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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叫得春归去,吻边啼血尚犹存。庭院日长空悄悄,教人生伯到黄昏!
我的童年基本没干过什么坏事,除了在去二姨家路上摘个西瓜,当然最后被看瓜的孩子帮撵住,还扣了车(不是二八的)。
我爹难得在家,步行到隔壁村的瓜地帮我要下了车。还有就是去爸爸的工作的地方,单身公寓里,水土不服拉到地上,拿拖鞋捅到床底下,直到把同屋的叔叔熏跑,我爸拿拖把墩了半个下午,完事还没打我。即使这样我都没脸红过。唯独以那次腿碰破皮,哭的稀里哗啦为耻。
话说那天我逞能从高高石头地基上滚了下去,眼看着一块巴掌大的皮飞到了路边,有心捡起来,力不从心。小伟那小子早被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吓蒙了,呆呆的望着抱腿的我。
这正是农忙季节,大人们都在田里挥汗如雨,谁会知道有个可怜虫独自洒泪。这个时候我的救星来了,当时只要是有人把我扶起来,让我上前线我也绝不皱眉,所以当二刚子呆萌却坚定的站在我面前时,我仿佛看见了彩虹。二刚子的形象立马高大了起来,完全把我罩在了肥肉笼起来的阴影里。
二刚子没有发一言,只是把我手拽开了,看了看就跑回家去。一会跑来时手里拿了一袋不知名粉末,后来知道是他姐姐擦脸的粉,真香。
慌乱但均匀的抖在我伤口处,其实小腿前面没什么肉,骨头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盖着。粉撒在白色骨头上一会就止住了血,得亏摔下来时没伤着骨头,我这时居然不再哭了,不知道是不是二刚的神粉起了作用。
那小伟终于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找来了村里一个大人,把我背回了家,然后又和我妈把我用二八凤凰驼到了镇卫生院。我妈认识这里的大夫,一个中年妇女给我清洗了伤口,又缝了五针。又开了几瓶双氧水让回家自己清洗,小手术而已,想着没事就回家了。
可当天晚上就发烧了,伤口开始感染,过了几天本该拆线了,结果伤口处有了烂肉,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太恶心。有点脓又有破开的皮,外带几缕血丝,和上前线打鬼子的伤员差不多,不伦我妈怎么清洗伤口就是不好。
去了卫生所觉得是一开始没消好毒,又清了一次伤口,又挨了几针,回家还是烂肉。没辙了,这个时候二刚子来我家串门了,说完这次考试一定能考过我后,说有人能治我的伤。
原来二刚妈听了发生的事情后,就让二刚来推荐大仙。起初我妈不信,可眼见多少天腿就是好不了,再拖下去连媳妇都找不到了。按照二刚妈的祝福,带了礼物,敲了铜锣。
出乎意料的,大仙居然亲自迎出门来。也不让我们进门,上来就摸我,从头顶到脚后跟,齐齐摸了一遍,还边摸边晃脑袋。我妈说明来意,大仙这才点点头,进门写了纸条。
说心里话,我妈对相面跳大神这一套很反感,于是看到纸上写着‘令郎可否愿意拜我为师’时,一万个不愿意。皱着眉头半天不语,大仙抽口烟袋锅子,斜眼看我,又写两字‘问他’。
“远志,这个道长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拜师能学筋斗云吗”大仙无语的摇摇头。
“拜师能挣大钱每天能吃好吃的吗?”
要说小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有地震什么的,把学校外面的小卖部震塌,里面的好吃的就归我了。然而大仙依旧摇头。
“那我不拜,什么也学不了,我才不学。”
大仙的胡子吹的比眉毛还高,我的脾气也拧的很,虽然我妈不停摇我的胳膊,但是怕死不当地下党,不对,糖衣炮弹伤不着娘,嗨,反正是抵死不从。
大仙没办法,肯定也不能不给我治,礼都收了。摆开香案,准备好一应材料,让我坐在桌前。先拜了三清画像,默语静心两分钟,抬手点着蜡烛,给三清上香。
当然忘不了占上一卦。龟壳装上五帝钱晃三晃,顺序摆好在手心。正是一天水讼卦,属中下卦。所谓心中有事事难做,恰是二人争路走,雨下俱是要占先,谁肯让谁走一步。
大仙念一段静心咒,净心神咒为八大神咒之首,顾名思义为修道之人早晚功课及学炼符法时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安定心神时所用之咒。此咒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并有保魂护魄的作用。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大仙心中定罢,掐一莲花指,点着两张黄纸抛到空中,拿出铃铛晃悠三下,用红丝线绑在一个木头盒子上。
小心的揭开盖上的符纸,默念金光神咒。一卷神光咒物象空中有念动金光咒万神都拱手。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身)。
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金光神咒以修炼道体之心性为主,主张以内炼金光元神护体,降魔卫道!大仙念罢咒语,掏出怀中的小木盒,拿出一个金丹,小心掰下一小半,吞入口中。
而后咬破食指,用血在我脑门画下道符,我只感一阵温热从头顶直灌入脚心,接着就有一道金光闪闪的在我周围环绕。
大仙这个时候吐出一口浊气,开了绑丝线的盒子,把我的右手伸到里面。一阵酥麻传来,我只感到手背像被万只蚂蚁爬过,又听着乓乓的类金属声,看着黑黑的木头盒子里面空无一物,真是奇哉怪哉。
老道右手化剑指,在我手腕上作法,只见那金光缓缓波动,朝着木盒子流去。
等到金光耗尽,老道才收回早已酸麻的双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红脖子粗,嘴角溢出了几条血丝,而后血流又被生生咽下。
我妈赶紧上去搀扶大仙,大仙勉强的笑笑,回头看看一脸轻松的我,眼睛一闭又慢慢的躺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