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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是流云巷众所周知的府邸,现在虽说名声败落了下来,还是人尽皆知的,所以顾衾城和小七找到地方十分容易。
顾衾城以为梅府落败的一塌糊涂,情况肯定不容乐观,让两人没想到的是陈府的大门装饰豪华,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落败的模样,如果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最落败后的景象,那没法想象以前名声显赫的时候该是如何壮观了。
开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她混浊的眼睛看见顾衾城时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顾衾城察觉有异,在她没关上门之前抢先一步踏了进去。
“请问你是?”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们为何要私闯民宅!快出去!”老妇情绪似乎很是激动。
“妻主,是谁呀!”一位同样蹒跚走过来的老夫走到老妇面前问道,当他看到顾衾城时,也是跟老妇刚才的表情无二区别,震惊又哀伤,到这里,顾衾城心里也隐隐猜到了是谁,她看着他们满脸皱纹的憔悴,心里的难过油然而生。
这时老夫开口了,声音带着颤音,“你是?”
“我是梅如雪的女儿顾衾城。”她的话顿时又让两位老人似惊似喜,似乎认定了心里的确定,那张与自家酷似的脸。
老妇忽然十分激动,“滚出去!滚!快滚呐!”
她又找来扫把打起了顾衾城,一边打一边喊着让两人滚,老夫则垂泪不已,他拉住自己的妻主,开口说道,“你爹爹呢?!”
老妇怒着朝自己的夫郎骂道,“还提那个不孝子干什么?死了算了!”
“我爹爹死两年了。”顾衾城说出这句话时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两位老人停止了任何声音,她们不敢相信,甚至不愿意去相信,为何帝都都没有人传来消息给他们?老夫直接昏厥了过去。
手忙脚乱的将他安置好,听完顾衾城所有事情的诉说,老妇坐在床边泪流满面,只低低叹道,“罢了,罢了。”
顾衾城听闻她这般说,知道她终于了结了心结,也为已死的爹爹高兴。待外公醒来时,她从袖中拿出红光闪闪的红玉石放到外婆的手中,并下跪在他们身前。
“孩子,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外公急忙说道,任由外婆如何拉她就是不起。
“衾城知道爹爹年轻时做了糊涂事,让你们两位老人伤透了心,如今爹爹已去世两年,衾城希望外公外婆可以好好活着,让衾城替爹爹孝顺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
此番话让两位老人再次湿了眼眶,没有了儿子,上天给她们一个如此懂事的外孙女,也算是对他们的恩赐吧。
“快起来吧,孩子,外婆外公答应你就是了。”顾衾城起来紧紧的抱住她们,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由于时间有限,顾衾城要紧急赶回荷花水池,外公外婆执意要在这里,哪儿都不去,没办法,顾衾城只得说,忙完这一切以后,再来接他们一起居住,当外公说只要她能抱着孩子来请他时,顾衾城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住了两天,接到十一发的信鸽,纸条上写了四个字,情况有变。顾衾城和小七互看了一眼,准备告别外婆外公。此时两位老人走了进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对顾衾城说,让小七先在外面侯着。
顾衾城让他们坐下,面带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外公外婆,衾城必须今日就得赶回去,出了事情,请外公外婆原谅衾城暂时不能相伴在身边。”
外婆笑得面带慈祥,她拍拍衾城的手,“孩子,想干什么尽管去干,外婆知道你比你爹爹强,我和你外公都老了,你还年轻,需的有一番作为。”说着拿出那枚红玉石放在顾衾城手中。
“外婆你这是做什么?衾城既然把它还给你自然还是你的,你又何必……”
“外公外婆老了,这东西用不着了,你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你还年轻,以后有它,我们也放心些。”外婆又附在衾城耳边把红玉石的一切告诉了她。
衾城反复的看着红色晶莹剔透的玉石,眼睛有泪光闪闪。外公拉着她的手,让她安心,顾衾城想想一切,想想刚刚外婆在她耳边说得话,再也忍不住第一次嚎啕大哭。
从没有想过所谓的宝藏竟然是指比那些金银殊宝更宝贵的东西,她的母亲为了得到这块玉石,不惜从帝都来到江南将不谙世事的爹爹骗到手,让爹爹去偷,继而因为玉石认主,又以为冷落他就可以让他自动交出这块玉石。
可让顾衾城始终想不通的是爹爹既然把玉石偷走了,也跟着顾英顺跑到了帝都,为何又没有交到她手上?
