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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一个画家,是一个作家,同时还是一个化学家,恐怕再过十几年就会苍老成一个老人家。
老板今年三十岁,是的,再过十几年就会苍老成一个老人家。
这就是生犀香的弊端,吸生人灵魄,苍老加速。它的作用则是可以看见灵魂。
“生犀不敢燃,燃之有异香,沾人衣带,可通鬼魂。”
犀香是从老板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们没来之前,旅馆只有两个人,一个老板,还有一个是他女儿。
谁是鬼?自然一眼明了。
“这些犀香你是从哪里来的?”
图老头这个问题,当老板带我们进入厢房中,我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厢房更像是一个实验室,惨白的灯光无时无刻照着,瓷桌上摆满了玻璃仪器。其中还有一只玻璃管内蓝色液体正冒着气泡,看来是老板刚才一直在实验着。
看到这一幕,图老头明显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还好你没有剑走偏锋。”
我不明白图老头话中剑走偏锋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对方不愿解释,我也懒得去问。
图老头看着靠在门边的老板,叹息一声,“何必了,人都会死的。你这样强行留住她的魂魄,阴气太重只会拖垮你的身体。”
“你不懂。要是我女儿消失了,会拖垮我的灵魂。”老板面无表情说道。
这样一句文艺的话,从一个健壮的大汉子嘴里说出来,我始终觉得有些怪异。
可一旁的珠珠眼眶里却已经闪现出泪光,见状,我不禁暗自摇摇头,心想这些小女生就是喜欢吃这一套。
我冷笑一声,“小茹她母亲呢?”
“我说过了,她母亲去东莞了。”老板加重了语气不耐烦说道。
对于成熟的男人来说,东莞代表了太多东西。
可我却闻出了其中问题,继续冷笑着脸,“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事业有成的人。你媳妇会跑到那些窑子里面当鸡?”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可不激一激,我想面前这个男人是无法对我们坦白。当然,我也极有可能面对对方突然暴起的凶案。
老板却只是深呼两口气,冷漠着眼睛,淡淡吐道:“我的事儿,关她什么事儿。她的事儿,关我什么事儿。”
看到如此能忍的老板,我几乎击节叫好。
图老头横了我一眼,继续坚持,“既然能自己做出犀香这玩意儿,想必你也知道魂魄就算有犀香维持着,可也并不长久。再说,小茹她也只有阴天才能出门吧!你想过没有,这样对小茹她来说,究竟有多残忍。”
“是的,现在小茹几乎就和人差不多,有身体有灵魂有思考,可是,她没有阳光。你也不能给她阳光。”
图老头冷冷说道。
老板一怔,嘴唇嗫嚅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她离开。我不能失去她,她也不能失去我。”
张问天是一个急性子,忍不住说道:“既然她不能失去你,那你也去做一只鬼啊,跑到哪个旮旯一起去做孤魂野鬼。来回游荡,岂不痛快。”
看见图老头白了自己一眼,张问天立马噤声,小抽了抽自己嘴巴子。
图老头转而继续说道:“这对小茹不公平。”
“可小茹她妈就对我公平吗?”老板瞪圆了眼睛,怒声骂道。
沉默良久。
老板脸上愤怒变淡,最后冷冷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失控了。”
“没事。”图老头随意摆摆手,“只是,我再奉劝你一句,这般长久关着她还不如给她一个自由。”
说道这里,图老头叹了口气,“当然,虽然我们是专攻鬼魅此道,但这件事终究看你而已。”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图老头不是愚昧的清官,也不是一个愚昧的阴阳师,更不是倩女幽魂里的虬鬓客或者白蛇传里的法海。面对这样的事儿,也只是充当一个语言上的劝说家而已,而不再是执行官。
老板没有说话,也没有答复。
图老头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灯笼皮,递给老板,说道:“如果哪一天你想通了,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让小茹住进去,然后点燃灯座上的灯芯......”
老板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勉强接过灯笼。
与其说是灯笼,更不如说是孔明灯。
见到老板接了过去,图老头也不再相劝,只是发出浓浓的叹息,转身出了厢房。
我和珠珠张问天连忙跟了出去。
让珠珠早点回去休息后,我和图老头三人便进入了客房里。
刚关上门,张问天便叫嚷道:“我就说这香闻着熟悉,但就是辨别不出来,原来他娘的是他自己弄的。”
我也忍不住说道:“这他娘的还真是人才。”
一旁图老头没说话,不过也是心有戚戚焉。
的确,能自己制造出犀香的。饶是图老头见多识广,恐怕这中年人也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是个人才,不过走偏了。”张问天叹息道,随即又忍不住说道:“不过今天看这小女孩,简直就是血肉真人啊,要不是你们刚才点出来,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发现这小女孩就是一具行走的僵尸。”
“能让这旅馆以及周围全部布满这生犀香,这老板到底是制造了多少出来?”我感叹道。
说道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了其中反常,连忙说道:“不对!”
“怎么不对?”张问天挠挠头。
图老头立马意识过来,连忙站身起来,往门外走去。
可是走到门口,无论图老头怎样转动把手,那扇门却是纹丝不动。
“我们一起撞开!”
我让图老头闪开,对张问天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