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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细细看着墙上百张之多的人脸面皮,看着看着冷汗就下来了。
好家伙,就跟进了地狱一般,就像是被百张脸盯着一样,让人觉得有股子冷气直吹后脑勺。
最后几人都衙了人脸面皮,公孙明朗选了一张成年人的脸,许非选了一张差不多的脸,只是鼻梁更高了,袁英和唐龙唐都是随意找了张脸,萧婉月竟然选了一个男人的面皮,马不封本来想选一张看着还算有韵味的面皮,结果最后让二娘直接拿走了,给换了一张成年男人的脸。
几人都衙后,便是来到之前的木桶前,一人一个桶缓缓坐进去后,二娘将一些烧得红彤彤的石头倒在木桶里,顿时雾气弥漫,整间屋子都是水气,二娘静静等侯半个时辰将窗门打开,众人脸上都已经蒸的满头大汗。
二娘先是将一种黑乎乎的草药抹在每个人的脸上,边涂抹边解释道:“这是专门配合人脸面皮的药,只要涂了会让毛孔渗入到面皮中,这样面皮就像半张真脸一样可以呼吸,也不会像普通的人皮面具一样僵硬不自然,只是唯一的弊端就是回头想要取下来就会难上许多。”
萧婉月倒是有些在意道:“会不会留下些痕迹?”
二娘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眼萧婉月的脸,旋即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在其脸上抹了下,摇摇头说道:“总归会有些,若是介意可以不弄。”
萧婉月看着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草药,据说还要等脸上的草药全部干掉以后才能开始贴脸,马不封见此有些犹豫,正准备出声说些什么,只是前者掂了点头,答应了以后便是闭上了眼睛,他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言语。
不出几刻众人脸上的草药就干了,二娘去掉剩下的草药干渣后,先是来到了唐龙潭的身前,为其覆上所选的人脸面皮,仔仔细细将鬓角等所有地方捋平后,说道:“可以了,但是记得,三天之内不要碰水,之后便是无碍了。”
众人看向唐龙潭,不禁啧啧称奇,原本唐龙潭这位老国师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常年位居高位,有种俯览天下的气态,就算覆上了一张远远不及本来面容的一张脸,但是众人都感觉差别不大。
接下来就是公孙明朗,依次是许非等人,本来二娘想把马不封留在最后,不成想马不封在萧婉月之前便是要求先给自己贴脸,二娘倒是不在意,走到了马不封面前,将那张她给选的面皮贴了上去,不一会,一个看着丰朗神满的中年人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马不封用铜镜看着自己新面孔不禁笑着说道:“厉害啊,这换了张脸我就不信徐小子还能记得我。”
只是二娘有些蔑视道:“只是换了张脸,这只是第一步,你们要是这样出去还是会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等会贴完了脸你们跟我再去一个地方。”
二娘来到了萧婉月的面前,将她的脸擦拭干净后,没急着动手,忽然轻声问了句:“想好了?我看你心里应该还有个人吧。”
萧婉月没说话,她倒不是不愿意大大方方地承认,只是她觉得这些事没必要弄得整个天下都知道,她知道徐煜朝知道,马不封这些朋友知道就够了,其他人知不知道和她萧婉月又有何关系呢?
