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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无视小五,抬扇点着冯家父子和乔氏,“喂,那个谁,你们可以出去了,本公子与琬箐姑娘有话要说。”
得福挤挤挨挨走到萧晟身边,微弯着腰,踮着脚尖拿扇子替他“扑扑扑”扇着凉,谄媚唤道:“爷。”
萧晟拿扇子把得福挡在一旁,道:“你也出去!”
小五见状,更加着急,不由自主加大了声音:“公子……”
得福“亲切”无比地拉着小五:“走吧这位小哥,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公子与琬箐姑娘说完话再提。”
小五一把甩开得福,俊毅的脸上已经带了隐忍的怒气。
琬箐见状,连忙走到小五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道:“五哥别急,不会有事的,你先出去等会再说。”
小五无奈,用喷火的眼神死死瞪了萧晟一眼,气冲冲地出了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琬箐与萧晟。
萧晟从怀里再次掏出那张卖身契,递给琬箐。
琬箐接过来一看,冯大栓将自己抵了八十七两赌债。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冯氏琬箐”四个字上盖着的官印!
这就说明,这份卖身契已经在官府入了档,她现在是奴籍,家主不再是父亲冯大栓,而是彭飞。
卖身契分两种。
一种是非正式文书,即双方私自签订,类似于一种用工合约,被雇佣的一方在官府户籍档中仍属自由身,其子女亦属良民。
另一种,则是像琬箐的这份卖身契。
官府入档就成了死契,就算此契约被撕毁或夺回,只要主家不去官府消掉奴籍,其自身包括子女后代就终身摆脱不了为奴为婢的命运。
周朝对户籍管理极为严格,往来各城之间需要路引,否则便以匪徒或流民将其监押,直到有人出面作保,方可获释。
若奴婢死,主家需到官府消籍报备。
对逃奴或弑主逃奴,周朝律法有着严格到残酷的规定。
若非萧晟留下这张卖身契,琬箐除了屈从于彭飞之外,别无他法。
萧晟目光一直盯着琬箐,见她脸色苍白,捏着契约的指节乏白,便知琬箐不止识字,更清楚其中厉害。
他轻轻抽回契约,笑道:“你现在知道,本公子帮了你多大的忙?”
琬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深深福了下去,“多谢公子大恩。”
萧晟看着琬箐沉静娴雅的气度、标准娴熟如行云流水般的福礼,唇角一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微微抬了抬手。
琬箐顺从起身,站了半晌也不见他开口,不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正巧看到他探究的目光。
琬箐心里咯噔一下:从今早萧晟带着孟县令出现在冯家,她就觉得不对劲。
事发突然,连她自己都没有收到半点消息,住在冯家隔壁的小五小乔也是被冯狗儿临时叫来。
萧晟住在渑阳城,距离齐河村十数里。他虽然现身晚,出现的时机却敲是事态面临失控之际。
也就是说,他其实早就有备而来,之前肯定就藏身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再结合昨晚,他夜半三更莫名出现在自己家附近的怪异行迹……
难道,他早已知道自己就是昨夜救他的“鬼面罗煞”?
他没有说破,是不确定,还是想跟自己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