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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着嘴、神色怪异的冯家三口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乔氏小心上前问道:“这位,呃,公爷,是来接我们琬箐的?”
乔氏并没有认出得福。毕竟昨日得福来的时候,穿着打扮还算正常,没有今日这般妖娆。
“废话,难道本公,咳,本公爷是来闲游得不成?”得福翻了个娇媚无比的白眼,妖妖娆娆在狗儿搬至树荫下的椅子上坐定,从袖口抽出帕子,轻轻按了按唇角,道:“还不快去唤人?”
乔氏恍然回神,连忙去屋后菜地喊琬箐。
冯家父子战战兢兢双双侍立一侧。
冯大栓冲狗儿挤挤眼:这是个什么鬼?
狗儿摇摇头:我咋知道!
冯大栓又朝得福呶呶嘴:怎么打扮这副德性?
狗儿白眼朝天:你问我我问谁。
冯大栓一梗脖子:臭小子,他是来叫咱琬琬的!
狗儿抖抖腿:又不是我赌得钱,你闯得祸你去问。
琬箐随着乔氏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和谐无比的画面。
得福听到动静转头,看见琬箐顿时眼睛一亮,心里有双小手手不停地鼓着掌:哎哟喂,真是一朵水灵灵的小白莲!
敢情自家爷这些年一直对京城里爱慕他的女子不假辞色,原来缘分竟是在这里等着他吗?
还极其罕见的在这个女子身上使了手段。
主子喜欢的便是他得福喜欢的,主子看重的便是他得福要敬重的。
得福顿时笑得满脸桃花开,屁股下如同安了弹簧般一跃而起,踮着步子窜到琬箐面前,上下扫了一眼,极其满意地笑道:“琬箐姑娘,咱家得福,奉公子之命来接姑娘回府。”
一个大男人,偏偏行了个敛衽礼。
琬箐仿佛没有觉察,神色不变、落落大大曲膝回礼,道:“有劳福爷亲自前来,琬箐感激不尽。天气炎热,福爷若不嫌寒舍简陋,不如留下来用些饭食、稍事休息片刻再回?”
别看得福平日里扭扭捏捏、涂脂抹粉,实则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人们拿他当男人看待。
琬箐一声“福爷”,又没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自己,那感觉简直就像三伏天里的消暑汤、冬天里的叙盆,熨帖得得福通体舒泰,怎么看怎么觉得琬箐又懂事又有眼力劲儿。
也难道自家爷会喜欢。
得福捏着帕子如一只老母鸡般“咕咕”一笑,娇羞无比地甩了甩帕子道:“哪里哪里,这本就是咱家份内之事,姑娘不必跟咱家客气。姑娘盛情,咱家心领,只是今儿不得空,爷可还在等着呢。”
琬箐刚要应,余光却看到了娘亲乔氏泛红的眼睛,心里又是难受又是不舍。
可是再难受再不舍,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的。
乔氏走到琬箐身边,哽咽道:“琬琬,是娘没有本事,没能好好护着你。”
“娘,您别这么说,这怎么能怪您呢?女儿不在家,您千万要多保重身体。”
琬箐抬手帮乔氏拭去眼角的泪,朝着满脸羞愧、面红耳赤的冯大栓道:“爹、大哥,你们也要好好保重身体。爹,别再赌了,好好过一份安生日子,不好吗?”
冯大栓讷讷不语。狗儿猛然抬手用力搡了他一下,他才极不耐烦道:“好啦好啦,不赌了,绝对不赌了。”
乔氏眼泪扑簌簌地落个不停,抬起手万般不舍地将琬箐鬓边的碎发抚至耳后,又扯了扯她的衣襟,替她抚平肩上一处细微的褶皱,才深深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的,娘才会好好的。快走吧,别总让人等着,也不用总惦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