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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庐山真面目,徐煜朝当下自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些人是老朋友了。
徐煜朝同几人来到房间,有些拿不定,只是开口试探道:“几位不是本地人吧?”
萧婉月再也忍不住,旋即就是用原本的声音和他说气话来。
最近马不封发现许非竟然自己默默加重了对自己的练习,这并没有让马不封感到欣慰,反而是有些担忧。
越是勤奋只能越证明许非有多么想学剑,那把黑刀马不封只是说让许非能抱着抱着,能拖着拖着,实在不行就背着,剩下的就是练习拔刀和回鞘。
但是许非竟然试着一边抱着一边拔刀,或者是一边走着走着,突然让刀出鞘几寸,旋即在让刀回去,来来回回让马不封看着很担忧。
而至于公孙明朗,自从徐煜朝给他说过只要打赢了许非,他就会让他学刀,但是之前在攻城机上的那次杀人,哆哆嗦嗦好久,而且最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是许非先一步杀掉的敌军。
要是放在以前,他丝毫不会惧怕什么许非,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亲眼看着许非把手中的黑刀笔直插入那人的胸膛,拔都拔不出来。
还有徐煜朝给他的那把锈剑,无论何时公孙明朗都会用手抚摸着剑身,似乎在感受着锈剑上的剑气。
在睡觉的时候公孙明朗也是抱着锈剑睡觉的,丝毫不介意第二天起来满嘴的铜锈色。
但是徐煜朝没有让公孙明朗去练习什么拔刀术一类的,而是主要有空就好好看看这把剑,看其花纹,看其剑柄,看其款式,最后再看其剑气。
于是到了公孙明朗这里,他只要有空就来回抚摸剑身上的锈斑,那把锈剑上的锈迹也去掉多半,可见其决心。
再过一旬便就是除夕日了,徐煜朝没有说什么,许非更不会提,就连萧婉月也是压根就不接这一茬,倒是最开心的是马不封。
“弟弟,咱这回就在你身边过,等回头到了地方,老头子我高兴,也算是你们对我这个老头子太多的宽容和帮助了。”马不封冲着还在生闷气的萧婉月说道。
萧婉月只是点点头,没有为了这个讨论,只有徐煜朝知道萧婉月是想起了之前在毒门的小时候,那时候除夕也过,只是他和萧婉月一起过,也或许是那时候萧婉月开始了对徐煜朝的喜欢。
夜晚的山上更冷了,整个周围都是光秃秃的,远远看去更像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影,在月光的柔和下,笼罩着一层渗人的感觉。
一行人中最是怕妖魔鬼怪的司闻笛却是睡得格外香甜,一来许非便是搂在怀里,身后不远处就是公孙明朗在一旁睡着,马不封和徐煜朝等人也都睡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让人很是安稳。
还没有睡觉的许非,悄悄拿起手中的糖衣纸,冲着头顶上的月光看去,发现在糖纸下月亮虽然不是五连六色,但是因为这个糖纸,可以变成无数个光照在眼前。
司闻笛突然用手轻轻刮了一下许非的小鼻子,后者像是做错事一样看着司闻笛,他觉得是他吵醒了司闻笛。
“怎么还不睡啊?”司闻笛在用只能俩个人说话的声音说道。
“我想家了,想我娘了。”许非手中的糖纸皱了下,发出一声很清脆的声音,一道折痕出现在糖衣上,许非看着糖衣久久没说话。
“小非乖,快睡觉,明天司姐姐给你送三颗糖,怎么样?”司闻笛贴着许非的耳朵亲声说。
许非顿时一脸的惊喜,高兴的频繁点头,最后把糖纸攥在手心里,等待着明天的三颗糖。
也不知道能不能选,公孙明朗准备明天要拿出来一块送给那个今天新来的朱七,毕竟他不愿意收到恩惠。
一夜倒是安静,没有一个打呼噜的,而且这林子中也没有任何的猎物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出来觅食。
天不知不觉练了起来,令徐煜朝和,马不封诧愕的是他们反而是这群人起的最晚的。
耀眼的白光不仅可以影响对手的视线,而且在甲片上刻着的是道家防守的符文,虽然用处不详,但绝非好看的摆设。
至于价格,没有写,不过徐煜朝想了想之前侍女说的拍卖会,估计这价格还得等会才会揭晓。
不得不说,即使是徐煜朝和萧婉月这俩见过世面的,都有些惊叹于眼前这些宝贝的媳程度。
总计不过九件宝贝,没有一件比之前那个浮屠光明铠来头小的。
总的来说,三件算是最不错的,一件是那浮屠光明铠,一件是一本道家的祖符,还有一件就是之前侍女提到的刀。
七人更多的还是停留在那把刀的前面,公孙明朗高高仰起头,看着台子上安静躺着的刀,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好似热血燃烧一般。
