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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受死!”
牧天咆哮而出,身影迅猛如虎,拳劲掌劲不停地自他手中发出。
一时间,狂风席卷暴雪。
黑夜,再难平静!
“唰!”
暴雪之中,一名黑衣人间隙被牧天抓住,但他并未发掌,而是催动身法拉近距离。
“玄火屠魔!”
诡影身法仍是最快的,牧天与黑衣人近在咫尺,澎湃掌劲猛砸黑衣人脑袋。
“砰…”
黑衣人脑袋爆裂开来,其余二人发了疯的劈砍过来。
“都给我死吧!”
四人攻势已被破,牧天再无忌惮,玄火劲的罡气硬抗着刀,拳劲掌劲在二人胸膛爆发开来。
砰嗤…
二人倒飞出去,一人猛吐一口鲜血,另一人则直接爆冲而来。
他们不知畏惧,疯狂的像是一只野兽。
不过,牧天却比他们更加凶猛。
砰砰砰…
一手玄阳指,一手玄火掌,脚踩诡影身法,三者一阵急速互换。
四名黑衣人,最终只剩下一人。
“砰!”
牧天将最后一人踩在脚下,额头虽然有些热汗,但目光依旧泛着杀意。
“小畜生,我们可是护国堂的人…你跟我们作对,绝对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黑衣人狂吐鲜血,死到临头,却并不害怕,狞笑连连。
“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够好死!”
咔嚓…
牧天一脚落下,黑衣人的脖子应声而断!
这雪夜,总算是安静了。
唰…
就在这时,一柄冰凉而又锐利的剑尖,自背后指在了牧天背心。
不是别人,正是那被牧天救下了的汉子!
“好一出苦肉计!”
汉子粗犷却沙哑的声音道“为了让老夫与你们合作,竟然连护国堂的死士都舍得杀!”
“我为救你,杀了人,也浪费了许多精力灵药,你现在,却拿剑指着我?”
牧天缓缓的转过身来,锐利目光直视汉子。
汉子与牧天对视许久,从未在气势上输过的他,竟然由衷的升起一阵心虚。
可随即,这心虚便消散了:“你的身法,这些死士或许没见过,但却瞒不了老夫!”
汉子一怒,剑锋再指牧天喉咙“说,你是不是那里的人!?”
“轰…”
代表着牧天愤怒的炙火真灵暴动而出,震退了长剑,也掀飞了汉子。
真阶六重的他,在加上此时重伤未愈,直接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鲜血。
“滚!”
牧天傲视汉子,声线如剑。
罢了,直接负手走向破庙。
“难道,真的是老夫搞错了!?”
汉子从地上爬起,胸口残留的剧痛让他闷哼不止,而看着牧天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惊慌。
虽然这世上没几个好人,可如果这一对少男少女真的是拯救他的恩人,那他这么做可就太忘恩负义了。
牧天独步走进庙内,柳飞絮虽然还在熟睡,但牧天从她身上那对折的貂绒披风看得出来。
她刚才醒过,现在只是在装睡。
至于原因,应该是害怕牧天会借机来教训她,说她不该发善心之类的。
不过显然,牧天不会!
他做事,从不会后悔!
他再次为她盖上貂绒,然后取出一坛子酒,放在篝火上的开水锅里煮,然后席地而坐。
“你为何要救我?我看你杀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善心之人。”
那汉子在门口踌躇了片刻,还是走进屋内。
有些事情,他想搞清楚。
“救你的,是我家柳飞絮,你身上躺的披风也是她的!”
牧天再皱眉头。
虽然他说的不错,自己确实不是善茬,但被他说出,总觉得有些埋汰自己的意思。
“原来如此…”
汉子看了看熟睡的柳飞絮,又看了看那刚才被他丢弃在一旁的白披风,顿时心中一阵惭愧。
“承蒙公子小姐相救,老夫感激不尽!”
汉子整理了衣衫,先后向牧天和柳飞絮躬身致谢。
“救命之恩,你怎么也得下个跪吧?”
牧天拿出了滚烫的热酒,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这…”
汉子脸色微微一变,尊严和恩义在心中对碰许久,还是咬了咬牙,艰难的屈下了曾百折不挠的膝盖“恩公在上,请受老夫一拜!”
“不必了!”
看他确实有心下跪,牧天便开口阻止“你还有伤,快去躺着吧!”
此人性格刚毅,极爱尊严,让他下跪,几乎就等于是在羞辱他。
况且,牧天可没有那种让别人膜拜,而获得成就感的恶趣味。
“多谢恩公!”
汉子面露喜色,踌躇了一下,直接盘腿也坐在了篝火之前。
“小兄弟贵姓?”
“姓牧,单名一个天字!”
“姓牧?小兄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去凌风城!”
“小兄弟如此年轻,修为却是不俗,应该是那个家族的公子,或者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吧?”
“无牵无挂,只身二人!”
“小兄弟就不想问问老夫是谁?老夫为何会出现在此?”
“我只是救了一个将死之人,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可不想掺和你们所谓的‘战争’!”
“可是,你已经杀了那些人!”
汉子一笑道“这世上有一种懂得绘画的奇鹰,你刚才杀了人,它们就会飞回去把你的相貌禀告上去!”
“虽是有些残酷,但你已经进入了这个泥潭!”
闻言,牧天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怪不得他刚才在风雪中依稀听到了鹰啼。
“既然你无处可去,不如就跟我去姜国吧…”
汉子拉拢道“我与姜国战神林沧澜有些熟,可以介绍你在帐下当个头领什么的,今后若有战事,你可首当其冲,相信依靠小兄弟你的能力,成功立名不在话下!”
“虽然我讨厌王朝军队,但我还没想过被所有人骂成是卖国贼!”
牧天白了白眼,直接拒绝。
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怕是祖宗八代都能被骂出来!
“讨厌?能和老夫说说是为什么吗?”
汉子不由得来了兴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孤山百万尸,皆因拓江山!”
牧天头也不抬的道。
“呼…”
汉子本以为牧天会信口开河,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沉重的两句话,还直戳他的痛心之处。
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
凌风城被沧澜江一划为二,而这几十年来,二国因为凌风城的所属而起了整整十场大战,百余次小战。
沧澜江周边以前共有五座城池,繁华无比,但现在硬生生被打得只剩下一座。
战死的将士足有百万,流离失孤之人不下于千万。
冻死的冻死,饿死的饿死。
到头来,除了成就了一个个名声大噪的将才,还有什么?
想到这儿,汉子挺拔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弯了一些,也无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