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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新帝的消息传来, 魏宁大喜,他问缘由,对方便答:“此次是因了齐王罔顾绣娘性命之故。”
当初定下皇位拖了许久, 吴王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实在不安心, 便急匆匆地上位,逼着那些绣娘连夜做出所有绣品,而且还要用最高超的技法。
绣娘没日没夜的赶工, 有个不小心呕了血的,弄脏了已经完成大半的屏风,为了能够及时地交出东西,不掉脑袋。
她们便想了个法子,用绣线盖住血迹。本以为厚厚的血迹会被遮掩住,但不幸的是有个宫人端酒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下, 一壶酒都倾倒在那屏风上, 干涸的血迹被水打湿, 慢慢渗透出来, 刚好那位置处在凤凰的眼睛下,便造成了凤凰泣血的景象。
徐元嘉听了缘由:“这泼酒的宫人倒是泼的巧。”
魏宁幸灾乐祸:“甭管这宫人是不是巧, 若非新帝这般逼迫, 就算背后的人想要做这个推手, 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绣娘当然不可能自寻死路,而且当时她们的绣品都是关起来绣的,绝对不让乱七八糟的人接触到这些人。
比起一开始都由人策划, 他更倾向于是有人听闻了绣娘泣血的事情,然后制造了一场泼酒的意外。
徐元嘉颔首赞同魏宁的话:“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不管背后是不是有人推动,目的又是什么,但魏宁既然想要自立为王,推翻大齐的统治,给大齐的皇帝泼脏水是必须的。
更何况这也不是他们泼的脏水,他们只是把事情宣扬开罢了。
魏宁兴致很高,又差人去找写书的文人,该传话的传话。
徐元嘉则默默拿了纸笔过来,魏宁瞧他:“你这是?”
“写点东西,让那些人抄录了张贴出去。”
文人士子,最是崇尚文章写的好的人,他徐元嘉没有多大本事,也就是文章稍微写的比旁人那么好一点罢了。
魏宁经历两世,自然知道徐元嘉的一支笔有多厉害,他是将军,行军打仗是他最擅长的事,但徐元嘉的文章,却能够杀人于无形。
论起手段,还是徐元嘉比他高一筹。
不过以前徐元嘉站在他的对立面,他每次听到徐元嘉又做了什么什么,除了佩服对方的手段,就是暗地里骂徐元嘉。
只是这一回徐元嘉是和他在一条船上的人,用起这把锋利的绝世名刀,魏宁不仅不骂人,他还很是美滋滋。
魏宁起身,主动道:“那我来替元嘉磨墨。”
夫夫两个做着的事情,燕八又找上门来。
他小心翼翼地送上一个包裹:“爷,这是老九托人送来的东西,说是为您封王大典送上的礼物。”
魏宁招呼燕八把东西放下,他替徐元嘉磨完了墨,然后开始拆包裹。
拆了一层包裹,里头是一个小一些的包裹。
再拆开,里头还是一层更小的包裹,就是换了块更花的布,如此反复,剥掉了几层包装,魏宁拆出了一个非常朴素大气的小箱子。
箱子上挂了个九连环。
他的心猛地一跳,突然有点很是紧张,魏宁拽了拽徐元嘉的衣摆:“元嘉,这箱子你来开。”
徐元嘉放下笔来,两三下就把九连环解开,他打算打开箱子的时候,手就被魏宁按住了:“等一下,还是我来吧。”
徐·开/锁工具·元嘉眼神凉凉地看了魏宁一眼,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魏宁深吸一口气,把箱子打开,箱子里垫着一块红色的丝绸,丝绸上静静地躺着一方玉玺。
这是前朝时的玉玺。
这可当真是份大礼。
魏宁没忍住嗷了一嗓子,一个激动,把徐元嘉抱了起来,然后还激动地把自己的夫人举高高转圈圈。
抱了徐元嘉之后还不够,他把世子夫人放下,想要将这份喜悦同人分享。
正好燕十二过来了,魏宁冲出去,一个箭步向前,也同燕十二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燕十二虽然比魏宁小几岁,但也算是一起长大,小时候也是被魏宁这个年长他些的主子抱过的。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魏宁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好事,被魏宁的喜悦所感染,也裂开嘴,露出两颗十分可爱的孝牙。
下一刻,他赶紧推了魏宁两下:“爷,您快点松手。”
徐元嘉在背后看着呢,虽然夫人容貌还是那么美好,但光是盯着他看,他就觉得压力好大,再这么热情相拥下去,他怕自己小命不保。
魏宁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自己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如果他并非断袖,可能夫人就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微笑。
