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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王铁柱又指着她面前的几位年轻男女,介绍道:“大舅子杨志、二舅子杨利、三舅子杨默之、清桦你知道。”
“旁边的是你二姨母杨雅之、三姨母杨凝露、四姨母杨雪婵。”
王大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四姨母,一副哗了狗的样子,看向杨雄忠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但还是很有礼貌的一一问好,不得不说杨家人长得真不赖,但唯独她阿娘。
杨春花见她那眼神,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解释,等过些天她和王铁柱服下的易容丸失效了,给自家闺女一个惊喜。
在王大溪打量他们的同时,杨家人也在打量她,眼里划过惊艳,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杨雪婵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赞道:“外甥女可真俊。”
“比起四姨母,大溪只算蒲柳之资。”王大溪面色带笑,戏虐道。
“若你算蒲柳之资,那我们岂不是尘埃了。”
杨雪蝉望了一眼身边的兄弟姐妹,满眼笑意。
初次见面的拘谨,被两人这样一打叉气氛热络了许多。
本来预计的是两桌,没想到杨雄忠有这么多儿女,还全是未婚的,虽有些好奇为什么,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进了厨房利落的又做了一锅汤锅,喊王大铁去隔壁的屋借一个火炉。
三个小姨和四舅子非喊着她跟他们一桌,王大溪也没拒绝,解下腰封,坐在杨雪婵的旁边。
见他们都不动筷子,难不成他们不会吃?
夹了一块廋肉片,在汤锅涮了涮,“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烫。”
将烫好的肉裹了一层辣椒,放入口中,心满意足,见她吃了,其余人这才刚开始动筷子,这时王大溪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吃,强调道:“我是你们的外甥女。”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杨清桦这些日子跟王大溪相处,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注重尊卑的人,更没把自己当成郡主。
他率先的点了点头,其他人见状也不犹豫了,点了点头。
杨清桦极其自然的涮了几块肉,放进了王大溪的碗里,得到了她甜甜的一笑,“谢谢四舅舅。”
她刚开始还以为杨清桦是老幺,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小的四姨母。
这一声四舅舅激发了其他几个舅舅、姨母的保护欲。
纷纷夹了几筷子肉,放在她的碗里。
王大溪见碗里堆满了肉,哭笑不得,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意,在他们的注视下全部都吃光了。
直到晚饭结束,王大溪撑得不想动,难受极了。
杨家几兄妹,有些过意不去,杨雅之自告奋勇,说回杨家给她做山楂糕。
“谢谢三姨母。”
其他人陪着她在椅子上躺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几位舅舅和姨母的亲事。
几人直言没有遇见合适的,其实他们知道成亲只会连累别人,辅助太子成功上位还好,不成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们从没有埋怨过,因为这是他杨家人的使命。
突然杨凝露一副八卦的模样:“外甥女,可有意中人?”
王大溪想也没想,回答道:“有。”
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花,众人哗然,杨凝露追问道:“是谁?俊不俊?家孜处?”
面对她的几连追问,王大溪顿了一下,眼神放空,回忆起那人的一举一动,嘴角自然的上翘,娓娓道来:“他做事总是有些呆板,时常这不许那不许,他有些霸道,总是让我吃很多饭。他爱吃醋,不喜欢我多看别人一眼,他长得特别俊,是我见过最俊的男子。他写字特别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字。他脾气特别好,当然只是对我一个人。他很喜欢将就我,喜欢给我买零嘴……”
说着,王大溪的眼神暗淡,声音轻了许多:“只是,我把他弄丢了。”
众人见她刚开始笑容满满到现在的面无表情,有些心疼,但他们也没经历过感情的事,不知如何安慰。
“山楂糕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众人听见杨雅之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王大溪见杨雅之端着深红色的糕点,一扫刚才的颓废,站起身迎接她手中的糕点,拿了一块尝,酸酸甜甜的,“二姨母,等你空闲了,教我一下,山楂糕真好吃!”
“行,我不止会做山楂糕,还会做桂花糕、红枣糕、绿豆糕……”
杨雅之说起她的拿手活,眼里都放着光,总算有个同道中人了,平日除了练武,她最喜欢就是做糕点。
可是除了娘以外,家里人都是个糙人,哪有闲工夫吃糕点,最令她绝望的是,她娘不吃甜食。
她一手好手艺,无人品尝,就连她自己也不喜欢多吃,每次做来都是送人了。
“二姨母你会的可真多!”王大溪真心诚意道。
杨雅之笑的眼睛弯弯,越看王大溪越喜欢。
“你不学也没事,以后想吃什么糕点,二姨母给你做。”
“我想学。”
“想学就学,二姨母是怕你累。”
……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旁边的其他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插不上嘴,面色颇为无奈。
饭后,天色漆黑,王大溪提着油灯回屋,眼角瞄到窝里睡得正香的白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多天没看见幸了。
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打了个哈欠,决定明早再找。
只是还没等她找它,半夜三更,幸在门外嚎了几声,见她没有开门,用爪子拍了拍门。
王大溪爬起身,恨不得将这个扰人清梦幸,剁了吃肉。
见屋外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困意瞬间没有了。
盯着前面得意洋洋的幸,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群狼,嗷叫了几声,顿时那些狼仆伏在地,那样子似乎认她为主。
“你们一边玩去,我要睡觉。”王大溪一脸淡定的冲他们摆了摆手。
幸又嚎了几声,顿时那些狼纵身一跃,越过院墙而去。
王大溪揪着幸的耳朵,“几天不回家也就算了,还半夜三更带你的兄弟伙来见我!你就不怕我被吓死?”
要不是她见过幸能压制那些狼,她今日非吓尿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