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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兰瞳孔猛的一缩,她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前这男人不就是那个卖给自己药品的店主么?
“谢,谢夫人……”那男人颤颤巍巍着走过来,继而拽住林心兰的两手,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谢夫人啊,我是做正经生意的啊,我卖给你的那药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若是知道这药同补药相克,我定然是会警醒你的啊!夫人,我对不住你啊,我对不住你!”
男人的话还回荡在耳畔,可林心兰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的双眸瞪直着,完了,都完了!
两名身形笔挺的警察大步流星而来,沉声道:“谢夫人,麻烦你同我们走一趟。”
林心兰的肩头彻底塌了下来,她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做了这么多的坏事,竟会失足在这么一件小事上!她不过是痛恨谢仁贵总是对自己丈夫指指点点的,一时气不过才会……
谁知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为什么?”同颓然的林心兰擦肩而过之际,顾倾城低声问她。
林心兰头也不抬,“你母亲的事,或许去问柳如云会更合适一些。”她自嘲着咧咧嘴角,柳如云啊柳如云,事到如今,我便是个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柳如云?顾倾城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怎么偏偏是她。
林心兰坐进警车的那一刻,谢常山在千钧一发之际赶了过来。他奋力的拍打着车窗,任身侧的管家如何劝慰他都没有用。林心兰在车子后座哭得泣不成声,第一次,为自己生前所做的这些事,感到了一丝丝的忏悔。
车子终究还是决绝离开,几近崩溃的谢常山一把拽过顾倾城的衣角,厉声道:“顾倾城你是疯了吗?她可是你舅母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一旁的左乐就要上前来,顾倾城轻轻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她直视着跟前暴怒的谢常山,轻嗤一声,“哦,她是我的舅母,那谢仁贵又是你的谁?他是你的亲身父亲!这些年来,你一直同一个杀人凶手朝夕相处着,我还真是好奇啊,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着,你是什么感受呢?”
谢常山手微微一颤,他嗫嚅着唇,还是企图为林心兰辩解着,“其中定有隐情,我不信心兰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谢常山!”顾倾城终于怒吼出声,“你是魔怔了吗?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眼睛都瞎了吗?我外公的身体日渐虚弱,命不久矣,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忙中偷闲的去过问一句?还有……”顾倾城的眼眸蒙上一层阴翳,缓缓出声,“你以为,当年我母亲当真是自杀吗?”
谢常山两眼瞪直,他支支吾吾着,“你,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了,你舅妈都被你送进去了你还不满意吗?”
“是,我不满意。只是让她享受牢狱之灾的话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顾倾城凄厉一笑,“我恨不得啊,剥她的皮,饮她的血,让她生不如死!”
“啪!”谢常山赫然一个巴掌甩在顾倾城的脸上。“你给我住口!”
顾倾城咧咧嘴,面上不见丝毫恼怒,她垂下眼眸,缓缓道:“当年,母亲还在世时,有一段时日,她都会收到恐吓信。我只见过一次,是用血红色的字迹拼凑出的恐吓话语。母亲不让我说,我便当真乖乖的只字未提。一直到,我让佩佩去她房里翻找那塑料袋子时,偶然发现了一封,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她一边说,一边从包包里取出一封书信来,喃喃自语着展开,“相敬如宾这么多年,想必自己妻子的字迹你还是认得出来的吧?”
轻飘飘的纸狠狠的砸在谢常山僵硬的脸孔上,他哆哆嗦嗦着捧起看一眼,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舅舅,其实小时候,我们挺亲的,你还记得吗?”顾倾城将挎包拉链拉上,唇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只是你为何就偏偏看上了这么个女人呢?我真是替你感到遗憾啊。”
顾倾城转身朝着左乐的方向而去,谢常山追了几步,一个踉跄跌落在地,“倾城!”
顾倾城在车前站定,她回眸,似忽而想起什么,咂咂舌,云淡风轻的笑着道:“哦,说起来,舅舅啊,有一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锦绣集团被顾启恒掏空至尽,我毕竟是你的侄女啊,见你这样凄凄惨惨的我真是有些看不过眼。所以我便勉为其难的将公司收购了,只是现下的难题是,舅舅啊,你明天一大清早起来,提着公文包,是要去哪里上班好呢?”
瘫坐在地上的谢常山彻底没了动作。
“你,好自为之吧。”
车子疾驰而去。顾倾城想,接下来,她或许该去会一会柳如云了。那个她这么多年来都尊敬着,视做亲人的女人。
海宁地下赌场。
“哎,何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我保证,明天我就将这钱给你还上,行不行?你再让我赌一把,就赌一把!”安洁纠缠不休的拽着何姐的胳膊,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何姐轻蔑的凝她一眼,“柳夫人啊,不是我何姐不给你面子,而是你这近日总是来,却只欠不还,日子久了我们这做生意的也很为难啊。”
“可是我……”一旦尝到了其中滋味,安洁便若吸食了du品一般无法自拔。家产输尽,若是再去汉云那里转钱过来,定然会被他察觉,安洁也是无路可走才会在何姐这里记了一笔又一笔啊。
“何姐,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明天!我明天一定将钱都给你补上,好不好?”安洁根本顾不得脸面了,她只要钱。只要有了钱,她便又可以继续徜徉在钱进钱出的美好海洋之中。
将安洁这副哀求的嘴脸尽收眼底,何姐摇摇头,似笑非笑着道:“来人,今天柳夫人累了,你们送她出去吧。”话刚落,便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上前来架起安洁就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