但他喜欢的是男人,而徐元嘉就是个醋精转世。
魏宁啪嗒一下松了手,把燕十二丢在地上,转头又去抱徐元嘉。
徐元嘉一脸嫌弃:“把你身上洗干净了再说。”
沾了别人的味道,他不喜欢。
魏宁才不管那么多,他上前同徐元嘉来了个紧紧的拥抱,然后还在自家夫人身上蹭了蹭:“行了,这下身上是你的味道了,不用洗了。”
燕十二在外头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自家爷变得可真不要脸,成了婚的男人真是可怕。
不过在徐元嘉看过来的时候,他又赶紧撤下去了,将军夫人太护食,他还是个孩子,惹不起惹不起。
燕九的大礼让魏宁对接下来的封王大典有了更多的期待,也更为安心。
当初淮安王谋反,几乎占了小半个大齐,而魏宁平定的时候,不仅收了淮安王的封地,平定了那些被淮安王策反的州城,还策反了好几个大州,其中包括了当初他同徐元嘉去赈灾的青州,加起来,大概有五分之二的大齐。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的辖镜内逐渐安定下来,人才虽然仍然匮乏,但重要的部分基本都有能够担当此任的官员。
当初的淮安王败退,向魏宁投诚的也有好些。
领地有些同淮安王有亲近关系的,不少早早卷了金银细软离开,即便如此,他的班子也留下了也有不少人,其中不乏有才学之辈。
不过魏宁准备了这么久,又是刚开始,他自然不可能重用外人,宁愿选择把自己的人一手调/教起来,即便慢一点,至少能够安心。
至于那些真的有才能的,待到他的朝政彻底稳定下来,他自然会再做调配。
封王大典的礼仪和用度,都是徐元嘉为他寻来的,比起吴王的奢华,魏宁选择了一切从简。
文武百官列阵在侧,身着玄色衣袍的魏宁一步步登上高台,高台之上,同样身着华服的徐元嘉神情严肃,无比庄重地念着封王的诏书:“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只,齐道凌迟、大乱兹昏……皆赖燕王神武……”
一片肃穆中,魏宁走到徐元嘉跟前,躬身接过了诏书和玉玺,立国号为燕,定都金陵,年号武德。
之后不久,魏宁封了徐元嘉为燕王妃,同自己一同治理朝政。
魏宁拥军自立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京都,气得新帝摔了好些瓷器。
他跑去找太后发了一通脾气:“你还说要笼络魏家,结果好了,他自己自立为王了。”
太后的神色也不好看,母子两个的爱好性格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新帝来的时候,她的宫人正帮着她收拾被摔碎的东西。
不过皇帝想的是魏宁的背叛,而太后想的是徐元嘉。
她当初还因为皇帝对徐元嘉的宠爱对这臣子微妙过,后来改观,结果魏家狼子野心,这样打了她的脸面,每次想到那张谪仙一般的脸,她就气得心口疼。
她安抚皇帝:“皇儿无需太过担心,那徐元嘉是个极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愿屈居人下。”
被算计得这么惨,她当然不可能这么甘心。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她是皇帝的亲母,而且皇帝是不成气候的,太后的建议能够发挥的作用就大的多了。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论打仗,大齐目前可能没有谁能和魏宁抗争,可徐元嘉能。
皇帝问她:“母后,您的意思是,那徐元嘉,是咱们的人?”
“当然不是,只是男人之间的感情能够有多牢固。魏宁为王,自然得有子嗣。”
这宫里的人,大多数女人进宫的时候,都被皇帝爱过,也爱过皇帝。
她是皇后,自然也是爱过皇帝的,只是这份爱,远远比不过对儿子的爱。
魏宁同徐元嘉,目前看着是没毛病,但爱情这玩意,能多牢靠。
燕地那么多人,高层她可能一时间难以渗透,但有些东西,只要肯去做,就一定能做到。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继后可以肯定,徐元嘉在某些方面同她很是相似。
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并不像他表面那么美好,他的骨子里是个占有欲极强心眼还很小的人。
如果魏宁有个孩子呢?她还不信,徐元嘉不会同魏宁翻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你们不爱我了
肯定是因为老夫老妻了,连糖都没有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