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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年在一旁附和着,对林君儿解释道:“安华她就是心里过不去,总觉得对不起爹。爹他身子骨一向硬朗,若是没有几天前发生的这些事情,说不定爹还可以多活十几二十多年也说不一定。”
安华听了,不说话也没有流泪,应该是在想些什么东西,林君儿看了一眼安华就移开眼睛不再去问她。
林君儿不知道安华怎么想的,但是先就这样吧,她该劝说的都已经尽力劝说了,听不听只能看安华怎么想了。
眼神一移,看向李年怀里抱着的那个孝子,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应该还活着,她突然在脑海里想到,刚才安华说这是她的小儿子。
那会儿在西街的时候,芙蓉糕点店的老板也是讲到这家的小儿子的时候突然闭口不言,表情似乎有什么隐瞒。
“那孩子怎么一直昏睡着?”林君儿眼神转过去观察在里面怀里的阿牛。
安华看了一眼李年怀里的阿牛,转过头来,垂着眼睛,耷拉着肩膀,看起来非常的颓废。安华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又会想起那天,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是末日的一天。
安华说:“那日,柳家找来这么一大群强壮的人来找我们麻烦,当时,那些人正围着李年,几十个人打他一个人。阿牛看见自己的爸爸被欺负,就冲上去咬那些人,当时那里面有一个人把阿牛推到了一边,阿牛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阿牛再次要冲上去,他就打算咬人。结果一个人身上带了一只手掌这么大的蜘蛛,正好放在腰间一个布袋子里面,那个布袋子正好拴在腰上。阿牛人小个矮,刚好就到那人的腰,一口就咬了上去。把蜘蛛咬死了,但是他也吃了不少蜘蛛身上流出来的液体。”
蜘蛛的液体,看来阿牛可能误吞了蜘蛛体内的毒素,手掌这么大个的蜘蛛,要么就是剧毒蜘蛛,要么就是毒性不是很强的一般的蜘蛛,体内有毒,但是不至于使人丢了性命。
怪是不得,阿牛虽然睡得安静,不哭也不闹,但是表情还是很痛苦的,这一点还是出卖了他,他现在身体里面有毒素,应该还是很痛苦的。
安华走过去从李年手中接过阿牛,把阿牛抱在怀里,轻轻整理了几下阿牛的头发,然后坐在了林君儿身边,让林君儿为阿牛诊病。
林君儿拿起阿牛的一只手,摸到手腕出感受阿牛的脉搏,脉搏不齐,一会儿很强一会儿又弱到摸不到脉搏的跳动。林君儿将手放在阿牛的左胸上,感受了一会阿牛的心跳,心律失常,心脏极快的跳动。
伸手将阿牛紧闭的眼睛撑开,眼者为赢缩,眼球明显的放大了。
耳朵靠近阿牛的鼻息处,仔细听了听阿牛的呼吸声,呼吸脉证有气疾。
脉搏跳动不齐,心脏跳动速度极快,眼球放大没有焦距,呼吸急促且粗,这些是中毒的典型征兆。
“确实是中毒了。”林君儿说,安华一下子急了问:“会致命吗?”
“这个还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见那个蜘蛛的样子吗?”如果能说蜘蛛打大概样貌花纹,她倒是可以很快就帮阿牛判断出是什么毒性。
安华摇摇头说:“阿牛把那蜘蛛咬死后,那个壮汉就把装蜘蛛的布包从身上取下来,丢在了一边,嘴里还不停骂阿牛,说他是疯子,这么毒的蜘蛛都敢上嘴咬。”
“看阿牛这个样子,应该只是中毒了,但是还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那蜘蛛毒性应该不是很强烈要不然阿牛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活着。
看完阿牛的病,怜儿也还没有回来,出去了许久都没有见回来,林君儿不免有些担心,从木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会儿。
安华也从房间里跟出来,那个买药的姑娘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也不免有些害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心里就极其愧疚了,人家好意来帮助他们,却意外遭了霉运。
“林姑娘,那位小姑娘这么久了都还未回来,不会是……。”林君儿知道安华要说什么,立马止住安华想要说出口的话。
“不会的。”林君儿话音刚落,就看见怜儿已经出现在了大门前,安华立马跑过去开门。
怜儿买了很多东西回来,纱布、剪刀、干净的布还有水壶、水盆等等,一应俱全,林君儿说的都买了,没说的用的着的她都买回来了。怜儿将处理伤口用的东西交给林君儿,拿起水壶就要急忙到厨房去生火烧水,林君儿见她气息不稳,脸色泛白,嘴唇也很干,应该是买这些东西奔波的。
林君儿拉住怜儿的手说:“歇会儿吧,这会儿天色尚早,不急于这一时,再等会回去也是不迟的,放心。”
安华接过水壶,就让怜儿去到一边休息,自己打了一桶井水上来,提着水壶到厨房里去烧水了。安华不敢在灶台上生火,因为一生火,烟囱就会冒出青烟来,这样就更加引人注意了。
她拿了些干柴,在地上架好生火,安华生火的技术很好,短短的时间里,火就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安华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壶中,把水壶放置在火堆上,提着桶又出去井里打了些水上来。
这边,林君儿将剪刀用井水清洗了一下,然后让怜儿去厨房里将剪刀烧烫消毒。
剪刀被烧的很烫,还闪耀着红光,林君儿将剪刀侵入井水里等它降温,等剪刀降温后林君儿就到屋子里去准备帮李年处理伤口。
安华已经把热水烧开了,从厨房把水壶提在房间里放着,然后倒进盆子里面备用,怜儿在旁边准备好了毛巾和纱布在一边候着,身上也还放着在药店买的药粉。
林君儿将滚烫的毛巾叠好,放在李年腿上的伤疤上面,热气可以让伤疤软化,她剪伤口的时候才不会把李年的伤口扯出血。
热气侵入伤口里,带着一丝蚀骨的疼痛,李年表情扭曲,痛苦不堪,林君儿在一旁安慰李年说:“李大哥,忍着点。”
李年点点头,“林姑娘,麻烦你了。”接着往嘴里放了一张干净的白布,张开牙齿咬着,李年实在疼的有些厉害了,他不希望自己等会儿痛极了,再将自己的嘴唇咬烂,那就是伤上加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