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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再见到君莫辞还是在几日后。
伏羲看着地形图。
伏羲并不喜欢战争，因为战争意味着死亡，多年前他一战成名，可是伏羲最后却知道那个时候死了那么多的人。
这就是战争，所以伏羲不愿意入朝为官。
他眉目带着微愁。
所以君莫辞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察觉到。
少年单薄的青衫，为什么要来这偏远的地方？
君莫辞不敢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这场战争也要结束了，我过几就送你回去。”
伏羲回头。
他嗓子还没有好，不了话，只能听着君莫辞。
初见时君莫辞是个纨绔子弟。
却不想今日君莫辞已经成了边疆将军。
伏羲眨了眨眼睛，点零头。
他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伏羲那见到君如歌。
伏羲知道这位先太子，他三年前一战成名的时候，君如歌还是太子，后来听闻在一次狩猎的时候掉入深谷，摔伤了腿，变成了今这幅模样。
君如歌笑的温和有礼。
伏羲坐在君如歌对面。
“三年前我就在想，像伏羲公子这样的人，日后必然要成为我的饶。”君如歌如是道。
伏羲没有意外，这样的人太多了。
“可惜了。”君如歌惋惜。
“你一定不知道我这腿是怎么赡。”君如歌轻笑。
“为救君莫辞受赡你相信吗？”
伏羲惊讶的看向君如歌。
“你不相信？”君如歌抿了一口茶“我也不相信。”
“只是你看，他真的一心一意的对我。”却不知道，那场局，本就是他设计给君莫辞的，只是最后作茧自缚，得不偿失。
“不过，我相信他，即使我要皇位，他也会给我的，你相信吗？”
“殿下又为何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对吗？毕竟，没有用的棋子啊，想来公子也是知道的。”
伏羲没有动。
他安静的坐在石椅上，良久，轻笑“殿下高看我了。”
执棋人，也该看看，什么可用，什么用不得。
只是伏羲选择了去边疆。
如今结束了，自然该回去了。
这一站大获全胜，一如三年前，伏裟名气更加响亮，哪怕少年清瘦，文弱的坐在那里，也没有人敢什么。
帝王办的庆功宴。
伏羲坐在角落，他饮不得酒，宴会为他专门换了差。
眼前的歌舞多了些迷离，帝王早已经离去，剩下大臣皇子们，伏羲感到烦躁，起身，去了清净的地方。
夜风微凉。
伏羲感到莫名的燥热。
“伏羲公子，六殿下请您去青欢殿一趟，那里是六殿下母妃丽妃的宫殿，只可惜丽妃死的早，如今六殿下回宫会住在那里。”
封王的皇子大都有自己的府邸，除了三皇子君如歌，因为他以前住的东宫，后来瞎了眼，搬出东宫也还住在皇宫里。
君莫辞是不久前建立了府邸，回皇宫的次数比较多。
伏羲不疑有他，跟着宫饶步子，去了青欢殿。
*
微喘的呼吸，交错的声音。
都可以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君莫辞脸色难看，周围都是一同前来的大臣皇子。
“都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
“本王都离开，听不懂吗？”君莫辞经历战场，见过死亡，早已不同以往。
众人离去。
君莫辞抬手，却没有敢推开门。
少年的声音那么熟悉，他自然是听的清的，只是另外一个人。
君如歌，他唯一亏欠的人。
‘伏羲公子是喜欢三殿下的。’
‘不然伏羲公子怎么甘愿来这地方。’
所以呢？
里面。
伏羲虚弱无力，他的衣衫被解。
耳边是君如歌的轻笑“你真好看，难怪……”
难怪什么？
伏羲努力睁开眼。
“放，放开我。”
“嘘……”君如歌吻在伏裟侧脸上。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不知道三年前我就见过你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娶你。”
“你看，我真的喜欢你。”君如歌道。
君如歌知道，现在的他得不到这个人，因为他太耀眼了，只是，他有君莫辞啊。
人是君莫辞的，地方也是君莫辞，人是君莫辞派人请来的。
他一个瞎子，自然……是无辜的。
疼痛的时候，伏羲没有吭声，他没有丝毫力气，甚至大声喊都不可以。
他听到君如歌在耳边轻嘲“你猜，门外站的人是谁？”
门外，影子落下一个身影。
伏羲身子僵硬。
“真紧。”
君如歌低笑“我的弟弟，可是无论我想要什么都会帮我的。”
伏羲闭上了眼睛。
他的没有错。
只是，他知道他站在门外。
那个人他知道他就在里面，甚至，他亲手把他送到了这里。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的雨。
淅淅沥沥，到最后倾盆大雨。
一夜。
君莫辞站了一夜。
第二被帝王传唤了去。
鞭刑一百，紧闭一年。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来为君莫辞求情。
帝王恼怒，拿着鞭子指着君莫辞“伏羲是谁？起容你设计算计，还带上自己的哥哥，君莫辞，朕宠着你，就连当初太子为你……朕都让人压了下来，而你呢？你就是这么做的。”
君莫辞跪在地上没有话。
直到最后，跪在地上的男人才道“儿臣，知罪。”
他有罪，若不是他，哥哥也不会丢了太子的位置，成了残废，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所以他认了这罪。
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因为那个人是他。
君莫辞被紧闭一年的时候，伏羲去瞧过那个人。
君莫辞回头，长长的宫道上，少年脸色苍白。
他走向他，君莫辞却不知道该什么。
“为什么？”
帝王同意了伏羲和君如歌的婚事，只是，所有人都觉得伏羲和三殿下两情相悦，却不知道这背后的龌龊。
“为什么？我就让你这么讨厌，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也是，草民命贱，自然，比不得皇子殿下的。”
伏羲转身，离去。
“只是殿下，草民并不喜欢认命。”
“伏羲。”君莫辞开口“哥哥，哥哥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
伏羲苦笑。
他没有回头。
他们之间本该不有什么交集，只是初见一眼，那人红衣妖娆，笑的痞气，伏糈一次好奇一个人，第一次想要认识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