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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的人都从屋内出来,包括刘完颜和邱兰,“什么?!”邱兰不可置信的捂着嘴,虽然来这里没几天,他们三个睡在同一间房,彼此还是很友好的,刚刚还和他说话来着,怎么这么短时间内,说死就死了?!
“我知道了,他,在哪里?”秋儿向门口指着说道,“在前堂门口。”几个人走向大厅,几个胆子小的都不忍看。
闵儿被人一刀捅在心窝致命的,他的口呈诧异形状,眼睛还没闭上,说明杀他的人他也认识,而且很意外。
胸口处润润的向外趟着血,一阵血腥气味打乱了众人的思维,陈浅蓝吓的搂紧哇哇大哭的小如回了房间,刘完颜看着蹲在闵儿尸体身边的女人,神情肃穆,两手合在一起,低头朝闵儿一拜,口中振振有词,“安心的走吧,那里没有痛苦,没有任何烦扰。”
昨日他兴奋的小脸似乎还回应在眼前,为自己相信他而喜悦,今日就剩下冷冰冰的尸体,到底是谁杀了他?顾衾城站起身,“秋儿,你和他们几个把闵儿抬到院子里,都来我房内,我有话问你们。”闵儿抬走了,地上红色的大片血迹逐渐干枯。
顾衾城猛地一抬头,一道黑影自门口一闪而过,追到门外,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不见,顾衾城眼睛一眯,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逮到你。
“秋儿,还有你们几个小厮说说当时得情况。”“当时,闵儿哥哥拿了茶叶说要泡茶,就去了里间,奴在外头和秋儿他们几个看店,也没注意,直到秋儿说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奴们就过去看,只见一个黑衣人在闵儿哥哥胸前刺了一刀就逃走了,奴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秋儿也吓跑到后院。”
他的话得到了秋儿的赞同,“大小姐,确实如此,那人身高伟岸,十分魁梧,声音也是女音。”
女人?一个女人专门来杀小厮,到底是故意泻恨,还是另有目的,或是闵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要被灭口?
“闵儿的事情我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他虽然是个小厮,到底是我身边得奴才,不会让他枉死,去九泉之下也不瞑目的,我们先把他葬了吧,死者怎么说先入土为安。”
胸前的尖刀被她一把拔了出来,顾衾城仔细看着刀把,很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沾了血的刀柄寒光闪闪,刀尖锋利无比,是把好刀,不过,她的目光又看向刀把,虽然不是名贵材料制成,制作工艺相当不错。
“噫,闵儿哥哥的手怎么握那么紧?”这句话引起顾衾城的注意,她掰开他的手,手掌中心赫然放着一枚钮扣,是紫色花边的,看来,这是唯一的线索。
闵儿埋葬在城郊的山上,顾衾城派人给他的家人送去了一笔银两。
顾衾城更加勤奋专心的练功了,每隔两天,三爷都会前来瞅瞅,指导指导,美名其曰,师傅的指点,她不明白他什么时侯成她师傅了?
那把杀害闵儿的匕首被顾衾城时常拿出来瞧瞧,走访了许多工匠家,都说是很平常得刀子,一般家都会有,这可加难了真相进度,不过,尽管只有一条线索,在刀身反面处,一个细小的字被她发现,字体特别的小,一般不容易发现,是个“高”字,姓高的她只认识一位,那就是户部侍郎高玉,她也确实有那个动力,难道是杀鸡儆猴么?顾衾城决定先去打探虚实。
当天晚上就开始行动,月夜风高,潜进了高府。巡逻的几乎小半个时辰一次,户部侍郎不大不小的官儿,用的着如此严谨吗?
她蹲在树上,拨开郁葱的树叶察看前方,高府不算很大,最起码连顾府的一半大都没有,有几个院子有火明,微微使劲,踏入凌空。
巡逻的一个士兵惊诧道,“天上有人!”几个同随的齐齐向上看去,除了浩瀚无边的黑夜,什么也没有。
“老兄,哪里有人啊?看花眼了吧?!”
士兵此刻有点不确定起来,“好像---------真是看错了。”几个人又提高警惕开始巡逻。
顾衾城几个回转踏上房顶,脚刚一落地,肩膀被谁拍了一下,一枚银针从手中刷刷飞出,极速飞旋转身,同样一个黑衣人以罕见的速度将银针拿捏在手,调侃一笑,“小城儿,功力还待提高。”
小城儿?他竟然第一次开始这般唤她。顾衾城的嘴角抽搐了,“你今天跟我来此做什么?还有,不许喊那么怪的名字,什么小城儿?”
这回换三爷郁闷了,他随口一喊,哪有想那么多。“你都唤我小三了,我喊你小城儿也不过分。”
顾衾城无语了,反正她对名字啥的也不是很讲究,随他去吧。“二年内要练成一针见血,练不成命就搭进去了,这个命赌,我一定会赢。小三儿,我感觉十分奇怪一件事。”
“什么事儿?”
“你一个男儿家在当今社会怎么可能习武?你家师傅怎么可能收男子为徒。”三爷打算不回答的,只说道,“你知道赫连朝吗?我是那里人,我们赫连跟你们次元国情相反,我们是男尊女卑。”自从来到这里,顾衾城都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大陆,被他这么一说,她内心竟想去男尊国看一看,想到大仇未报,这个想法立刻被否定了。
“那你说,你为什么跟我来这?”
