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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暗的通道,一步一步的阶梯直通向更深处的黑暗。只有墙上固定着的一两簇火才勉强照亮了前进的路。
司徒逸优雅地在密道中迂回着,这神色仿佛不是在走密道,而是在后花园散步一般。
这时,却传来了身后李公公的抱怨。
“哎呀,王爷啊。不是杂家说,您为什么要把密道建在地底下呢,这样多不方便啊……”李公公一张脸皱到了一块儿,一手提起裙边,一手提着灯笼,连走路都摇摇摆摆。
“公公这就有所不知了。”司徒逸微笑着解释,“凡是阴暗潮湿的密道就定会积聚着不少的毒物,这样一来,犯人想逃掉就更难了,不是吗?”
“什么……”李公公被吓得捂住了胸口,“那刚刚进来时王爷让我擦的是可以驱毒物的药膏吗?”
司徒逸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说话。
拐过一个转角,来到一间石室前。
司徒逸上前两步,将手放在了墙上,一用力将石块向里顶去。
只听见“轰”的一声,石室门突然间被打开,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司徒逸眼神一深,带着淡淡笑颜走了进去。
李公公正犹豫着要不要进,但见司徒逸走了进去,便只好跟了上去。
微暗的光线射在了被绑在木柱上的人身上,只见他衣衫破烂不堪,一头散发,头似是熟睡般低着。发丝略微遮住了脸上一道浅浅的伤痕,鼻前的发丝有规律地飘动着,这证明这眼前这人还活着。
“王爷,这就是苏荣?!”李公公一面捂着自己想呕的咽喉,一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正是。”司徒逸轻轻笑道,继而转向李公公,“李公公,人就在这了,还请李公公趁早带回宫去,以免其同党劫下他来。”
“什么,他的同党还没捉住?”李公公惊讶道。
“本王没想到被他们摆了一道,只是捉住了这个主谋而已。对于这件失误,还请公公在父皇面前解释几句。”司徒逸微微颔首,一脸谦逊。
李公公神色一亮,自豪道:“那是当然,王爷就放心吧!”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公公与本王一同去用餐吧。”司徒逸儒雅一笑,俊逸万分。
李公公遮嘴笑笑,好不妩媚,“那再好不过了。”
饭后,李公公直夸虞夕颜貌美后离去,暗地里带走了半死不活的苏荣。
虞夕颜在饭桌前挑着眉看着司徒逸,想要将他的想法看穿。
却没想到,司徒逸一脸平静地勾起淡淡笑意。
但其实,心中早已是波涛涟漪。
“狐狸,你真的让那个李公公把苏荣带走了?”虞夕颜谨慎地眯起双眼。
“那是自然。父皇都亲自派人来了,又怎么能抗旨不遵?”司徒逸有些好笑地看着虞夕颜。
虞夕颜轻轻叹一口气,眨了眨深邃的眼睛,“狐狸,你应该知道,做了,便没有转圜的余地。”眼睛流露出难得的坚毅。
司徒逸一愣,随即眼中一深,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般轻易将人吞噬。站起身,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跟我来。”
而在这个时候,宫内传来消息,大皇子突发急病,危在旦夕。
于此同时,李公公回宫的路上,一群黑衣人突然冲出,将苏荣扛起救走,只留下目瞪口呆色瑟瑟发抖的李公公以及一地的御林军尸体。
伴随这些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及呼啸而过的黑夜冷风。
仰望着无边无际黑暗的,皇宫之内还有一人。
“秦渊,你说司徒逸借到了虞天军?”司徒谦淡淡将目光转向一旁低着头的秦渊,不忍将视线放到秦渊边的素嫣身上去,“此事可是属实?”好看的眉纠在了一起。
秦渊皱着眉,语气中含着一份不服输的怒气,“回禀三皇子,此事是末将亲耳听见皇上这么吩咐的,并且就在明日,司徒逸就要去军营阅兵。”
“竟然有这种事……父皇怎么会轻易将虞天军借与他……”司徒谦低头思索,忽而抬起头来,眼中含着一种光泽,“司徒逸是不是与父皇谈了什么条件?”
秦渊一愣,没想到这个三皇子这么厉害,竟然仅凭这一点就断定皇上与司徒逸有交易。不过想来也是,虞天军是朔彤的支柱军队,与其他两国的墨羽军、北跃军齐名。这样的精锐部队又怎么会轻易借出呢?
“是。”秦渊的话语中缓缓凸显出一种恭敬,“皇上派司徒逸查出军饷去处并许诺他一个条件,末将派人将那张纸偷了出来,三皇子请过目。”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司徒谦。
司徒谦看着纸上的字,随即脸色一沉,喃喃道:“借虞天军三个月……”
“父皇能这么放心地将虞天军交与司徒逸,想必是暗自将虞烈一家的性命给把握住了。”司徒谦唇边勾起一个得意的笑,片刻又将视线放在了秦渊身上,“秦渊,辛苦你了。”
“哪里……末将能为三皇子效劳实在是末将的荣幸。再者说司徒逸以末将官职要挟末将,末将一定要报这个仇!”秦渊脸上的愤怒将面孔扭曲,也将他真实的想法展露无遗,面对司徒谦,又露出了一丝恭敬之色,“末将能得到三皇子赏识,实属荣幸。末将定会为三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徒谦淡淡一笑,“天色不早了,秦将军赶快回去吧,如若被别人发现了可就不太好了呢。”片刻,温温的声音再次传来,“芙蕖,送秦将军离开吧。”
这时,一名黑衣女子不知从哪里而来,刹那便立在了司徒谦的面前,微微点头便带着秦渊出去了,只留下司徒谦与素嫣四目相对。
天空,黑得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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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不活的陌儿终于爬起来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