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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信仰有轻有重,有真有假,佛道各有不同,众所周知,佛家不碰荤腥,只吃素菜。
而道家则更讲究,有个说法是“四不吃”。
具体来说,第一种就是黄牛肉,当然水牛等其他牛也算。
因为牛一辈子劳累,耕田栽种都少不了他,任劳任怨,到老了,没有力气了,要是再被人杀之取肉裹腹,实不忍也。
第二不吃就是乌鱼。
乌鱼即墨鱼,母鱼产子之后,头昏眼花,耗尽了力气,没有能力再去捕食,常常会因此饿死。
而小鱼苗也深知这一点,感谢母亲的生育之恩,甘愿游进母鱼嘴里,用自己的身体来喂养自己的亲娘。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乌鱼食子,因为这种鱼孝顺,所以不能吃他。
第三种不吃的是鸿雁。
鸿雁就是大雁,一般都是一对,一起飞到南方,来年春天再一同飞回来。
如果其中一只不在了,另一只则终生不再找配偶,光棍一辈子。
因为他们的贞洁,所以不能吃他们。
第四种不吃的是狗肉。
狗就不用多说,对人类忠诚无比,从古至今就是人类的好朋友,好帮手。
因为他的忠诚,不能吃他。
道教的“四不吃”,不是门里人一般不会有人知道,远没有佛教的忌荤那么普及。
其实,在道教里,入门第一天,门里前辈就会讲这规矩,放眼四海,良善之辈听闻这四不吃的缘由,也定会一生遵守规则。
说回这二平从家里悄悄出去,顺着那股腐臭,一路追随,穿过几条路,值得一提的是包括那条窄窄的胡同。
最后意外也理所当然的来到了戏台附近。
他没敢直接靠近戏台,按说没有月光的映照,他没有什么视力。
可偏偏很快他就发现什么叫瞌睡时候找到枕头。
漆黑的戏台上两个绿绿的光点,慢慢放大,如同动物的双眸。
本着不被发现的前提,靠近了几步,仔细看去,绿光外围包裹着一层白白的纸状物。
“这是?灯笼?”
二平看着这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媳物,屏息静待。
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绿光前,看轮廓是个中年妇人,臃肿而懒散。
她在绿光前站定,二平这才觉得那里不对劲,刚才的持有绿光的黑影,此刻相对于并不高大的妇人显得那样猥琐矮小。
这完全就是两个侏儒,如果这不是孝子的话。
很快二平就印证了自己的说法,一个浑身雪白,头戴高帽的厨师出现了。
说是厨师,是因为二平见过电视里的厨子,级别越高帽子也会越来越高。
在白衣人的反射下,那两个矮人的形态完全就是两个成年人,其一似乎有长长的头发,又或者是胡子,总之前身基本被毛发包裹。
另一人,除了个头外和先前一人却大相径庭,整个脑袋就是一个光溜溜的球状物。
眼见白衣人来到,绿光分在两边,那妇人却全身伏在地上,连连叩首。
那球状物的矮人,凑近白衣人,说些什么,白衣人马上抽出一根上面沾白絮的棍子来。
打在矮人身上,直冒出一簇簇的绿色火苗,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诡异。
终于,白衣人撇开矮人,将妇人搀起,面对面待着,隔了一会,就见妇人又跪倒在地上。
二平心说,怎么这么爱跪啊,真够贱骨头的。
这时,就见那白衣人手里的棒子直直杵在地上,妇人扑到了棒子前,抱着棒子开始转圈。
二平是越看越觉得这妇女可笑,这怎么还跳上舞了?
心里乐着,嘴上却不敢发一言,就在这时,那妇人却已经重重的躺倒在地上,白衣人的棍子却早已不见。
按说那么快的速度,绝对会被甩出很远,可偏偏妇人就是倒在原地,准确说就说原先棍子在的地方。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村子里的人,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却置之不理,那怎么也说不过去。
二平有心帮忙,顺手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没敢砸向台子,也扔不过去,太远了。
于是他扔到了旁边十几米的一堵墙上。
刚刚触及墙身,马上有绿光射到墙体处,一阵绿烟随即腾起。
虽然隔着很远,二平还是感到一股腐味直冲自己鼻子,勉强把自己掩在墙后,终于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马上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二平不知道的是,白衣人和两侏儒离开后,妇人却自行起身,麻利的跳下戏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知道是往哪去了吗?”林音儿看着二平认真问道。
“那我从哪知道去,当时我都晕了,不过我感觉是朝北去了,毕竟她就是从北面来的。”
林音儿也认同他的说法,德思老婆可不就是在那个时段没的吗?
如果那妇人就是德思老婆,那德思就能排除嫌疑了,似乎就是死者自己和白衣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了。
按照二平说的,林音儿马上想到了那白衣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七爷,谢必安。
咦?德思家的佛像前,不正好放着那个牌子吗——谢爷必安,谢必安,嘿嘿,果然是受了他的恩惠。
到此,林音儿已经推理出了大概,原本这该死之人就是那病怏怏的德思儿子,爱春。
可不知道德思老婆用了什么办法,传闻这七爷对于敬重神明的人都会有所眷顾,以自己的命换取了自己儿子的命。
不管对错,母爱的光辉委实让人咋舌。
她已经不用再次确认,德思老婆是不是真的有伤口,那台子上的血液又是不是她自己的。
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亡人已去,生人还要好好活下去。
门外被人敲响了,二平趁机告辞,开了门却不见人影。
等到二平离开,石三明诡异的钻出来,跟着林音儿进了屋。
“忘了和你说,德思老婆身上有伤口。”
“我知道。”
林音儿弱弱回答道。
半晌,她才问出一句,“你知道毛大爷吗?”
“知道啊,村南边的小卖部就是他开的。怎么啦?”
“他儿子你认识吗?”
“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不过听说是失踪了。”
“如果我说,和这戏台子有关,你觉得你该怎么办?”
“啊?你是说他儿子也是被。。。”
“我不知道,但是我决定找个合适时间,亲自去找找路子。”
不等石三明回答,林音儿已经站起身,握着拳头,狠狠在空中甩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