随着面皮覆在脸上,萧婉月忽然有些慌了,正要说话就听到二娘轻声说道:“姑娘,不是我倚老卖老非要给你讲点道理,只是我这些年见过太多男人了,你可得记得,男人能陪你一辈子绝对和你的样子关系不大,他们就是一个个小男孩,但他们不傻,除非那种色欲熏心的废物,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姑娘好看就一辈子陪着她的。”
萧婉月默不作声,二娘虽然说着话但是手里的活没有停下,不一会就给萧婉月换上了那张男人脸,二娘仔细察看着,这也是她第一次给女子换男人的脸,肯定会有些小瑕疵,不过大同小异而已。
等到几人都贴完以后,众人互相看着其他几人的脸,不禁一阵恍惚,就好像一下子站在了一群陌生人之中,不过让他们欣慰的是他们都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
“你们累不累?”二娘洗完手后问道。
“并不是很累,倒是二娘您给操心了。”这句话是公孙明朗说得,但却是刚才马不封偷偷教给他的,所以他现在站出来有点忐忑,不知道这位脾气古里古怪的二娘会不会给自己再切刀,顺便在自己的小脸上划两道。
“跟我来吧。”二娘洗了把手,根本就没理会说话的公孙明朗,反而瞪了一眼从那边耍心眼的马不封,这可把后者看得有些心虚了。
几人出了屋子,倒是来到了一处窗明门亮的窗户,让众人稀奇的是这个房间四下里全是一层光可照人的铜墙,每一面铜墙上都完美映出了几个人现在的样子,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大吃一惊。
原来就算是覆上了面皮,这才发现自己仍是按照之前的一些言行举止,就像马不封,明明看着一张正当年的脸,但是神态完全是一个老头的样子,萧婉月倒是很好的契合了那张男人脸。
二娘看着几人,思考了一番后说道:“你们需要呆在这里三天,吃饭睡觉都在这间房间,你们互相说话间也要记得提醒对方的相貌区别,三天过后不说瞒天过海,至少过个城墙门还是容易多的。”
接下来的三天,众人都在努力适应着新的面皮,倒是萧婉月微微注意些就可以了,像许非和公孙明朗二人身上那股子稚气就仍在,马不封最是辛苦,一直在不断的改去之前自己弯腰驼背的习惯,唐龙潭要把自己身上那股子国师气给去掉,所有人中倒是最数萧婉月最简单,即使覆上了一张男人的脸,可仍是让人觉得自然。
马不封倒是挺想冒死去谏言说那是她萧婉月原本就不像个女的,只是这话他放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连说出口都得承受一顿暴揍可就得不偿失了。
亏了呀!亏了呀!行走江湖,这可不行。
心中有事,故而脚步较快,也就没有时间去看那些山山水水,即使偶尔少有的青山绿水,也只是一掠而过。
公孙明朗和许非俩孩子一路上打打闹闹,倒是不觉得疲惫,徐煜朝经常会背着朱七翻山,萧婉月和马不封自不用多说,紧紧跟在身后,所以一行人很快就越过了大夏占据的地方,来到了之前属于东越却被极少数不愿意投降的苍南军所属。
相比较于大夏或者东越皇城,眼下这个地方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东越无力看管,大夏还未将其视为领地,苍南看似硬骨头的人便是在这里当起了土皇帝,对下面的老百姓烧杀掠抢,就差以杀人取乐了。
那个占地为王的人也知道,一旦等大夏攻了过来,都不用多说,他立马就会投降,真当他是硬骨头?还不是觉得有利可乘,说什么也得对得起自己呀。
眼前是一道几丈宽的激流,凭借人力是很难过去的,没办法,他们就要顺着溪流找最近的村子过去,自然就少不了去见那些生灵涂炭了。
不是逼不得已,徐煜朝不想让朱七过早就接触到这些,毕竟许非是因为爹娘死在眼前,心性冲击极大,自然可以视人命如草,可是从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的朱七不行。
徐煜朝怕她心力直接萎靡。
大夏皇宫,那座对外宣称为威龙阁的阁楼上,大夏皇帝宋无相正赏着窗外已有春意露芽的几株高树,良久之后才是发觉手中的茶水已经凉透,伸手将茶水倒在了地上。
“春风喊来了一场春雨,不知道那位备受期望的徐先生现在走到哪里了?”
宋无相自言自语道,身边就有个老奴,听到自家主子如此说话,站在其身旁一言不发,只是又给他斟满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这位大夏皇帝抽动鼻子细细闻了一番,然后问道:“你说当初兵行险着,是好不好?”
“已经尘埃落定,陛下是不是思虑太全?”老奴竟然毫不客气地回道。
“不能胜了,赢了,赚了就不去想了,要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好事就想想原因,坏事就想想为何,多想下总归是好事。”宋无相也不恼怒,说完后云淡风轻地品着热茶。
初春,还是微微有些凉意的,热茶刚刚好。
老奴想了想,不再出声,小楼里再次陷入安静,皇帝宋无相赏着窗景,身边的老奴好似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每当宋无相放下茶杯,他就会睁开眼看一眼杯中茶水多少,若是多就继续眯着眼,若是少了就拿壶去添茶。
“最近母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老奴听到宋无相的问话,没有睁眼回道:“不知为何,太后那边最近很消停,但是陛下最好不要掉以轻心,毕竟母子连心……”
适可而止,有些话就算他老奴也是不能说全的。
宋无相点点头,想起自己那个母亲,轻叹了一口气,之前赏景的好心情瞬间不见,于是他大声唤道:“姓诸的,赶紧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