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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街当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旅店里没有人,饭店里没有人,游乐场没有,哪里都没有人。因为当时我处于失去小茹的极度失态中,所以对此并未感到压抑,只是在一个棺材铺子里随便找了一个小棺材,将小茹放了进去。可让我加惊异的是,七天后,我怀中本来已经死去的小茹却是完好无损,从我身上跳下来活蹦乱跳的。”
说道这里,老板又喝了一口茶,顿了顿说道:“当时我便猜测我是进入了某个神秘的地方。刚才我也提到过,我爷爷是一个道人,我从小就受过这些文化洗涤。所以,也幸好没有因为这些异状而陷入疯癫。经过一次次尝试后,我终于制造出了能看见鬼魂的生犀香。”
我不禁打岔问道:“既然你能看见你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制造犀香。”
一旁图老头白了我一眼,“人怎么可能会见到鬼,除非头七回魂夜。”
话说道这里,我也瞬间醒悟过来,不禁尴尬让老板继续讲下去。
“最开始我只想看见小茹一个人,我当时压根就没想到我进入的是镇魂街。毕竟我是当兵的,虽说小时候接触这行颇深,可当兵当久了很多事情都认为是封建了。所以,最开始制造生犀香只是为了不让小茹从我的世界消失而已,又用红绳牵着她的灵魂,才让她无法投胎。”
说道这里,老板渣渣眼睛,低下头,“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我无法想象如果我失去了小茹,我的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场中一片沉默。
老板却是自嘲一声后,强行振作起精神继续说道:“旅馆里没有人,所以我收拾好这旅馆后,便和小茹一同住了进来。最初还没有任何异状,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花格子的老太婆鬼里鬼气起来,大概她比较喜欢小茹的原因,也注意到我是生人,便对我讲道:这个地方叫做镇魂街,生人可住,死人可留,但不能留太久。”
“也就是那天,我才发现,原来鬼并不可怕。老太婆走了,她去投胎去了,离开的时候用怜惜的眼神一直看着小茹。我当时不懂什么意思,直到昨天老先生亲自对我讲道,我才重新认识到这个问题,的确,小茹一直都不快乐着。”
说道这里,老板站起身来对图老头恭敬鞠躬。
图老头摆摆手,叹口气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老板却没有任何犹豫,“我死也要死在镇魂街。”
“值得吗?”图老头问道。
我也知道图老头的意思,虽然镇魂街生人可住,但终究阴气太重,老板今年约莫三十多随,大概不出十几年时光,老板便会彻底老死去。
“值得!”老板手里茶杯抖了一抖,目光却是坚毅到了极点。
图老头说道:“由你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老板感激笑道:“小子我不懂事,倒是枉费了老先生的心思。”
图老头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老板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讲道:“也就是从那以后,我才会用鬼制取生犀香。”
说道这里,老板对我们一笑,“你们也不用担心,制取犀香的鬼魂全部是那些恶鬼。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在这里没有看见恶鬼,只是一些普通的鬼。最初的时候,这里恶鬼很多,所以导致我制取出来的生犀香也很多,也就让这片镇魂街的鬼全部现出形状。可以说,这里空气都带着生犀香。”
“可因为生犀香是经过鬼魂提取的,所以味道并不浓烈,你们最初没有闻到这也是正常的。”说道这里,老板看了看我,赞赏道:“不过这位小兄弟鼻子倒是灵敏得很。”
我微笑着摇摇头。
“在这里,所有普通的鬼都是我的朋友。如果哪一天,这条镇魂街的所有厉鬼被我捉了个干净,生犀香再也没有来源,那就是小茹离开的那天了。”
老板脸上有些沉闷,可却像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几乎自残道:“到了那天,如果我还没有被阴气彻底毁掉我的身体,我无论如何都会让我跟着小茹一起。”
话说得有些凌乱,如此可见老板心神并不宁静。
说道这里,老板喝了两口茶,对我微笑道:“大红袍味道很正宗,原来我在班长那里喝过一次,比他的更好喝。”
“我也只是从别人手里搞到的而已,借花献佛,借花献佛。”
老板轻轻一笑,“话说完了,该结束了,各位早点休息吧!”
我们点点头,见老板上了楼。
等到老板完全离开后,我才问图老头:“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相当可信度。”
说完,图老头也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
我和张问天连忙跟上。
回到客房,我有些睡不着,问另一张床的图老头,“厢房里那些仪器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啊?”
图老头许久才回复道:“想必是应该用来自杀的。”
“自杀?”
我轻轻笑了笑,有些睡意的我只是认为图老头这句话是鬼话。
临睡前,我心里一直在想:一个懂化学又懂道术的退役军人,手段还真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