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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西斯睁开眼睛，身边却是躺着数名赤裸着身子的女性黑暗精灵。他猛然坐起，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之上，随着薛西斯的清醒，几位女精灵的手便如柔软无骨般缠绕上他的身体。
薛西斯一把拨开她们，四处打量。
“你们先下去吧。”从黑暗中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黑暗精灵们闻言穿上衣物，悄悄退去。
缠绕着黑暗，收敛双翼的女人这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她是黑暗精灵的主母，是带领她们走出地底的始作俑者。
“你是谁？”薛西斯警惕道，“你救了我？”
“我曾经叫做兰贝，现在没有了名字。你称我为主母便可。”女人道，“我见到了，你与巫妖的战斗。放轻松，我和你一样，也是巫妖的敌人。那个巫妖害我被同胞排挤，数次又想杀死我，更是在我体内设下某种邪恶的法术……在你们战斗时，我恨不得你把他的灵魂也给毁灭。”
薛西斯沉吟片刻，重新坐回石床上。
“主母？你怎么拥有恶魔的力量？还有……旧神的气息。”
“那是叫作旧神吗？”主母疑惑道，“这股神秘的力量帮助我抵抗住了六阶恶魔的侵袭。什么是旧神？“
薛西斯没有回答，他活动一下四肢，发现死亡魔力都被消灭，肉体也在缓缓复原。估计再休息半年便能恢复如初了。
他并不打算将那些信息共享给主母。
黑暗精灵的主母思考后问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什么交易？“薛西斯奇道。
”一个信息交换一个信息。“主母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信息，还有那个巫妖。“
薛西斯听到”巫妖“二字不由心中一跳。那个四阶巫妖强得超出常规了，正常的四阶巫妖不可能拥有那么恐怖的力量。除了没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外，那个巫妖就是一个真正的传奇领主。难以想象，当那个巫妖掌握了自己的规则，踏足传奇阶后会达到什么地步。
一念至此，薛西斯点头道：”那好，你先告诉我那个巫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到底属于哪个势力？“
黑暗主母笑道：”作为你的救命恩人，应该是我先发问吧。“
”你问。“薛西斯无奈道。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旧神？“黑暗主母的表情变得严肃。
薛西斯思考片刻后答道：”世界诞生之初，由于某种未知原因诞生的强大生命。它们就是旧神。“
”为什么我体内会有旧神？“黑暗主母追问道。
”旧神永远不会真正死亡，它们只会将自己的意志传承给一代又一代。直到那最完美的一代出现，它们便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拿回统治权。“薛西斯指着黑暗主母道，”你体内的旧神气息浓郁至极……你的下下代，不，你的下一代，极有可能将会成为旧神降临的容器。“
黑暗主母脸色一变。
旧神。
这个未知的存在，居然时刻觊觎着她的肉身。没想到当年赶走六阶魔王的，却是这么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年，她被博陆八世献给那个被封印在地底的魔王。在那即将被夺舍的一刻，旧神的意志为她驱赶走了契约魔王。
也就是那一天后，她才获得了恶魔的力量，才有资格在巫妖手下苟延残喘。
”该我提问了，那个巫妖是什么人？他又属于哪一方？他的目标又是什么？“
”几百年前，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兰贝道，“据说，曾经的世界繁荣至极。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灾难发生了，将这个世界笼罩上不化的寒冰。而巫妖，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地表上活下来的高阶存在。他属于哪一方？我也无法解答，因为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外究竟还有哪些势力、哪些种族。至少他不是和恶魔一伙的，因为他曾经杀死过一个强大的恶魔。”
“巫妖不是你们这个世界能够自然诞生的物种，他来你们世界的目的又是什么？”薛西斯眉头皱起。
他从未想过会有与魔域为敌的巫妖，可黑暗主母的叙述让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强得不像四阶的巫妖极有可能是叛逃出魔域的。
“他的目的？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摸不透他的目的。他既帮助人类，又故意放过我，为人类树立强敌……他好像一直在做矛盾的事情……”黑暗主母的语气有些犹豫。
“他在驯养。”薛西斯是何等人物，很快就明白了布莱恩行为的本质，“他在驯养人类，将人类培养成他所希望的样子……他打算控制人类，借此发动对其他世界的入侵战争……再依靠巫妖的战争血统，从入侵中获得大量的力量，最后点燃神火，铸就神格……”
“他想成神。”薛西斯咬牙道。
“神？”这个新的概念让黑暗主母一头雾水。在过去，神被用来称呼智械，意味比辛特拉更加尊贵的领导者。
薛西斯冷笑道：“界外魔神正大肆扩张，龙的阴谋在腐蚀至高规则，而在这个世界内居然还有一个潜力可怕的巫妖妄图成神……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那你是谁？”黑暗主母问道，“突然冒出来的你，拥有比巫妖更强的力量，你究竟是谁？”
“很遗憾，我们的交易结束，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了。”薛西斯笑道。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吗？我或许应该把你留在雪地中等死。”黑暗主母道。
“我死了的话，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龙的阴谋了。所有人都得死。”薛西斯道。
“那你更该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所知道的一切。”黑暗主母的手按在了薛西斯胸口，“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是盟友。多一个人知道你的知识，就多一分希望。”
薛西斯拨开黑暗主母的手：”我和你不一样。你只想着消灭区区一个巫妖，而我的敌人，是除了人类以外的所有种族。“
”连一个巫妖都消灭不掉，你拿什么对付其他种族？“黑暗主母道，”一旦你死在巫妖手里，你的秘密永远沉寂，而人类将彻底失败。与其说你是为了人类，不如说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成为英雄的自私欲望而已。”
薛西斯冷笑道：“随你怎么说。”
“巫妖的弱点。”黑暗主母忽然道。
“什么？”
“我还知道一个关键的信息，巫妖的弱点。”黑暗主母笑了。
“不需要，这一次我留了后手，足够解决那个巫妖了。”
“万一巫妖也留了后手呢？”黑暗主母质疑道。
薛西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再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巫妖的弱点。”
“五个问题。”
“一个。“
”四个。“
”一个。“薛西斯有些不耐烦了。讨价还价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
”三个。这是极限了，这个问题的重要程度可比三个问题大多了。“黑暗主母伸出三根指头。
”三个就三个吧。你先告诉我，巫妖的弱点是什么？“薛西斯道。
”是一个女孩。叫做雪姬的女孩。“黑暗主母得意道。这可是她知道的宝贵信息。当年还是一个辛特拉候选人时，她就曾经在桃源中见过那个女孩，”抓住那个女孩，巫妖就不会是麻烦了。“
”你怎么没抓过那个女孩？“薛西斯怀疑道。
”我体内有巫妖的法术，根本无法靠近那块区域。“黑暗主母如实道，”只要我一靠近，巫妖就会感知到我。如你所见，我只是三阶，根本不是巫妖的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