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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生坐在软椅上,是叫数位身材粗壮的侍卫抬过来的,稳稳当当的居上位。随即云夫人也出来了,身后除了云娇娇,却是多了一位众人不曾见过的美貌女子。
宇文知舟却是一下就认出了白月九,不知她怎就到了云家,而且还跟着云娇娇一起站在云夫人的身后,一时间心里便生出不安来,目光则死死的看着白月九。
“诸位请起,今日将诸位叫来,实是有件重要的事情与各位宣布。”云长生虽然伤了,身体虚弱,可作为一家之主,一个长期的上位者,身上那股威慑却是不容忽略的。
众人连忙道谢起身,听他说有重要事情宣布,不少人都齐齐朝宇文知舟看过去,目光中满是道贺之意。
宇文知舟也满是欢喜,一时将白月九带给自己的不安感觉忘掉,开始打起腹稿来,想着一会儿的说辞。
可听云长生说道:“这几日外面的传言,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毕竟这种道听途说的传闻,多不可信。
只有宇文知舟忽然紧张起来,总有种这事与白月九脱不了干系的感觉。那种危机感,前所未有。可是此刻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与众人一般等着云长生开口。
也是这一刻,他再一次体验到了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所带来的悲惨处境。而越是如此,他想要得到权力的欲望就越加的强。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议论之际,只听云长生说道:“此事并非传言,我云长生的确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他话音刚落,云夫人便示意白月九上前。
宇文知舟只觉得心一下像是绑了千斤铁一般往下坠,目含怒意的朝着白月九看去。
众人的目光随着白月九往前一站,也都纷纷朝她看去,只觉得是个生得极美的姑娘,看起来极为尊贵的,最为重要的是,除了美,身上还有一种云娇娇没有的气势。
“这便是我云某人当年流落在外的女儿,云月九,我云家嫡长女!明日便开祠入我云家祖祠,而在我云某人养伤期间,云家大小事务,皆由她来主持。”说着,朝幕僚门客们所在的方向望过去,“还望各位待她如我云某人一般。”
本来他说养身期间所有的事情全由白月九做主,众人已经觉得十分儿戏了,只觉得云家主是昌涂了,怎么将这样的大权交给一个根本不熟悉云家的人来管理,而且现在还有群英大会……可是还没容他们反驳,就听云长生朝着门客们开口。
这就意味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定,不容否定。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出了不少声音。
“大小姐能归来,的确是幸事,可是家主切要三思,大小姐初到云家,什么都不了解,只怕……”
那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跟着附和道:“不错,我等着几日跟着宇文公子一起共事,宇文公子一切都处理得极好,若是忽然换了……”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白月九就从高高的台阶上下来,每走一步,似脚下都带着震慑的威力一般,叫人觉得莫名的心惊。
一时引得众人齐齐朝她看去,只觉得真真明白了,什么叫美得不可方物,又不可亵玩。
她的声音随着她的步伐慢悠悠的响起来,口气也十分平淡,“说好听一点,你是云家的家臣,不好听的话,你便是云家的奴才,什么时候云家到了要奴才自己选择主子的地步?还是你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云家的奴才,还是别人家养的狗。”但是她那双绝美的眸子,却是犹如利刃一般,直击那个开口的管事。
莫名的让他心生胆怯,在她说完这话后,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一下跌跪在地上,急忙朝云长生求饶道:“家主,奴才生是云家的人,死是云家的鬼,断然没有旁的心思,只是觉得大小姐初来乍到,许多地方不清楚不该如何处理罢了。”
云长生蹙着眉头,显然对于自家的奴才偏向于别人,也十分的不喜。
他不言语,白月九却是笑了起来:“我初来乍到,诸多地方的确不懂,可云家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又或者你们都是废物?还是你觉得这任何事情,都要主子亲自去做,可如此的话,要你们何用?”
一番话,那管事吓得脸都快贴在地上,此刻只觉得自己多说多错,这位刚刚归来的大小姐,可不是云娇娇那样好拿捏的。
云娇娇除了眼里的惊讶之外,更多的是羡慕欣慰,本来担心白月九会被这帮刁钻的下人为难,如今看来,自己倒是白担心了。
云长生也很满意,觉得这才是他的女儿该有的样子。对于下人,就该是这样的样子,不然这帮人怎能老实?
