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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于士康感觉到自己被一阵寒气包裹，下意识的低声喊道。
突然之间，于可馨一拍桌子说道：“老头，别在这耀武扬威的，吓唬谁呢？那个姓徐的，我打的，我还废了他一条腿，怎么了？我的脾气你不知道？是不是还想抓我回去？你栓得住我吗？切！”
于这番话把肖毅也说蒙了，他一直知道于可馨是一个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女人，但是没想到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还能这样说话。
“好……好……”于志生被于可馨气的直打哆嗦，他转头又看了看于士康，后者正低头不敢看他。
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性格怎么就不能换一下！”
“有怨气是吧？行！”于志生看着于可馨继续说道：“从小就管不住你，你翅膀硬。让你去美国念书，你打架。给你安排程家的那孩子见个面，你也打架。晚上出去飙车，大半夜的被抓进派出所，现在又把徐家少爷打了，有本事你把我也打死算了！要不是我在这给你撑着，你个疯丫头早就完了！”
“谁让你是我爹呢。”于可馨耸了耸肩。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整天竟给我惹是生非，让人笑话！”于志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是家事，你们犯了错，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有责任，所以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冲着众人笑了笑，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肖毅急忙摆了摆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看，气氛不对了。不需要紧张，我刚开始就说了，我才是外人。既然聚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好好聊个天。”于志生笑着说道：“我可以抽一支烟吗？”
“当然可以。”肖毅熟练地将茶几下方的烟灰缸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你什么时候走啊？”于可馨问道。
于志生点燃了一支香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个当老子的，属实不受人待见。想跟自己的孩子一起聊个天，都要被自己的孩子赶走。”
“放心吧，我一会还要去徐家赔罪呢，想必你这丫头也不肯去，索性我就自己过去了。恩……这个时间，司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不会待太长的时间。”
于志生看了看手表，说道：“既然你这丫头那么不想跟我聊天，那就把你的小男朋友借给我几分钟时间，你看行不行？”
“随你。”于可馨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其他人也慢慢的起身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肖毅自己，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十足魅力的中年男人。
关我屁事啊……肖毅想说。
“额……叔叔是找我？”肖毅试探问了一句。
“明知故问。”于志生将烟挂在嘴上，然后从他身边的一个手提包里掏出一条香烟放到了茶几上。
“初次见面，没带什么好的礼物，这个拿去抽去。”
黑石林！
肖毅差点就惊呼起来。
他作为一个老烟民了，自然认得这烟。价格就不必多说了，一支的话也要将近二百块钱。关键是这个烟，现在有价无市！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下子就拿出了一整条给自己，可见出手实在大方。
“谢谢。”肖毅没有拒绝他，因为他明白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如果被拒绝是一件很让人恼怒的事情。
于志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将烟灰缸推到了他与肖毅中间的位置，这个细微的举动让肖毅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
“可馨上一年级的时候被一个男孩子欺负过，之后就学了不少手脚上的本事。她这么多年也没谈过男朋友，你应该是她第一个接触比较深的异性吧。”
于志生自顾自的说道：“跟你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告诉你这些的。我作为一个当父亲的，自然希望她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其实呢……本来她带你出来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担心的。当然，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你……”
“她的情况你也知道，嗯……喜欢打架。不过她本质上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所以我希望你能担待一下。我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比较忙，没有时间管她。小康也是受了她的影响吧，从小不敢跟女孩子接触，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性格的反差。”
“你出现之后呢，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两个，这个我可以看得出来。”于志生轻轻拍了拍肖毅的肩膀：“不错的年轻人。”
“于叔，我……”肖毅刚想说话，就被于志生抬手打断。
“我时间不多，你先耐心一些听着。”
他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直来直去，这样双方都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所以我就直奔主题了。”
肖毅点了点头
“很好，我知道你是打游戏出身的。你也可以说我老了，思想顽固。但是我作为一个过来人，比你们多吃了几十年的饭。我辛辛苦苦创立的于氏集团，不能没有人继承下去。你觉得我会让小康去打游戏，去当那个职业游戏玩家吗？这是不可能的！打游戏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件不学无术的事情。小康可以去干别的，他的公司一直在赔钱，这都无所谓。因为我要看到的本身就是他的成长，对失败的积累，所学到的这些经验。他应该庆幸，有人愿意为他去花钱买这些经验教训。不像我刚开始的时候，摸着石头过河，多走了很多弯路。”
“你们还年轻，喜欢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我支持。男人，多几分拼劲很好。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对于小康来说。他做的这些东西，都是跟着你去做的？换句话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那么你觉得我会让一个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的人，去追寻他那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吗？”
于志生一直在观察着肖毅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流露出自己想要的那种神情，不由暗暗点头。
“刚才那个叫颜娜的姑娘，不是小康的女朋友吧？”
肖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
于志生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也太小看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我？”
“你说得很对，于叔。”肖毅终于说话了：“他们确实不是情侣。”
“所以是为了什么？为了掩饰小康的那个……性取向？”
“我就明确跟您说了吧！”肖毅笑了。
“小康根本就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