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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渊把灵识注入到燕婉婷体内,白桃和颜楚坐在燕婉婷的对面,潜渊的法阵把他们的意识连在了一起。白桃和颜楚已经身处在燕婉婷的记忆之中,而潜渊能知晓包括白桃和颜楚的行动言语之内的所有发生在燕婉婷记忆中的事情。
燕婉婷从小家境很好,父母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对她疼爱的很,她也是乖巧懂事,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宠爱而变得娇惯任性。燕婉婷不想像别人家的女儿那样喜欢女工针线,而是酷爱读书,也十分聪明,她的父母并不希望女儿能嫁到什么大户人家,也不逼着她学那些。
八九岁时就请了城里的秀才到家里教燕婉婷学问,教了几年之后,燕婉婷写得文章已经比秀才还好了,后来秀才走之前跟燕婉婷的父母说可惜了燕婉婷的才华,如果是男子,来日一定能高中状元的。她父母到也不在意,他们只希望女儿能一生平稳喜乐,他们的买卖也够燕婉婷一生吃穿了。
可是后来的事不如人意,燕婉婷的父亲被人骗了,家里的产业几乎都赔了进去,之后因为郁结在心,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弱得很,用药支撑了两年还是过身了,母亲也伤痛欲绝,没过多久就跟着一起去了。
家里只剩下燕婉婷一个人,为了给父亲看病也没有什么家底,只能她自己谋生,燕婉婷不能去绣坊当绣娘,只有一腹的诗书,她虽然知道这世道重男轻女,可还是去书院求了工作。
院长看了她写的文章难得的好,并没有介意他是女子,就请燕婉婷到书院教书了。刚开始一些学生有些瞧不起他是女先生,但燕婉婷讲课落落大方,有满腹诗书,很快学生们就都接受了她,整个书院也都十分尊重她。
燕婉婷在书院教了几年书,她教出的学生也有的中了举,书院越来越重视她。后来她就遇见了廉泽,廉泽小了燕婉婷两岁,是燕婉婷这一班学生中出类拔萃的。
廉泽家中也是城中的商户,家境也算殷实,家中只有一个儿子,生的也俊俏,家里是希望他能考取功名的,但廉泽只是醉心学问,对仕途并没什么兴趣,家里也没有逼她,廉母十分宠惯孩子,还好父亲严厉,没有将廉泽养成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而成为了翩翩佳公子。
起初燕婉婷只是觉得廉泽有些才华,也没有特别注意,和其他学生一样的对待。直到有一次燕婉婷在批改文章是,发现廉泽的文章藏了头,念下来竟然是,慕卿已久,望卿答复。
燕婉婷有些慌了神,早些年父母还在的时候也有人上门求亲,当时她只想承欢父母膝下,并不想嫁人,后来家道中落,她的心思也全都用在了书院的教学上,从没想过男女之事。而且廉泽是他的学生,又年少于她,她只恍惚了一下,就想的明白了。
燕婉婷在文章上批注四个字:君心难复。第二天燕婉婷一如往常来上课,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廉泽看见她并没有回避自己的眼神以为燕婉婷答应了他的追求,可是看到燕婉婷的批注之后,神情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燕婉婷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心中也不好受。廉泽并没有放弃,自那之后,总是借着文章传递自己的心意,偶尔还纸张中夹一些花草,燕婉婷知道他和廉泽不可能,又回绝了两次之后,连委婉拒绝的话也不在说了,想让廉泽死心。
但是慢慢的燕婉婷也多注意起来廉泽,身量高挑,眉目清秀,身上又有着文人独有的儒雅,岁年纪轻轻,却丝毫不浮躁轻佻,每每其他人已经去喝酒玩乐的时候,他还能一个人静心读书,很是难得。
可是廉泽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喜欢燕婉婷,他喜欢燕婉婷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落落大方,喜欢燕婉婷读起文章时温柔的声音,更是倾慕她的才华,廉泽从没见过有女子能有燕婉婷这般的诗文惊艳。
廉泽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不断的向燕婉婷报答自己的倾慕之情,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也是有些难过的,他觉得自己缺乏勇气,只敢这样用诗文述说心意,实在是有些懦弱,他决定要当面表达自己的心意,要让燕婉婷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那一日所有学生都下学回家,只剩下廉泽没有走,但是廉泽每日都是最后走的,燕婉婷也没有在意,她收拾完教台之后正要离开的时候,廉泽叫住了她,“燕先生。”
燕婉婷回过身,“有什么事么,可是今日教的文章有哪里不懂,拿过来吧。”
“今日的文章里的并没有不懂,只是想请教先生,古人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可否有错。”
燕婉婷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没有错,淑女自古就是君子所求的的,只不过也要君子分得清什么样的人,才是淑女。”
