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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溪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祖母。
姜意退下手中的翡翠手镯,冲她招了招手,道:“丫头,你过来。”
“祖母,我受不起。”王大溪连忙摆手拒绝道。
“就冲你这句祖母,你也受得起。过来吧,丫头。”
王大溪见推脱不掉,福了一下身子,双手接过翡翠手镯,“谢谢祖母。”
姜意看了一眼旁便的范启乐,从刚才王大溪进屋,他的视线都没移开过她。
“启乐,你跟大溪道个别。”
范启乐白皙的脸颊爬上红晕,小声道:“大溪妹妹,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嗯,哦,照顾好王叔王婶。”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临时加上去的,王铁柱这才发现范启乐竟然惦记自家闺女!真是可惜了,启乐这小子年龄小了一些,但人能干。
王大溪“噗嗤”一声,“启乐,你怎么越来越腼腆了,跟我说个话也能脸红。”
“堂屋太热了,热红的。”说着装模作样的用手扇风。
姜意心里摇了摇头,傻孙儿。
……
望着渐渐消失在雪地的马车,王大溪伤感了一阵,想着余秋一个人在范家,便去了一趟范家,余秋正在屋里悠哉的喝茶,神情好不自在,一点都没有不舍。
“祖父,你就没有舍不得?”话说余秋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走了才好!”
余秋看着她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使命。”
王大溪拿过茶杯,倒了一杯茶,坐在余秋的旁边,回答道:“那我的使命就是吃好喝好,嫁好。哈哈哈……”
“是的!”没想到余秋竟然赞同了。
“祖父,我在你心中这么没用啊。”王大溪道。
余秋爽朗大笑,“对。”
王大溪气呼呼的不想理他,余秋立马认错,她才笑嘻嘻道:“祖父,去王家住,你一个人住这里太冷清了一些。”
“无妨,就在范家住,已经习惯了,年节喊我吃饭就成。”
……
王大溪好说歹说,他都不同意,只好作罢,随后想起什么道:“祖父,你替我把个脉,最近我好像有些贫血?”
余秋替她诊了脉,面色有些严肃,“你中毒了!是七绝散,服用的时间长达三年!若是再晚些发现,必会无声无息而死。”
王大溪大惊,随后凝眉,若是三年的时间,肯定是朝夕相处的人,到底是谁要她的命?
“能解吗?”
“能,我需要一些时日去找草药。”
“麻烦祖父了。”
……
王大溪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王家,和她长时间生活的人,不多,无非就是家里的人。
她不敢去深究,也怕去面对下毒之人,是她最亲的人。
但她必须深究,不然日后她白白妄死。
吃午饭时,王大溪找了一个借口,端着一碗饭回房,关上门,用银子插了插,过了好一阵,银针的表面才开始泛黑,七绝散的分量一次下得不多。
是杨春花?
她不敢相信,想起杨春花对她的好,摇了摇头,将饭倒进了布包里。
随后端着空碗去了堂屋,一路走一路打饱嗝,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摸了摸气鼓鼓的肚皮:“好饱!”
王铁柱宠溺的看着她:“闺女,要不要再吃一碗?”
“阿爹,吃不下了,肚子都撑了。”王大溪嘟着嘴巴,不满道。
“将我闺女养的白白胖胖才好。”说完,王铁柱哈哈大笑。
王大溪面色如常,心思却有些复杂如是真是家里人给她下的,她该何去何从,又以怎样的心面对他们。
“闺女,傻愣着干嘛,坐啊。”王大溪点了点头,仰起嘴角,兴高采烈的坐在杨春花的旁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众人。
不知是那人隐藏得太好,还是不是家里人。
现在她要装做她不知情,暗里调查这些,或者是引蛇出洞。
……
大山村,深山,悬崖处,余秋进入了悬崖洞,吩咐手下,放个信号弹,随后到了悬崖底部最低层,半个小时候,穿着粗布麻衣,却有威严十足的村夫。
“太子!”
余秋跪在地上,恭敬道。“何事?”
“大溪中毒了。”
话刚落,那村夫慌道:“可有解药?”
余秋问道:“能解,只是那人?”
村夫哼了一声,显然知道是谁,冷声道:“容她再蹦跶些日子,我自会收拾她。”
“你好好给大溪配解药,别太苦了,她怕吃药。”
余秋点了点头,随后那村夫消失不见了。
……
王大溪吃完饭,就回了顾家,走之前还装了一些衣裳,出了王家不远处,王大溪将布包里的饭包埋在雪地。
到了顾家,去了二楼,发现顾忧还在看书,也没打扰他,脱了鞋子和外裳钻进了被窝。闭着眼冥想,没想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鼓起勇气起床。对着还在看书的顾忧道:“别看太久了,要劳逸结合。我下去做饭了。”
“等我!”顾忧合上书,牵着她的手下了楼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王大溪有些冷却的心又热了起来。
进了厨房,发现李翠娥已经在做饭了,王大溪坐在灶门口,顾忧坐在他另一边。
整整洁洁的他与厨房格格不入,但他自然而然的拿过火钳夹柴。王大溪心想他还挺厉害的,烧火也会!
帅不过三秒,灶里的三角架被顾忧给弄平了,排成一横排。
眼看火都快熄了,王大溪拿过火钳又从成架了起来,“你不是烧火的料,你出去吧,这里熏。”
“大溪,别心疼他,得让他学着做。不然以后这些活全落在你身上了,很辛苦的。”李翠娥铲着锅铲,大声道。
顾忧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这个观念,对着王大溪道:“你教我!”
反正也没事,王大溪这个半吊子手把手教他。
顾忧聪明学什么都快,她讲了一面,顾忧已经会烧,而且比她烧的还好,她不得不在次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黑夜降临,王大溪靠在顾忧的胸膛上,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一直到她睡着了,也没决定要不要说。
顾忧摸着她的小脸,他早就发现自家小姑娘的不高兴,但她没说,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