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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封拿着黑木令,起身出了门,关紧门后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他觉得还是在门外为好。
一来这是少年的家事,指名道姓是来寻徐煜朝的,况且孩子之前不说估计也是因为自己在场。二来,守着门,毕竟楼下还有个毒门萧婉月呢!
看着手里有些许沉的黑木令。马不封抬起头看了眼楼下。
楼下女子倒是安稳,在一张坐桌子前坐着,只是手里拿着一坛酒正断断续续的喝酒呢,虽然一口酒喝好一会,但是口口必仰头痛饮。
马不封用黑木令拍打着手心,转头看了眼身后,不由得撅噘嘴,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萧婉月放下酒坛子,看向坐在房门口的老头,然后眼光又是越过老头向其身后看去,只能看到两扇略显破旧的房门。
收回目光,她再次举起酒坛一阵猛灌,微微泛黄的老酒顺着嘴角滑到那白皙且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在其脚下。
徐煜朝紧紧盯着面前的木球,随着手指不断地敲打在木球上,原本光滑的木球上顿时布满井井有序的裂缝。
少年站在徐煜朝身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对方。
心里却是有着浓浓的震惊,娘亲给他的木球竟然是一把鲁班锁!
自小跟随在父母身边,府上时常有着江湖侠客来拜访或者有事相求,自小少年便是听着父亲和客人闲聊时的江湖趣事长大的,打小便是憧憬江湖。
记得有一次娘亲和一位看着仙风道骨的一位老人曾经说过这个鲁班锁,老人最后曾放言,墨家一定会重现当年的盛大的。
少年眼睛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木球,听那位老人提起过,鲁班锁的精妙之处在于,不能强行破开,只能用墨家的兼爱术方能解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球渐渐四散开来,变成了一块块,每一块必有一面平整,且有字刻在上面。
徐煜朝将木条排在手心不断变换位置,少年也想一探究竟,没成想对方直接收起了木条。
“你叫什么?”徐煜朝一边将木球恢复原状一边问道。
少年目光盯着徐煜朝手中迅速还原的鲁班锁,神色有些疑惑,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叫公孙明朗。”
见到徐煜朝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少年当即补充道:“天明的明,晴朗的朗。”
手里的鲁班锁已经恢复原样,被徐煜朝随手丢给了少年,也不多言语,兀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少年一脸忐忑的站在一旁,他倒是很想问清楚究竟娘亲留给他的鲁班锁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只是见到这掌柜的古怪性子没敢问出来。
徐煜朝没有说话,公孙明朗没敢说话,房间里极其安静,这让少年非常的无措,壮了好一阵胆子才敢说话。
“徐叔叔,我娘她……”
徐煜朝仍然是端着杯子,轻轻吹开杯沿漂浮的茶叶,慢慢地品着。显然并不准备搭理少年。
见到对方没有回话,公孙明朗稚嫩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尴尬,低下头没再继续问。
“叫我二叔吧。”徐煜朝突然放下杯子说道。
公孙明朗正在走神,正在抱怨自己这一路坎坷风吹,到头来娘亲要找的竟是一个脾气古怪的掌柜,一下子没有听清楚徐煜朝的话。
徐煜朝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于是再次出声道:“你娘亲让我收你为徒,好让你救你父亲。”
少年听言慌忙跪下,正准备大喊一声“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可是师字刚出口就被对方打断了。
“我不会收你为徒的,按辈分你叫我二叔就好。”徐煜朝说完抬了下手示意少年起来。
“徐叔叔,我求求你了,教我武功,我要去救我爹!求你了!”少年说完后一个劲地磕头,次次发出响声。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若想跪就跪吧,我说了我不会收你的。”徐煜朝没有扶还在磕头的少年,起身走了出去。
“哎呦,徐小子你开门就不能说一声!”因为徐煜朝开门,本来倚着门的马不封差点倒栽回房间,于是气急败坏道。
徐煜朝看了眼马不封,后者一边用手拍打屁股上的灰尘边气呼呼地瞪回去。
“他是我侄子,我是他二叔,你们可以走了。”徐煜朝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显然是说给楼下正在痛饮的萧婉月听到,只是后者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喝着坛子里的烧酒。
徐煜朝犹如剑锋一般的浓眉皱了皱,本在下楼后便停住脚步的他又往桌子旁走了几步。
萧婉月放下嘴边的坛子,侧过头瞥了眼徐煜朝,静默间没有说话又拿起酒坛喝了起来。
徐煜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道:“你这是在怪我?”
萧婉月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仍旧喝酒,一旁的马不封见到此景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脸,小声说道:“这话说的是真噎人啊。”
之前他就看出来了,萧婉月这丫头纯粹是奔着徐煜朝而来,哪里会计较啥二叔侄子的……
徐煜朝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马不封,后者当即用眼色示意他抢下萧婉月的酒坛,谁知后者还是杵在原地。
一个坐在桌子上喝酒,一个站在桌子旁看人喝酒,一个趴在楼梯上看着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吱呀,门开了,公孙明朗走出房门,顿时他发现有着三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少年本就刚及十八,虽然之前在家见过不少江湖好汉,但是都是有求于他们家,自然都是和颜悦色的,和眼前今三位真是天差地别。
徐煜朝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伸手找了个木凳子坐在了桌子旁,看着桌子上正在看自己的萧婉月。
萧婉月丝毫没有从桌子上下来的意思,眼神挪开,继续盯着楼上的公孙明朗,打量着少年。
少年在心里给自己不知打了多少气,这才慢吞吞的往楼下走,一步三停,废了好久才是来到了徐煜朝的面前。
“徐叔叔,求求你了,你教我武功吧,等我救出来我爹我给你当牛做马……”少年这回聪明了,没敢跪下磕头,而是站着说的。
还不待公孙明朗说完,徐煜朝烦躁的挥挥手说道:“不是说了吗!我是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