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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他之前有那么一丝欣喜,原来只是谎言而已?这女人竟敢耍他。
男人握紧了拳头,危险地眯起了细长的眼,站起身恶狠狠道:“如果你还敢待在这里,下次就别想活着出去。”
听罢,段亦杉瞪大了眼睛,心因恐慌而猛烈地跳起来。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攥紧了覆盖着自己身子的被角。
沈慕延虽恼怒万分,却还是拿出一张金晃晃的卡,抬手扔到床上,勉力平定心神道道:“卡里的钱,是你的酬劳,拿去买药,密码是……”
一张金卡弹落在她的身侧,闪花了她的眼睛,让她从愤怒之中拉回了神来。
他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抬腿欲离开这房间。
见他要走了,段亦杉恼火地拿起那张卡,几乎忘记了腿上的疼痛,就立即站起身来。
她甩手将卡朝他扔了过去,沈慕延骤然间停住了步子。
他讶异地转过身来,看向地上的东西。
半晌,却只是抬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走了。
沈慕延走后,她挫败地摇了摇头,叹气。
眼眸低转间看向了洁白如洗的床单,那一朵鲜艳的血花绽开在了白净的棉质布料上,刺眼而又震撼。
段亦杉感到鼻头一酸,感伤翻涌上了心头。
她感到委屈,可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无论自己是多么的撕心裂肺。
她强行安慰着自己,颤抖着身子,轻轻地挪动身体往门外靠去。
地上金卡的光芒在她眼角划过,她立即蹲下了身子。
“嘶。”她皱紧了眉头。
脚上尖锐的疼痛感让她这才注意到腿伤,她马上低头,竟发现腿上的伤痕流血不止,血液正顺着腿形缓缓淌下。
看了几眼,她颤抖着伸手拾起了卡。
段亦杉感觉自己很矛盾,现在有些庆幸卡还在,否则她岂不是亏死,刚才自己扔出去更多的是想发泄。
她深吸了口气,步入了走道,消瘦的身形,渐渐淹没在昏黄的灯光下。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直到推开了换装室的门,脑子里才清醒了起来。
她怎么也么想到,自己只是出于好意替朋友代了个班,却会酿成这样悲惨的局面。
她迅速换回了自己衣服,利用换装间的东西给自己简易的包扎了一下。
在这期间一直在勉力安慰自己,发现她也不算特别亏,那人长得又不丑,身材也还好,就当日了狗吧!
她这样想着,深深地吸了口不怎么清新的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这里。
出了丽都,她抬眼看了看晦暗的天空.天空中没有闪烁的星星,只有一轮并不明亮的月亮,无精打采的散发出昏黄的光线。
段亦杉乘着出租车,于半小时后,到达了自己所居住的小区,这是她外嫁母亲留给她的,也是她唯一的去所,唯一的避风港。
一直以来独自生活,有着母亲留的房产,她过的便没有像一株无根的草那么漂泊无依,段亦杉本是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满意的,可今天的巨变乱了她的心。
乘坐电梯到了12楼,进到偌大略显空寂的家中,这个时候,她只想好好地洗漱,洗去一身的疲惫与肮脏,再睡一个好觉,把所有的烦恼抛在脑后。
之后的日子,她便迷迷糊糊地在家里度过了。
不想做任何事,抛开了自己作为漫画画手要赶的稿子,也拒绝了她那倒霉朋友多次的联系。
数日过后的一个清晨。
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门一开,为首身着修身深灰色西装的青年男子,淡淡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后,便开门见山地道:“段小姐,您父亲为抵债将您抵出去了。”
段亦杉还未睡醒,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男子机械的又重复了一遍。
段亦杉这仔细一听完,顿时觉得脑子里轰地响了一声。
这会儿,男子倒是很有耐心,连眉毛都不曾抬一下,继续面无表情地解说着:“您父亲段国欠了我们五百万,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而他说得很平淡的几个字,却像一根根尖针扎进了她的心头。
段亦杉忙乱地摇头,身子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欠了钱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让他自己还。”
她知道自己父亲嗜赌成性,但是早已因为妈妈的心灰意冷,离婚后没了关系,远走他乡,她记不清多久没见过他,如今又欠下这么多钱,还将自己牵连?她不是替他背黑锅的!
男子微微一抬眼,不咸不淡地说:“父债子还。”
他浑身透着一股绅士的风度,然而面色的冷淡又让他显得格外威严,只见他递过来一张布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白纸。
段亦杉惴惴不安的抖着手接了过来,白的晃眼的纸张上,刺目的红指印,熟悉的字迹,一字字一点点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心里。
虽然段亦杉多年没见自己的父亲,但是看得出来那字迹是他的,而他们这么大阵势,也不像是假的,可她不甘,不甘被对自己没有任何情义的父亲再次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