原本有几个十分欣赏宇文知舟的门客见此,便不在言语了,宇文知舟的确十分优秀,可是这云大小姐说的对,他们虽然不是那帮奴才,可他们却是云家养的门客。实在不该端着云家的碗,而去为别家谋事。于是几人相视一眼后,便纷纷朝白月九道:“以后,必以大小姐马首是瞻。”
宇文知舟是被身后这几个熟悉的声音惊醒过来的,他睁大着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几人,他们是云家门客里的佼佼者,可以说是领头羊,收服他们几个,便等于将云家的门客都掌握在手中。
所以,他素来对这几人礼遇有加,更是美人财宝没有少送,却不知他们怎么忽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却是忘记了,他拿去送人的那些东西,还不是照样是云家的。
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白月九没有在理会那个被吓得全身发软的管事,而是朝宇文知舟走过来,“这几日,多谢宇文公子了。”
宇文知舟此刻的确笑不出来,却又不得不笑,所以使得那笑容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道:“大小姐客气了。”本来要说你我本事世族,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白月九叫了一声:“来人。”
随着话音落,只见两个侍女抬着托盘出来,上面整整齐齐摆满了白银。
不等众人好奇,只听白月九很客气的笑道:“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事情,而是宇文公子的确是付出了,既然如此,就该得到应当得到的酬劳,我刚回来,细数了宇文公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合计一翻,以最高客卿的礼遇,想来也不委屈宇文公子吧。”
不委屈……是不委屈,可却是羞辱了他!他堂堂宇文家的嫡出公子,什么时候跟那些下等的门客相提并论?说的清高是门客,可难听一点还不是别人家养的狗?
他此刻满脸怒意,但作为一个贤名在外的世家公子,他势必要将这份温润保持到底,所以强压的怒意使得他此刻满脸扭曲。最要命的是,竟然找不到回绝的话。
于是白月九见他没有拒绝,便笑着吩咐身后的两个侍女道:“替宇文公子收起来,送到宇文家别馆去。”
在来大厅的路上,白月九忽然像云夫人要了这两百两的的白银,云夫人以为她是想要打赏给那些管事,只觉得那些管事怕是不入眼,便想要给她黄金。白月九当时也没说给谁,只是坚定的要白银。
如今云夫人明白了,这是想替女儿出气。可惜她那个傻女儿,人人都知道宇文知舟背地里和那钟家阿音私定终身,可是她却一心一意的为宇文知舟筹谋,她作为娘亲的,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敢告诉女儿,生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此刻看到白月九的举动,心一直悬在嗓子眼,一面紧紧的盯着女儿,生怕她生气。
可是却没想到女儿竟然一脸淡然,心中虽说不解,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云娇娇也没料到白月九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叫宇文知舟难看,但是自己除了意外,竟然没有愤怒,按理她那么喜欢宇文知舟,不是该生气的么?可是没有,她很疑惑,半响才恍然反应过来,只怕她对宇文知舟的爱意,早已经消磨在宇文知舟不断的在朝云家索取过程中消磨完了。
宇文知舟等了半响,依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愤怒之际,更多的是绝望。只觉得自己这些天真的是喂了一群白眼狼,自己尊严如此被践踏,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说一句话。“既然云大小姐与给位还有事情要相商,在下就先告辞。”
说罢,本欲拂袖而去,却料白月九诚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宇文公子也可以留下,这一点酬劳,云家是给得起的。”
这话叫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满脸怒容,“云大小姐莫要欺人太甚!”
宇文知舟的好名声并非是白白得来的,早年他就有着礼让幼弟尊爱大哥的名声,传言十分喜欢宇文家主送给他的一条鱼兽,然他那庶出的弟弟只说一句喜欢,他立即就割爱,这等气魄可不是别人能有的。又有小厮砸坏了他的心爱之物,不但没有责罚,反而还依旧将小厮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