难道爹爹留了一手,唯恐母亲不是一辈子只爱他一人,就暂时没有给她,要知道,这玉石是认主的,不是主子的血缘关系亲属,是无法获得直系认命的,只能通过主子转认给外人,玉石才会认别人为主。
顾衾城是梅如雪的直系血缘亲属,是不需要转认的,而顾英顺就不是了。
顾英顺到底是没有耐心,如若她有耐心不招蜂引蝶,梅如雪时间一长又如何会不给她?
一个玉石毁了多少人的性命,顾衾城十分心痛,爹爹她们到底是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个代价是永远也弥补不了的。
事到如今,她只好将玉石拿来,这份秘密期望永远不要见光,只是,不久的将来,玉石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
到荷花水池入口处的时候就见十一来回徘徊焦急的等着,顾衾城同小七下了马,“十一,是不是帝都来消息了?”
“姐,这事急,我们边走边说吧?”顾衾城点头,三人牵着马走着。
“昨天,帝都发来消息,称太后皇帝竟然不买你的帐,皇上还说了三个字。”十一压抑着内心的紧张说道。
“哪三个字?”
“刘完颜。”
小七使劲瞪了十一一眼,十一俊秀的脸皱成了包子脸,表示他也不想说得。
两人同时向顾衾城看去,以为她会发脾气,毕竟大家皆心知肚明,皇室之所以会发来他的名字,就证明他没有死,那上次顾衾城在皇宫惨遭刺杀以及衣阁被搜查都与他逃脱不了关系了。
顾衾城脸上除了冷就是冷,再没有多余的表情,另外两人此时实在看不出她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不要管皇室了,我们立刻赶往高师爷家里,把这些粮食发下去。”顾衾城说道,“既然皇室不买账,此次也不算白来,最起码粮食让百姓分了而不是被高师爷独吞了。”
十一接着说道,“姐说得对,我和小七十八从小就是在挨饿挨冻的日子里度过的。皇室不买帐相信姐还有别的主意,让百姓度过一个劫难,为人民造福,也是给自己积德啊。”三个人都笑起来,他们深知名和利相比于百姓的安危都是次要的。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注定不再有了,比如生命。
粮食全部发给了百姓,顾衾城并没有杀高师爷,只是她所有的钱都被她做主捐献给灾区了,十一说,“羊毛出在羊身上。”用他的话解释最好不过。
做好一切后,已经过去了五天,距离年关仅剩于十天不到的时间,顾衾城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这个时空过年的时候,爹爹给了自己五十两银子做启动资金,那时的她安分守己,只想安安分分的多挣些银两,只想脱离顾家,给爹爹一个幸福自由的家,计划赶不上变化,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到最后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到底是人在改变天,还是天在改变人,真的说不清楚。
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距离过年还有五天的时间。
在大街上,顾衾城碰见了许多天都不曾见面的陈巧,当时陈巧正在和一男子说着什么,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阿尘。
看见阿尘和陈巧认识,顾衾城很意外。
“陈巧姐。”两人同时回头,于是让大家忍俊不禁的事情发生了,两人如惊弓之鸟似的互相向相反的方向猛跳一步。
阿尘首先反应过来,立在一边,稍微颔首,“小姐,你回来了?”
顾衾城“嗯”了一声,不解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说得那么起劲。”
陈巧打着哈哈道,“没什么事,衾城,一年多都没见过你,去哪儿了?”
“躲起来了呗。”顾衾城说得模棱两可。
“前面就是一醉香了,我们好好聚聚,走,喝一杯去。”陈巧拉着她首当其冲,率先走在前面,撇下四个美貌少年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