鬼,也不能把自己的亲人害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老板的死,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我看着他的尸体,心里更多的却害怕。
等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将近了。郭雪浮问我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迟才回来。我*草草和她解释了两句,就坐在沙发上抽烟。我让郭雪浮先去睡,我打着地铺,脑袋里非常的乱。
一夜未眠的我,第二天让郭雪浮帮我请了假。
我坐车到了欧阳夏雪的别墅边上,没有进去,就在外头蹲着。
就现在而言,我唯一可以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了欧阳夏雪一个了。我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欧阳夏雪在我心里的可疑性已经减少了不少,但此时的我却只能把矛头放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我,就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我只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把这一切结束掉!
我可不想死了!
我看着欧阳夏雪开车出去,八点来钟,她好像是去上班了。我看着她的离开,还在外头等了半个来小时,确定了她不会回来,这才溜进了别墅里。我没有钥匙,顺着别墅的水管就爬了上去,还废了好大一番劲,才顺着没关的窗户进去了。
虽然我之前是在她的别墅里,进行过一番大搜查,但我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还是重新找了一遍。
可我没开始多久,外头传来的一阵车流声,让我一下警惕了起来。
我在二楼,撩起窗帘一看,却竟然是看到了欧阳夏雪回来了!
慌乱的我,急忙躲了起来。衣柜不能躲,我想来想去,只能躲在了她卧室的大床下面。伴随着一阵咔咔的声音,欧阳夏雪就走到了房门外。她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似乎她觉察到先前有人进来的一般,就在房间里四处的看着。
我心情非常的紧张,却不敢闹出丝毫的动静。
她在确认了什么之后,就坐在床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什么。随后更是一阵烟味,从上方传了过来。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她会抽烟。
一根烟抽完,她蹲下了身子,手就顺着床铺下伸了进来。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她已经发现我了!我急忙的往更深的地方躲着。但就是我挪动之间,我却卡一个大行李包卡住了去路。那个行李包,有我人这么长。里面装的东西,还有些软软的!
她在这头没摸到,就换了一头摸。
我可不想被她就床铺下揪出来!
而随后让我松了口气的是,她只是想拖这个行李包而已。不过这个行李包非常的有重量,她废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行李包拖出去。
我心里很是疑惑:这行李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我顺着床铺下方缝隙,就往外看。她拉开了行李包的拉链,自然散落的行李包外延,让我看清了里面装的东西!是一具男人的尸体!而且他身上还什么都没穿!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敢确定,这绝对不是一具模型!
如果是模型的话,那具尸体怎么能勃?起?通常情况下,男性死亡的二十四小时内,是会因为血液的凝滞而勃起。如果这是一具模型,如果真的有人追求刺激,把模型的性器?官做成勃?起的样子,但也不可能这么逼真吧!
不可能在行李包拉开的瞬间,它自然而来的就弹起了吧!
我看着外头的这一幕,回想起了在地下室里的那些模型,一时间,顿是一阵头皮发麻。
一个想法,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该不会在地下室的那些模型,都是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