徐煜朝看向这把刀下面的介绍,只见木牌上写着,此刀在一处破宫殿找到,其中与浮屠光明铠放在一起,此刀蕴含嗜血杀意,非大毅力者无法驾驭,非实力强横者不能驾驭,非大开大合路数者难以驾驭。
几个难以驾驭以后便是再也没有了信息,这把刀只有一处算是有用的,就是和那件浮屠光明铠放在了一起,能配得上那件铠甲的,绝非凡物。
只是徐煜朝见此却是面色微微一变,这把刀同样不适合公孙明朗,在徐煜朝的眼里,这把刀甚至还不如之前少年看到的那把华而不实的刀。
那把刀虽然没有这把好,但是无疑却对公孙明朗不会有任何影响。
单单看店里试刀后写下的这三句警告就能知道这把刀不是凡品,但也绝对算不得圣兵。
徐煜朝没有看好,但是马不封却是看好了,会用刀的马不封不断绕圈打量着这把刀,期间不断点头,最后见到这把刀的名字后,更是忍不住的满意之色。
刀,名霸王!
“许非,觉得怎么样啊?”马不封伸手抱起许非,并且也看了看剩余其他九件东西,最后来到了霸王刀的台前。
“我觉得还行,就是要比我身上的黑夜要沉上不少,我宁愿背着黑夜也不愿意背这个霸王。”许非很是小声说道,生怕后面的徐煜朝和萧婉月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参加拍卖会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给别人坐了嫁衣,所以大多都是披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大袍子,让别人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份。
黑袍笼罩的面孔下不断有着淡蓝色的烟雾呼出,一瞬间整个二楼都是安静了下来,随后才是有着几个人开始在议论和猜测起来。
徐煜朝身边的男子,他身后的老人盯着对面的黑袍看了许久之后,弯腰对着他说了几句话,就在旁边的徐煜朝也没有听到什么。
男子目光中带着敬畏的看着对面,手心不断的揉搓着,似乎在考虑着很重要的决定,最后只见他伸出手淡淡说道:“四千两。”
周边不少人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们很多也是冲着这件光明铠来到,但是谁能想到竟然遇见俩个花钱像撒纸一样的家伙。
那可是四千两,都能在繁华的地段买上一套不错的宅子了,而且还是那种三进三出的。
男子没有放松,紧张得等着对方的反应,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王叔告诉他的那些话。
“要不是刚才王叔提醒了我一下,估计我早就乱了阵脚了。”男子暗叹一声,发觉自己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四千一百两。”又像一块巨石扔到了本就有些风浪的湖里,直接像是引发了呼啸一般,所有的人顿时炸开了锅,都在讨论着男子和黑袍人的关系。
整整四千一百两银子,虽说是兵家十大铠之一,但是这一件浮屠光明铠并不是里面最出色的,很多人觉得这铠甲最多也就值三千。
男子脸色不善,正准备再次要价,就听到对方黑袍人竟然先行说道:“我要光明铠有大用,你若是不再出声的话,回头我有重礼相送。”
徐煜朝坐了一个梦。
这个梦比较长,从自己最小最小开始的,那里有着少数的人,但是一个个都已经离自己渐行渐远,然后是长大,最后是闻名于大夏,然后又是那一段始终埋藏在内心的那段黑暗日子,最后是在小镇上当了二十年的酒掌柜,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茅草屋前。
徐煜朝梦醒了,屋子里面的倪笗也永远的睡去,他轻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一株花,轻叹道:“春天走了啊。”
没再进去看倪笗,徐煜朝在屋子外面放了一把火,看着最后冲天的火光,他微笑着鞠了一躬,然后大摇大摆离开了。
背对火光的徐煜朝轻轻说了声谢谢,只是谁也没有听到而已。
这一次徐煜朝没有选择一掠而过,反而是一步一步往市井走去,他明白现在的他还不能老死在那座坟前,但他把那里记得清清楚楚,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走过了高耸松林,跨过了流水潺潺,最后终于在山腰处见到了不远处的炊烟袅袅,他竟盘腿坐下,不再前行,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山下的那个小人间,不断的反思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