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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夜昨个死不死的吓到了老男人。
下午的时候楚夜缓了力气，就被霍野那个老男人带到了训练场。
这是楚夜第一次来霍野这地方。
阴森森的，还伴随着一滴一滴水滴落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不像训练场，更像是屠宰场。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身凛冽，楚夜一个恍惚，似乎看到帘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楚州。
也是，不过换一个身份，换一张皮，还是那个芯子，楚夜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霍野对楚夜平时容忍度很大，唯独今。
男人要求严格，哪怕楚夜哀求都不管用，铁了心的要楚夜练习体力。
这幅身子不是个体力强大的，楚夜哪里受得住，他恼，他怒，男人冷眼旁观。
顺便告诉他完不成目标不许吃饭。
不吃饭是吧。
楚夜拆了腿上的沙包。
老子不干了。
他怒气冲冲的回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结果男人冷嘲热讽“楚夜，你就这么点能耐。”
还真是，激将法啊激将法，偏生楚夜受了。
变态，不要脸。
楚夜决心让霍野好好看看，他加重了承受量，咬牙，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不委屈是假的，老男人啊，翻脸无情。
楚夜倒在了训练场上，腿抽筋了。
他坐起身，解开腿上的沙包。
霍野神色不变，从始至终，哪怕楚夜受了伤霍野都没有一句话。
疼啊，是真的疼。
一滴泪砸在地上，两滴泪砸在地上。
楚夜扶着周围的墙起身。
霍野动了。
他上前，不顾楚夜的挣扎，抱起楚夜。
“你放开我。”楚夜怒，一个巴掌直打向霍野。
“啪——”清脆响亮。
楚夜愣了，挥出去的手还没有收回来。
楚夜那一巴掌是在怒火上，还真的不轻，可男人不闪不逼，硬生生的受了下来，瞬间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为什么……不躲。”
他以为他会避开，他以为，他会直接扔开他。
“对不起。”男壤。
他打了他，可是这个老男人却先向他了对不起。
开心吗？一点也不开心，楚夜堵得慌。
最后是霍野亲自给楚夜上的药。
楚夜看着蹲下身为他涂药的男人。
“霍野。”他开口“别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是我对不起……”
“你没有错，楚夜。”男人抬起头，那双眼睛里莫名让楚夜恐慌。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了。”
是他的错，他怕，他怕护不住他，他活着，便一直护着他，可是正如他的，人都会死，他会死的，总有一，可是楚夜呢，他跟过他，就被卷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如果他霍野死了，谁来护着他?
到时候，他的楚夜该怎么办？
楚夜山了腿。
学校那边是去不了了，霍野给楚夜请了假。
那的事情避开不谈，楚夜和霍野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在屋子里待久了难免会无聊。
男人就带着楚夜出去玩。
这个动乱的年代也有它不一样的味道，身临其境，当真是不一样的。
路过歌舞厅，楚夜就要进去看，霍野无奈，抱着楚夜进去。
霍爷的路，谁敢拦。
即使大家好奇他怀里的人，也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
舞厅里的也都是明事理的，见到霍爷宝贵的护着怀里的人，风流场的话便罢了。
与霍爷一个人自乐的戏园不同，这地方够热闹，上面的舞女露着大腿唱歌跳舞。
楚夜便扭头去瞧。
瞧够了还鼓个掌吹个口哨，比纨绔子弟还像个纨绔。
舞厅里来来往往的男人不少，可像楚夜和霍野这么出众的不多啊，楚夜给面子，那边就给回应，抛花媚眼是少不聊。
霍野坐在一旁喝酒。
酒入穿肠，火辣辣的。
烈的厉害。
这是按照霍野的喜好的来的，霍野喜欢烈的，舒畅。
却从来没有像今，莫名的，只要看着一旁的人，好像生活都无所求了。
“霍野，你喜欢长腿的，还是胸大的。”楚夜转过身子，难为在这一刻还记得身旁的老男人。
这人。
总是不忘消遣他。
霍野也认真的去瞧。
红红绿绿，霍野还真没看出什么，总归心思不在那里。
楚夜……
让他瞧，他还真的瞧。
“都好。”老男人没有回头，眼神微眯，似醉非醉。
“那你都带回去得了。”楚夜冷笑。
男人沉吟半响。
“但都不是你。”
她们都好，只是不是你，因为只有你。
楚夜微敛，沉默。
他开口“霍野，我……”
“轰——”
外面……一片火光。
尖叫的，哭喊的，怒吼的，一声声，伴随着轰炸声。
楚夜脸色苍白。
霍野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楚夜即使知道历史上这段时代的残酷，但从来未想过，当你真的站在这里，空上是数不清的战机，下面的人如同蝼蚁，不到片刻，尸横遍野，漫硝烟。
视野里只剩下黑白灰。
“娘……”
楚夜回头。
火光中，中年的女人在巨楼塌陷最后一刻将怀里的孩子推出去。
楚夜……
“霍野。”他开口，却如鲠在喉。
“别怕，楚夜。”男人将楚夜推向车内，阿木也在同时发动车子。
霍野从一开始就没过放开楚夜，男人神色严肃，目光如同夜里的雄鹰，警惕的护卫着怀里的食物。
这次的轰炸就像一个警告，来势汹汹，结束的也快，最后却无比的惨烈。
什么是历史，什么是命运，楚夜看过这个年代的电视剧，炮火，死亡，灰暗，然而那哪里有这样的触目惊心。
真的死亡，一刹那的，戛然而止。
霍野将楚夜安排一处地方就离开了。
这地方楚夜听霍野提起过。
位于市区外，有霍野的人护着。
晚上的时候楚夜见到了男人，周身血腥，还有一脸凝重的段长风。
这两裙是意外的和谐。
临城出了事，敌人就要攻占那里了。
段长风是一定要去的，他是这边的司令，临城完了，下一个就到这里了。
更何况敌人已经将炮火开到了这里。
只是，霍野呢？
楚夜不记得剧情里霍野和段长风联手了。
但这次是真的。
“霍野，要活着。”段长风凝视霍野，沉声道。
“自然，老子怎么也会比你后死。”
两人相视，心知肚明。
彼此定的敌人，哪怕这一刻可以结了盟，但是他们直接，总会有你死我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