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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主是奸细？你的意思是，十月长老眼睛瞎了，指派一个奸细来做这紫楼的楼主？还是说，本楼主和十月长老是一伙的？”聂岚咄咄逼人，丝毫不为别人的诬陷而慌张。
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倒是让凝香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她连忙看着亦湘解释道：“亦湘大人，不是这样的，我当然不会认为十月长老是奸细，但是她，确实可疑啊！”
“哦？可疑？作为楼主，驱赶对我紫楼不忠之人这叫可疑？那左丰作为药师，不但嚣张跋扈，甚至这丹药迟迟没有进展也是因为他的刻意拖延，后来还主动请缨要离开，我作为楼主，若是杀了他们，岂不是显得我太过血腥？他们既然要走，那便让他们走！我紫楼不需要这些别有用心的人！”
聂岚字字诛心，那愤恨的模样，仿佛左丰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紫楼的事，而她作为楼主，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纯属无奈。
“你！你胡说！左丰在紫楼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不说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单凭你驱逐药师，你就没有资格做这个楼主！”凝香实在不敢相信，这人这么会说，简直是巧舌如簧！若不是她知道其中缘由，她还真是差点被她的三言两语骗过去了！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的楼主之位是十月长老亲自封的，你对我有意见是小，我倒是怀疑，你对十月长老意见挺大。”
“你！”
凝香憋了半天就憋出一个字，双脸涨的通红，反而聂岚又继续道：“若不是对她有意见，又怎会不服从她的安排？我看你不光对十月长老有意见，你对亦湘大人也有意见，你明知道几日后十月长老要来紫楼，却还来这里惊扰亦湘大人，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凝香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明明她才是告状之人，怎的现在还反过来了！
“大人，别听她胡说，凝香只求大人快快找到十月长老，恳请她来主持公道！不然紫楼危机啊！”
听了两人一来二去各执说辞，亦湘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十月长老，若没什么事，那便都下去吧。”
“是！”
凝香冷冷的扫了聂岚一眼，她不相信等十月长老来了后，她还能如此狡辩！
对于她的眼神，聂岚连回应都懒得回应。
“楼主，你留下。”亦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聂岚的背影，紧盯不放。
聂岚身形一顿，阖了阖眼，恭敬道：“是。”
她转过身，便撞入亦湘探究的目光里，“大人还有何吩咐？”
“楼主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这话一出，聂岚差点忍不住露馅，他讪笑两声，惊讶道：“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他们彼此之间都太过熟悉，认出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她之所以能一眼就确定他们二人，那是因为他们样貌没变，身材没变，所有的一切都没变。
但她不同，她除了灵魂，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
她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会来这，这不是巧合，那便是预谋！更或者，连她来这，都是预谋！
在知晓他们的预谋之前，她不会让自己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