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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我没那个意思。”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景心琳问起他大学毕业以后去做了什么,还有和现在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工资收入是不是满意。盛天悯心想这个女孩儿够八卦的,什么事情都感兴趣,倒是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有问必答。盛天悯也自然而然问起她的事情,景心琳告诉他,自己在大学主修的是天体物理学,但也对逻辑学很感兴趣,其中尤其欣赏罗素的着作,比如《思维与思维术》、《关于我们的外部世界的知识》、《逻辑原子主义哲学》等等。研究生毕业后就分配到了科学院天文台作研究员助理,后来又调到了副研究员职位。盛天悯听得几乎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打扮时尚,又爱八卦的女生会对逻辑学这么深沉的学科感兴趣,说的那些着作自己几乎连听都没听过。
“也许我也是受了我爸爸的影响吧,他的书房里这种书非常多,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就给我读这些诘屈聱牙的书,也根本不理会我能不能听懂。起初我很反感,想尽办法要逃之夭夭,但他始终强制着我听他读这些文字,直到我开始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那句话又想要说什么时,他才对我开始解释意义,并用孝子感兴趣的比喻教我一些很基础的逻辑学概念。”
“可在我的概念里,女生一般来说都比较感性一些,像逻辑学这种严谨理性的学科,男生应该更擅长吧?”盛天悯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应该去唱唱歌、跳跳舞、做些酸诗是吗?”景心琳有些不高兴,“谁规定女生不能喜欢逻辑学了?天体物理学也不该我触及吗?”
“没……没……我没那个意思。”
“机电力学、恒星物理基础、实体天体物理这几门课我可都考了九十分以上!选修的应用逻辑我也是拿了满学分。”景心琳说得有些激动起来。
“不是,不是,你别生气,我完全没有看低你的意思。”
“你们男生就是心怀偏见,这或许也是你把曾经的想象力丢失的一个原因吧,把所有人都贴上标签,男人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任何可能性都被你禁锢住,还会有什么想象力可言?”
盛天悯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想想她说得确实挑不出毛病,谁规定女生不能喜欢逻辑学?也许自己是该清理清理脑瓜了,等清理干净,说不定真能将丢掉的想象力找回来!
不过景心琳的情绪恢复得很快,“算了,我也没必要和你发脾气。罗素有句名言:‘从伟大的认知能力和无私的心情结合之中最易于产生出思想智慧来。’把握好自己的情绪,也是保持思维延伸性所必须的能力。”
“也是我的问题。确实如你所说,我纯粹就是被僵化的思维所禁锢,男生女生真的没什么区别。”
“嘿我说,你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怎么看上去那么假呢?”
盛天悯不好意思地笑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遮掩住有些难为情的脸色。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到了将近五点。景心琳的手机响起了短信声,她拿起来看,呡了下嘴唇,皱着细眉点了几下回过去信息。
“龚鑫告诉我,我爸爸让他问我是否和你在一块儿,想知道咱们在哪。我明确告诉他,我回北京以后再去见他,今天肯定不行;至于你,他要想见就直接联系你或者岳主编,我不做传声筒。”
“这样合适吗?你们父女俩难道有什么矛盾?”
“没矛盾,这涉及到我与你私下的一些事情,恕我现在不能奉告。”说完,她起身向咖啡厅外走去,“我要回房间办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吃晚饭了。如果你遇到我爸爸,我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说,没关系的。”
“主编,盛编辑来了。”龚鑫轻声说。
盛天悯心想,怎么可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呢?那毕竟是你父亲,可和我没半点关系。但她说到自己与她私下的一些事情,总觉得这说法很奇怪,别别扭扭的。
正在他胡乱揣摩之际,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见是米米来的电话,便接起来。
“喂?你在哪呢?”米米劈头就问。
“我……我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厅,会议结束了吗?”
“结束是结束了,不过刚才委员会的一位领导来了,专门问你在不在,所有参会的人都莫名其妙,他见你不在就出去了。看来你面子不小啊,能让领导指名道姓找你。”
盛天悯清楚,他说的就是景主编,“他是不是还找了另外一个人?”他问米米。
“另外一个?那倒没有,只是环视了一下会场,见你果然不在,也没说别的。我说,你怎么突然开小差了?”
盛天悯和米米说自己马上回房间,具体原因见面再细说,然后挂了电话,一口将剩下的咖啡喝完。看景心琳叫的咖啡一口未动,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咖啡钱还没结呢,招手叫来服务生问他结账。服务生告诉他账已经结过了,盛天悯叹了口气,心想总让女生花钱的感觉就是那么不舒服。
等兀自走到大堂电梯摁下上行键电梯门开时,里面走出个人,和他擦肩而过时那人瞟了一眼盛天悯,然后突然用手将要关闭的电梯门拦住。
“不好意思,您是盛编辑吧?”
