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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屋外从未有过的死一般的寂静。
屋内,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徐文丽正可怜巴巴地用双手环抱着膝盖,蹲坐在墙角。
躺在床上的我一开始还有点看不下去,于心不忍,可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安置她的地方,总不能让她和我一起睡吧。
沉重的倦怠逐渐压得我抬不起眼皮,我终于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眼猛的睁开了,仿佛是刚才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但我又全无记忆。
想不起来了!那就算了,不去想它。卷起被子的我想再次入睡,却难以做到。睡意仿佛是在某一时刻,兀地全部被冲散了。
我椅了几下脑袋,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愣了几分钟的神,我忽然发觉,屋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徐文丽去哪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回荡,我赶忙翻身下床,却因体力透支而手脚不协调,跌了个大跟头。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一只脚穿拖鞋,一只脚光着,就跋一瘸一拐地腿往屋外跑去。
刚来到窗口,我就被外面院中的一幕,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
徐文丽正庄重地端坐在那里,院子的中央。
如水的月光,清澈澄净的,漫洒在她光洁的身体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还闪烁着淡淡的光耀。
她真美丽。
我呆呆地望着她。
此时的她不像刚进屋时的羸弱,也不是我闭合棺材板时的疯狂,而是充满了活力和生机,很健康,又透出孔武强悍的气息。
然而她的体态,还是那个弱女子。她的举止端庄,还是生前那个徐文丽。
月亮毫不吝啬自己的光芒,她张开双臂,仿佛是在接受着这一隆重的馈赠。就像在举行一场伟大的仪式。
突然,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一样,扭过头来,不再虔诚地注视着月亮,同时望向了我呆的这个窗户口。
我终于看清了她此刻的正脸,傲娇大方中略带着些许被偷窥的不满,那是重生的模样。
可是我又一次怯懦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顾不得甩掉脚上仅存的一只拖鞋,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又像小时候畏惧下雨天的打雷闪电一样,把自己死死的紧紧的蒙在被子里。
如果有一个旁人看到这一景象,定会嘲讽我此刻就像那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似乎这样就是最安全的,能逃避得了一切,似乎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很可笑。而且我依稀地感觉到,在我忙不迭地转身,落荒而逃之时,她正在屋外轻笑。
又过了很久,她依然没有从屋外回来。我壮了壮胆,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手捂着不那么狂跳的心脏,一手点亮时钟,上面显示:“3:12”
我认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剩下的二三个小时里,自己绝对不可能再睡着了。我就这么再次把自己想睡着了。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许久后,我才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一身酸痛。
我从未睡得如此晚才起来,看来今天又要再逃一次学了。
可大早上我一起来,又是一个惊吓。那是徐文丽。
她猛的扑到我的被子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举止言行很是带着**亲昵的味道。
“叶轩,你终于起床啦?”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喉头有些发干。
“你昨天……”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呀?”她居然抢在我话音落下之前反问我。“是不是摔了一跤啊?”
“我,我是……夜里翻身从床上摔下来了。”我有些慌乱地答道。
“哦?是吗?”她歪着脑袋,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着我头上冒出的豆大的冷汗不断滑落,她竟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我在提升自己的能力。”她很是神秘的对我说。“下次看到的时候,不要躲着我哦。”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趁她起身离去之际,狠狠地抹了一把汗。
村子里突然吵闹喧嚷了起来,像是一滴水滴在了油锅里,似乎是有什么消息炸开了。我隐约听见,人声鼎沸中参杂着老爹的说话声。
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屋去。
村子里聚集起了一大群人,形态各异,迥然不同的神色,却仿佛是在奔走相告着同一个事件。
老爹一手拿着不停冒烟的烟袋,另一只手挥舞着,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在解释着什么,一边还不忘吧嗒吧嗒抽上两口旱烟,吐出大大小小的烟圈。
我急忙上前去,想问个究竟。而他却摆摆手,表示没空理我。
差不多一刻钟过后,人群终于逐渐地散了。老爹这才有空跟我说明情况:“王刚那个混小子又来了,说什么要我们交出徐文丽的尸体,不然就杀了全村的人。”
“啊?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这让我惊讶万分。
“嗯,估计他是不放心,昨晚又派人去看了一下。”老爹不再抽旱烟了,任它冒着星星点点的火花。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感到有一点手足无措。
“怎么办……不理他喽!”老爹故作轻松地对着我回答道。
“不理他,不理他就完了?”我很疑惑地问道。
“嗯。”老爹的神色有些凝重,我没有注意到他握着烟袋的手正微微颤抖,溅落了几颗火星。
正发着呆,一上午的时光便匆匆掠过。太阳已经呈现出西沉的趋势。
天边遥遥的飘来了几朵乌云,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多时,竟是电闪雷鸣。把我和老爹都吓了一跳。
不远处满卷着尘埃,那是一个个黑衣道士。天空更加阴沉了。
村民们都很胆小怕事,大多躲进了家中。
村子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似乎只有我与老爹两个人。
“儿子,快回去!”老爹一把推开我,然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宝玉佩在我的腰间。“这个能驱鬼。如果它们还缠着你,就用唾沫喷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