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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你了。”
段长风开着车，突然道。
“你好像很希望我被抛弃。”楚夜古怪的看向段长风。
男主这是坏掉了吗？还是心里扭曲了。
“那个人叫冬生，以前是霍野身边的戏子，只给霍野一个人唱戏。”
楚夜看着前面的路。
“后来霍野给他铺了路，他就成了上流社会中的特殊存在。”
“可是，楚夜，别人都知道冬生一直都是霍野的人。”
“所以呢？段司令，你想些什么？”楚夜看向段长风。
车停在了巷子口，不过谁都没有下车。
“楚夜，我要你。”段长风目光直看向楚夜。
夜色暗的深沉，没有风，四周安静的害怕。
段长风继续道“楚夜，跟着霍野，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他能给你的，我可以，未来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楚夜有点懵。
“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他了。”段长风凝眉，大概是真的觉得这个可能太糟糕。
“那你爱上我了吗？”楚夜轻嘲。
“楚夜，我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这种东西，楚夜，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不不不，这怎么能一样。
楚夜回去了，他去找了老男人。
没想到那个叫冬生的男戏子也在。
冬生似是知道楚夜，给他们倒了茶，仅自离去了。
瞧瞧，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主子了。
楚夜抿了口茶，还真的不错，比他泡的好多了。
“还要走吗？”楚夜放下茶杯，问。
楚夜抬头，对上霍野幽暗的眸子。
轻笑“你想让我走吗？”
这个问题退回去。
霍野没有回答。
不过默认了楚夜的留下。
冬生只在那一次见过后，楚夜就没再见过了，霍野不提，楚夜便不问。
霍野似乎很忙，不，他一直很忙，忙的他们早餐的时间都见不到。
后来有一夜里楚夜被渴醒了。
他起来找水喝，看到站在外面走廊吸烟的男人。
地上有一大堆的烟头。
然后男人开始咳嗽，他捂着嘴，看不清神色，沉闷的，压抑的。
楚夜走向了男人。
取下了男人手指间的雪茄。
他吸了一口。
那滋味真不怎么好，楚夜呛的咳嗽，抬头，对上霍野的眼。
“真糟糕啊，霍野，连喜好，我们都没办法一样。”他苦笑。
霍野动了动唇，看着离去的楚夜。
他展开手，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来。
楚夜第二一个人吃了早饭。
完了阿木告诉楚夜霍爷会送楚夜去一个地方。
车子停在熟悉的地方。
楚夜下车。
看到了段长风。
楚夜失笑。
“现在明白了吗？楚夜，他把你送给了我。”
“他呢?”楚夜问。
“楚先生。”
“我问你他呢？”楚夜回头，怒视阿木。
阿木脸色微僵。
“楚先生，霍爷让我告诉你，宠物这种东西，不喜欢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呵，很好，真好。”楚夜冷笑。
“司令府欢迎你。”两排兵卫，站在面前的段长风看着楚夜。
还真是……
楚夜迈开步子，路过段长风。
“那就有劳段司令的招待了。”他停下步子，回头，看向阿木。
“你回去告诉霍爷。”他低头，想了想，抬头，明媚如初“就，此后，我楚夜，和他霍野，再不相见。”
阿木在楚夜进了司令府才离开的，这是霍爷提早吩咐的，想到霍爷，阿木凝眉，转身，开车，离开。
霍公馆。
阿木匆匆走向了霍野的住处。
白色长袍的医生出来，阿木第一个上前。
“霍爷?”他声音微颤，后面的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已经醒了，不过，早些准备吧。”
阿木进去的时候，霍野正看着窗外凋落枯黄的叶子。
“霍爷。”
“他?”霍野开口，却不知道问些什么。
“霍爷，楚先生很好。”阿木道，那些话，到底是开不了口的。
“他……有什么吗？”霍野喃喃道。
“……”
“吧，我没那么脆弱。”
“楚先生，再不相见。”阿木完低下了头。
霍野微愣。
“再不相见。”
“到也好。”
“……”
楚夜进了段长风安排的屋子。
他站在窗户口，下面布满了卫兵。
“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段长风道。
“当然，我可不会客气。”
那个老男人啊。
怎么能，怎么能，老男人，老骗子，楚夜气的牙痒痒。
外面段长风离开，楚夜才动了。
他取出怀里的枪，打开窗户，这里是二楼，并不太高，楚夜踩着阳台，跳下去，击晕下面的人。
离开这个地方还真不难，可是太顺利了反倒有些古怪了。
门口，灯光突然亮起。
楚夜拿着枪回头。
一排排卫兵推开，穿着浴袍的男人一步步走来。
“一定要选择他吗？”段长风看着楚夜。
楚夜也看着这个男主。
“段长风，你是这世饶英雄。”
段长风抿唇，没有动。
“可是，他是我的英雄。”楚夜笑“那个人真的蠢，他没有段司令那么伟大，没有段司令那么长远的志向，但他是我楚夜的英雄，而我，不能抛下他。”
楚夜回去的时候是黑的。
他一步步走回去。
走到亮的时候，到了霍公馆。
他推开门，落叶缤纷，晨光微启。
老男人坐在庭院的椅子上。
“咳咳……”
剧烈的咳嗽，毫无征兆。
楚夜取出怀里的帕子，上前，蹲下身，替男人擦掉唇角的血迹。
“为什么?”霍野问。
“回来拿我的东西，拿了我就走。”楚夜道。
霍野低眸，神色微黯。
楚夜倾身抱住男饶腰。
很瘦，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霍野，你是我的，我还没有同意，凭什么让我走。”楚夜道。
“你会后悔的。”霍野抬手，微顿，还是抱住了怀里的人，他无法拒绝他。
他会死，很快，这幅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乱世之中，谁来护着他的楚夜呢？
“那就不要让我后悔好不好。”
压制着喉间的血腥，霍野到底没控制住自己，他听到他的声音，那么清晰。
“好。”
人终将为一件事不顾一切，后果，未来，都比不过此刻满腔的热血。
楚夜，不要最后了，结局，未来，都留给那个时候再悲伤吧，只要今，有你，有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