“正是,没想到您也认识我。”
盛天悯一愣,仔细打量那人,一下子想了起来,是景主编的那个助理,好像叫龚鑫。
“呃……我是,您是龚编辑?”
“正是,没想到您也认识我。”
说话间,盛天悯走出了电梯,和龚鑫走到大堂沙发边。
“龚鑫告诉我,我爸爸让他问我是否和你在一块儿,想知道咱们在哪。我明确告诉他,我回北京以后再去见他,今天肯定不行;至于你,他要想见就直接联系你或者岳主编,我不做传声筒。”
“我是听景研究员说的。不过,你又怎么认出我的?”
盛天悯和米米说自己马上回房间,具体原因见面再细说,然后挂了电话,一口将剩下的咖啡喝完。看景心琳叫的咖啡一口未动,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咖啡钱还没结呢,招手叫来服务生问他结账。服务生告诉他账已经结过了,盛天悯叹了口气,心想总让女生花钱的感觉就是那么不舒服。
“我向组委会打听到您的穿着特征,认出您并不难。”
“哦,是这样。怎么?找我有事?”
盛天悯一时语塞,想起景心琳告诉他,她怎么说的自己就怎么说。可是她会怎么说呢?我又该怎么说?此时就如同景心琳给他出的那些谜题,该从哪里着手思考呢?
“我们景主编要我找到您,请您去和他聊几句。您不用紧张,毕竟您和他也是老熟人,好久没见了,他只是想叙叙旧,问问您的近况怎么样。对了,刚才您话里的意思,是知道景研究员在哪是吗?”
“她……”盛天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情,“她现在应该在酒店自己的房间,您要找的话,在前台查一下就可以查到。”
“噢,谢谢。这个不着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请随我来,我们主编的房间在十层。”
虽然说是和景主编算老熟人,但之前被景心琳这么一搞,盛天悯总觉得心里面忐忑不安。然而话说回来,他也不知道究竟景主编对自己会有什么不利的行动,忐忑得有些莫名。
到了十层,龚鑫带他走到楼道右拐后的第一间房间前,敲了下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龚鑫用门卡刷了下将门打开,和盛天悯一起走进了房间。房间是个套间,算是这个酒店里比较高档的房型了,里面是卧室,外面是比较宽敞的会客厅。
“主编,盛编辑来了。”龚鑫轻声说。
盛天悯和米米说自己马上回房间,具体原因见面再细说,然后挂了电话,一口将剩下的咖啡喝完。看景心琳叫的咖啡一口未动,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咖啡钱还没结呢,招手叫来服务生问他结账。服务生告诉他账已经结过了,盛天悯叹了口气,心想总让女生花钱的感觉就是那么不舒服。
从沙发上站起来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深度眼镜,一身正装,皮鞋油亮,头发略有些斑白,但一丝不乱,很整齐。
“小盛啊,来,坐坐坐。”
盛天悯恭敬地应了一声,抬眼看这个中年男人,似乎除了外表稍显苍老以外,气质、神态基本与十年前没什么变化。
“景主编,好久没见了。”盛天悯抑制住略有些紧张的情绪,有意打了个看上去很轻松的招呼,随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边缘。
“是啊,咱俩真的好久没见了,嗯,怎么说也差不多十年了吧?”说着,招呼龚鑫给盛天悯沏了杯茶。
“正是,没想到您也认识我。”
“差不多,您好像没什么变化。”
“哪有!都快六十的人了,老喽!”景主编笑着说,“你最近在老岳那干得怎么样?”
盛天悯一时语塞,想起景心琳告诉他,她怎么说的自己就怎么说。可是她会怎么说呢?我又该怎么说?此时就如同景心琳给他出的那些谜题,该从哪里着手思考呢?
“还好吧,负责一个专栏,编稿审稿,有时候自己也写点东西。”
“我看过你的专栏,叫‘幻想·启明’是吧?专栏整体水平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稿子质量略显平淡,没什么亮点。”
盛天悯心想,景主编算是嘴下留情了,唐晨那稿子水平真要让景主编不客气地说,基本就是一无是处。
“是是是,我也想把稿子质量提上去,奈何现在高水平的稿子真是不容易弄到,我也是难做无米之炊。”
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聊着,突然景主编话锋一转,问盛天悯:“小盛,今天下午的会,你怎么没有出席呢?”
盛天悯本来有心里准备,但刚才与景主编的交谈很融洽,不知不觉中让盛天悯逐渐放松了下来。而景主编突然的问话转变了气氛,他一时有些没转过弯来。
“是不是心琳和你在一块儿?”景主编紧接着追问。
盛天悯一时语塞,想起景心琳告诉他,她怎么说的自己就怎么说。可是她会怎么说呢?我又该怎么说?此时就如同景心琳给他出的那些谜题,该从哪里着手思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