“满腹诗书,大方得体,巧笑倩兮的可是淑女。”
“自然。”
“那温润如玉,懂礼谦和,以古自鉴,不求功名的算不算君子。”
“自然算是。”
“那燕先生为何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呢。”
“廉泽,你倾心于我,我自然是十分感激,可是我家都中落,每日抛头露面,且又年长于你,怎么能算是你口中的淑女呢。”
“燕先生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也会有这种想法呢。若不是先生已有了心上之人,才不能接受我么。”
燕婉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廉泽,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大好年华,真是不知进取。”燕婉婷要走,她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不想再与廉泽纠缠下去了。现在廉泽的心意只会让他感到为难。
廉泽看见燕婉婷要走,心里着急,上前拉住了燕婉婷的手。燕婉婷停住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廉泽这才发现自己失了体统,连忙向燕婉婷道歉:“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有心着急,燕先生,我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是真的爱慕你,除了你我是不会娶任何人的,就算你永远不会接受我的心意,我也会跟父母禀明心意,不在与任何家的女儿定下亲事。”
廉泽确实是心急了,话说的都有些颤了,燕婉婷看见她这副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廉泽,你要知道,这世间不止我一个女子,而我已经过了最好的年华,你却风华正茂,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比我更好。”
“燕先生,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也不是因为任何外在的事物,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如果你现在不愿接受我,但也请不要拒绝我,请让我一直对你好,我也心满意足了。”
看着廉泽如此的真挚,燕婉婷终于答应了。
在那之后,廉泽便加倍的对燕婉婷好,燕婉婷想看的书,及时已经是绝版他也到处托人誊抄下来送给燕婉婷,燕婉婷喜欢的诗人,廉泽也想尽办法得了诗人亲手写的诗稿。课堂上廉泽看着燕婉婷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意,下了学总是有问题围在燕婉婷身边问。
可是这些太明显的好感,早就被其他学生发现了,与廉泽交好的几人忍不住问廉泽:“你与燕先生是否两情相悦了?”
“你不要乱说,我倒是没有关系,不要坏了燕先生的名声。”
“你就嘴硬吧,等着我们找到了证据,看你怎么狡辩。”
他们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证据,倒是廉泽之前的文章被其他先生发现了,拿给了院长。
院长虽然很爱惜燕婉婷的才华,可是这样的事到底还是有损书院的名声,只能让燕婉婷自己请辞了,燕婉婷也没有辩解一句,也没有求院长让他原谅,上完了最后一堂课,说是身体染了疾不能在教书了,便收拾了东西回家了。
廉泽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以为燕婉婷病了,去找了燕婉婷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了,他不知道其中缘故,伤心的很。
这件事对燕婉婷打击也是不小,后来就真的病倒了,廉泽来的时候敲门并没有人应声,廉泽怕是出了什么事,也顾不上那么多,撞开门就进去了。
进到屋里,看着燕婉婷躺在床上满头大汗,人都有些不清醒了,把他吓坏了,赶紧请了大夫来,说是因为心中郁结再加上着了凉,风寒才会来的这么凶,大夫开了药,吩咐了如何煎药就走了。
廉泽也算放下了心,打来水,浸湿了帕子擦干净燕婉婷脸上的汗水,有煮了清粥喂燕婉婷吃下,看她舒服一些睡下了,才出门抓药。燕婉婷醒来的时候,廉泽的要刚煎好,正要端进来给她喝。燕婉婷隐约记得有人照顾她,可是不太清醒并不知道是谁,看见廉泽端着药进来才想的起来。
廉泽看见她醒了,“燕先生,你可吓坏我了,快,把这药喝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我今天来时,怎么敲门里面也没有声音,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把门撞开了。”
“我一个女子自己住,你把我的门撞坏,日后我该如何是好。”
“你可愿意住在我家里,你现在生病,也方便我照顾你。”
“成何体统,你现在还不快去找人把我的门修好。”把喝完的药碗递给廉泽。
廉泽接过药碗,嘴里说着:“我这就去,这就去。”跑了出去。
这样的每天廉泽都来照顾着燕婉婷,整日整日的在身边,半步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