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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你是说这些‘昭和’人,最近这几日,偷袭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一进到他的将军府里,还没坐下喝上一口水,夏北豪就急着问着刘鹤年。
“禀殿下,不仅多了起来,还总是半夜三更的、来无影去踪的,让臣根本就搞不清请他们意欲何为?”
刘将军满脸的疑色。
“有什么东西丢失?损坏?”
夏北豪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告诉这个刘将军、‘人尸’的事。
“到没发现有人员的死伤,只是那些人如鬼魅般在城里晃荡一圈,就又消失了。”
刘鹤年这么多年和‘昭和’的余孽打交道,从来都没看见过这种情况。‘昭和’人生性野蛮,毫无章法,也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总是让他们措手不及,好在,刘鹤年和他们僵持了这么多年,算是总结出了自己的一些经验。
“可有人看清楚这些人的样子?或者?……”
夏北豪担心引起人心恐慌,那就麻烦了,但是想一想进城时的那种繁闹景象,这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怪就怪在这里,除了我们这些巡夜的士兵,看过那么几个人,根本就没有百姓看到过。我已经下命令,所有人不要张扬此事,唯恐人心惶惶,敌人的意图还不明白,我们自己倒是先乱了阵脚,反倒中了敌人的奸计。”
刘鹤年吊梢眼更是皱紧。
“嗯,刘将军做的好。”
行事如此谨慎小心,这样的刘鹤年让人心里踏实了不少,想他和‘昭和’交战了这么多年,心里的承受能力也是不一般的。夏北豪决定告诉他‘人尸’的事情。
“看殿下带过来这么多精兵,怕是事情不好吧?”
刘鹤年突然接到说清王要来,在城门远远的看见殿下带着‘临夏’最是强壮精悍的人马,他就知道这几天发生在‘沙疆’的事情一定很是严重,不然怎么会让‘清王’殿下亲自领兵出战呢。
“怎么说呢,”
夏北豪站了起来,在这将军府简素的府邸只是随便的看了看,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刘将军的家人都在‘临夏’吧?”
“是,臣的老母一直生活在‘临夏’,如今身体越发的不好,所以就让臣的贱内带着孩子,在‘临夏’照顾我年迈的老母。”
刘鹤年躬身施礼,回禀着。
“真是难为你了,为了‘临夏’你殚尽竭虑,常年和家人分离,而不能在老母榻前尽孝,是‘临夏’、是父王和我对不起你刘鹤年。”
这话不是客套,从一看见他那张因为常年驻守‘沙疆’而变得黑红的脸颊,过早斑白的发丝,如此俭朴的府邸。都在说明这是个忠国,爱民,律己的人,他夏北豪从心里佩服他,也感激他。
“刘将军猜的不错,有大事发生了,而且是牵动七国的大事,这次不是一个‘沙疆’一个‘临夏’就能解决的事情,怕是一称劫在所难免了。”
夏北豪收住脚步,站住,神情严肃的对刘鹤年说着。
“殿下所言,臣不明白。”
刘鹤年显然是被夏北豪的话吓坏了,吊梢眉也杨弄的更高了。
“是一种失传很久的邪术,‘驱尸术’”
夏北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这真的是一场人间浩劫,而‘沙疆’也许就是这称劫的第一杀场,刘将军要做好心里准备。”
“‘驱尸术’?”
听着名号就很吓人,到底把殿下都能吓得脸色凝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驱尸术’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邪术,可以将死去的人‘唤醒’。让它们成为一群刀枪不能砍死的‘人尸’,继而来屠杀我们这些活着的人。”
一说到这些,夏北豪的脸色就更加的暗沉。
“啊!”刘鹤年被夏北豪口里的这个‘人尸’还是惊住了,和‘昭和’打交道这么些年,真是用尽了办法,如今这‘昭和’人使出这样的阴招,也是完全适合他们的性格的。
“那殿下的意思是?”
刘鹤年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一场大的变动在等着他。
“马上让你的人将城里的百姓转移到‘云州’,我在那里早就做了安排,这里全部换上我的人,让我的人来驻守‘沙疆’”
夏北豪说着。
“真的需要这样做么,殿下?”
刘鹤年打死他也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难道那些‘人尸’真的可怕成这个样子么?他以为殿下就是来帮助他们剿灭那些‘昭和’人的,可是如今看来,和他想的远远是不一样的。
“必须,马上就转移,越快越好,你也回‘临夏’吧,我给你安排了一个闲差,在家里孝敬好年迈的老母吧。”
如果母妃活着,他想做的、也许就是每天都能在她的床前尽孝道吧,而这些,眼前这黑脸大汉,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做。
“不,臣要与殿下一同守住‘沙疆’绝不后退半步。”
刘鹤年神色坚毅,不容一毫的反驳。
“不,你的任务更是艰巨,刘将军安全的将百姓护送到‘云州’,这场仗我们已经打赢了一半。而且只有刘将军你、才能让‘沙疆’所有的百姓一路跟随,不出现恐慌,”
夏北豪继续说着:
“百姓在,‘沙疆’就会在,你要做的是守护好你‘沙疆’的百姓,而我要做的是守护好全‘临夏’的百姓,”
“这……”
刘鹤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眼睛一触到殿下的眸子,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在说什么了。他要做的就是一个军人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服从命令。
“去吧……”
夏北豪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他们的汇通,看见了他们共同守护的那份责任。
“臣,遵旨。”
刘鹤年突然双膝而跪下,拱手含泪。
“请殿下放心,臣在百姓在,臣死百姓活,臣一定会将‘沙疆’的百姓一个不少的带回‘云州’,等着殿下凯旋而归。”
“好”
夏北豪满眼雾气,躬身扶起刘鹤年,二人双目相交,似有千言万语,却都在不言中一一的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