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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高启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
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
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
秦皇空此瘗黄金,佳气葱葱至今王。
我怀郁塞何由开,酒酣走上城南台;
坐觉苍茫万古意,远自荒烟落日之中来!
石头城下涛声怒,武骑千群谁敢渡?
黄旗入洛竟何祥,铁锁横江未为固。
前三国,后六朝,草生官阙何萧萧。
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
我生幸逢圣人起南国,祸乱初平事休息。
从今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
且说这日何心瘾何在金陵见的是谁呢?他不是别人,就是聂豹。此人前额突出,一张脸是出奇的大,两只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知为什么,何心瘾总有一种感觉此人似乎在那里见过,但自己又确实没有见过,所以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奇怪。他自一看见此人就觉得此人的身体上和他有一种共鸣的东西。此时的他当然不知道。此人此时正站在烟雾缭绕的秦淮河畔,他似乎对河里的欢声笑语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穿着一件棕色的袍子,大概三十几岁的年龄,留着一把山羊胡须,因为偶尔从湖面吹送过来的寒风,将他的长须吹成一边凌乱。他双眉紧锁的望着秦淮河,在他的眼里此时的秦淮河像玉带延展,沉静优美。河水在小镇人家中慢慢前行,左转右拐。它轻抚河岸,耳语河床,水声默默。,“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何心瘾悄悄的走进了此人,此时的他才发现原来此人并不高,但站在一块不大的石块上,让看上去他是那么的魁梧。“兄台贵姓?”何心瘾决定问一问了,因为他实在好奇此人。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近处的何心瘾。他正在一心一意的眺望着远处的烟雾缭绕的秦淮河。“兄台贵姓?”这次何心瘾为了吸引此人的注意力,特地的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所以一时到引起了周旁不少人的侧目而视。但何心瘾都装作没看见。终于此人注意到了何心瘾。他很惊讶的扭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很凌厉的望了一眼何心瘾。他看见的是一个瘦弱的中年人,眼神似乎好了很多。“有事吗?”“没……没……事……”。不知为何,何心瘾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和他相同的东西。所以虽说他不愿在和此人说话,但何心瘾实在是很好奇此人。所以他再次开口对此人说话了“兄台好像不是本地人吧?”“这话是何心瘾猜试着问的,因为他见此人是于此的痴迷着烟雾缭绕的秦淮河,所以在他看来,只有外地人才会有于此痴迷的表情。
“先生,何以见得在下不是本地人呢?”此人似乎也对何心瘾感兴趣了,他彻彻底底的扭转了脸来对着何心瘾。此时的何心瘾终于知道此人的身上为何和他有着一种相同的东西了,因为他看见了此人的那双忧郁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只有他们才有的,因为此人和他一样也是心学门人。这一点何心瘾可以大胆的肯定,只有他们心学门人才会有良知之学,知行合一。
“这个是兄台透露给我的”!“哦,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身上哪里透露给你我不是本地方人呢?”此人似乎对何心瘾并不感冒。
“兄台的眼神,告诉了我兄台不是本地方人。而且我还知道兄台是何许人也?”何心瘾似乎有意吊着此人的胃口。所以有意的在给此人套着话儿。果然此人马上就上当。“那先生倒是说说看,我聂某是何许人也?”此人似乎也在有意的考着何心瘾。因为他在何心瘾打量他自己,他早已在他扭转脸的那一刻,他的一双眼睛就已经看透了此人,从此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此人是练过武功的,这聂豹虽说是一个文官,但由于他长期在外奔波,因此也结识了不少的江湖上的绿林好汉。加上他从小也喜欢练武,所以他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也略知一二,所以他从何心瘾的打扮上就已经看出,何心瘾练的一门叫做密宗的武功,此武功的创始人是宋朝的一个和尚。这和尚是在自己晚年根据人生老病死是所悟出来的一套武功,期初是为了所练之人能够熟悉和了解自己的修为,后来经过后来一代一代传下来,这套武功早已失去了他原本所有的魅力,变成了一些江湖人物称雄的利器。因为此武功极是厉害呵霸道。是用之人如果心怀不正,那么即将在武林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来。所以历来江湖上都将习练这种武功之人看成一种异类。所以习练这种武功之人为一般江湖人所不容。
“兄台是江西人氏。并且还认识王阳明,是心学之人。所崇尚的是“致良知”学说,还以阳明为师,并且知道良知是要通过“动静无心,内外两忘”的涵养功夫才能达到。我所说可有一点错误。”此时的何心瘾似乎很高兴,因为他看见了此人眼神里有了一丝丝的慌乱。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因为一个人只有出现慌乱才能露出破绽来。而他就是想知道此人和他的师父王阳明是什么关系,经此而已。
这个的确出乎聂豹的意料之外。他本想此人只是一个江湖上的好吹嘘之人,所以也本着性子让他猜上一猜。但没想到的是此人竟然就凭自己的一双眼神就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吃起,此时他才发现他小看了眼前的这个相貌丑陋之人。他的确有点本事。并不是一般上的江湖骗子。
“那敢情冒昧的问一下,先生是何意从在下的眼神里看出我是那里的人氏?还烦请先生告知在下,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不要见谅”!聂豹说的极是恭敬。何心瘾并不是一个爱捉弄之人,所以他很爽快的告诉了聂豹。“这个不难,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你是一个心学之人,别紧张,我也是。而学心学这人大千世界何其不有,但我看你在说话之间不自然的带着一丝丝的江西口音,而江西我曾经去过,并且还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我断定你是一个外地人,并且还是一个江西人。而你又是学心学之人,看你的年纪也过了三十多岁,而王阳明死去也不过十几年的光景,所以我敢断定你认识王阳明。至于我所说的“致良知”学说,以阳明为师,良知是要通过“动静无心,内外两忘”的涵养功夫才能达到。这个是根据你学习心学的程度看出来的,俨然你在心学上有着很高的造诣。所以我才敢那么肯定的说出以上那么多。”
“先生真来神人也!在下姓聂,单名一个豹字。以后还要向先生多多请教请教。”“不敢,鄙人姓何,贱名早已忘却,现名心瘾”。
“聂兄弟何意在此忧郁呢?”“唉!说来惭愧,我在此忧心国势。却不知从何忧起。”“兄弟,何出此言呢?”何心瘾望了望眼前这个忧心的师弟。这是他自定的,因为从年轻上来看,何心瘾怎么也虚长聂豹几岁,所以他自认师兄了。“唉这大明王朝经过两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到了嘉靖年间已是百病丛生,危机四伏。紫禁城里每日设坛修醮,青烟缭绕。幻想长生不死的嘉靖皇帝陶醉于《庆云颂》的华丽词藻,闭着眼睛将朝政托付给奸相严嵩。严嵩父子趁机为非作歹,贪赃枉法。在这样的国势面前,是需要的一个以其非凡的魄力和智慧,整饬朝纲,巩固国防,推行一条简明的律法来改革啊!这有这样,这奄奄一息的大明王朝才有重新获得勃勃生机机会。可惜到现在我还没有看见这样的一个人,也许没有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