“我今日并不是跟着你来的,只是敲碰到你。”顾衾城没有一丝怀疑,她并不认为有让他跟着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算了,你这武功菜鸟等会就会被发现,好人做到底,我还不希望你这么早死,如果不是什么大秘密,我们俩一道。”顾衾城没拒绝,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一旦被发现,一人敌不过数敌,有个帮手未必是坏事。
两人悄悄在飞檐走壁上穿梭,终于确认了高玉得院落。想必那里有值得一看的条件,院子一个护卫也没有,能这么大胆的原因只有一个,里面摆的有阵法,。
两个人都看了出来,三爷带着顾衾城小心翼翼得饶着路走,走走停停,看似在一个地方来回得走,实际上已避开阵法,屋内灯还没有熄灭,三爷一个眼色,顾衾城两人悄悄的捅破纸窗,隐隐说话声传来,高玉爬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按摩,“爷,这般力度如何?”
高玉哼哈一声,“恩恩,刚刚好,就这样,飘儿的手越来越灵活了,按着特别舒服。”
“爷喜欢就好。”顾衾城从腰包掏出迷药吹了进去,想知道什么,这个迷药百用不坏,很快,两人推开门进去,在高玉的衣服兜里翻出了还没来得及烧掉的字条,上面写了几个小楷字,“将诱因引到了别处,她绝对想不到,事已成功办妥,将进行下一步动作。
”看完这张字条,她的心里已经很清楚,杀闵儿的人就是她身边的人。
三爷也将上面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你得小心了。”他提醒道,“赶快把那个人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为免打草惊蛇,把纸条重新放进衣袋里,两人骑上马回城郊。
顾衾城把面巾扯掉,呼吸新鲜空气,“小三儿,今天多谢你的引路,否则,那个阵我真的破不了。”
“算欠我一个人情吧,好好把一针见血练成,就是还我的人情。”三爷无所谓的说着。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一定要练成,因为我不喜欢被人踩在脚下。”
“好吧,小城儿有魄力。”
“你住在哪里?”
“怎么?小城儿要一起去嘛?”他的言意让顾衾城听出了暧/昧。
脸色一窘,“我先走了。”三爷看着墨发飞扬的娇小身影,抑不克制的笑了。
亥时三更,顾衾城刚赶回来,一点睡意也没有,心里还在想着纸条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了主意。
次日一大早,她召集了院子内所有人,几个人议论纷纷,顾衾城眼中平淡无波,“杀害闵儿的凶手先到了。”
这一句话一层石激千层浪,众人对她的话表示怀疑,秋儿问道,“大小姐,你说得找到凶手,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等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秋儿几个小厮加上刘完颜和陈浅蓝都表示不相信,皆用迷惑的目光看着她,“秋儿,你猜杀闵儿的凶手是谁?”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很是笃定,秋儿拉了拉衣袖,头皮发麻的说道,“奴不知。”
“不知?”顾衾城脸上再没笑意,话锋一转,“你当然知道!王秋儿,我自觉得待你不薄,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你也太高看你的能力了!”顾衾城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表示怀疑,秋儿柔柔弱弱的,怎么可能一刀杀得了比他还高的闵儿?他们俩相处得挺和谐的,没有什么矛盾纠葛啊?
秋儿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水珠流个不停,“大小姐,给奴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更何况,我和柳儿同时看见的,柳儿可以作证的。”
柳儿同时双膝下跪,“大小姐,不可能是秋儿得,我当时在场亲眼看见一个蒙面人在窗口逃走。”
陈浅蓝的话似乎更验证了顾衾城冤枉人了,“妻主,秋儿和闵儿无怨无仇的,没有动力呀!”只有刘完颜站在一旁不语,似乎不想掺和进来。
“有的人聪明的过了,就会露出很多马脚,那好,秋儿既然不肯承认,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
她奋力抓着秋儿的胳膊,袖子向上一缕,几道鲜红的抓痕显现出来,“真正做到一刀毙命的杀手是没有机会让人扯掉钮扣的,你的确掩饰的很好,懂得将我的注意力转到钮扣身上,可惜你忽略了一件事,既然他距离你很近,又扯掉钮扣,说明他和你是激烈挣扎过得,至于柳儿能和你同在现场,那是因为在还没有去的时候,闵儿已经遭到了你的毒手,你和柳儿去时,闵儿已经死了,窗口的黑衣人很好解释,那是给你传信息监督你的,那是户部侍郎高玉得人,而你秋儿则是高府的奴才!”
她的眼睛直逼陈浅蓝,冷哼,“奸细不是一天能出的完的,秋儿,怎么?我说的对吗?”
秋儿决然的说,“大小姐果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不错,闵儿确实是我杀的,至于原因,则是他不肯与我合作在你茶里下毒。”说话间,秋儿从胸前的衣服内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指顾衾城。
秋儿决然的说,“大小姐果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不错,闵儿确实是我杀的,至于原因,则是他不肯与我合作在你茶里下毒。”说话间,秋儿从胸前的衣服内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直指顾衾城。
电火雷光间,比刀还快的银针穿透他的喉咙,针上涂抹了剧毒,秋儿手中的刀嘎然落地,眼睁滚圆,露出白沫倒在了地上。
对这发生的一切,众人好半会才醒悟过来,对这个恶名在外,草包一样的大小姐说不出的恐惧。
“任何威胁我生命安全的人,无论是谁,我迟早不会让他活着!来人,把秋儿的尸体抛到乱葬岗!”这一刻,在场的几个人不寒而粟,她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决。
这几天十分的安静,小厮们个个看见顾衾城如看见鬼魅一般,顾衾城更加勤奋的练功了,又了三爷的帮衬,功力大进了不少,三爷连连称赞有练武天分。
“大小姐,前堂又个自称是您的朋友来找您。”柳儿唯唯诺诺的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