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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刹车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黑色的车头停在苏依然面前两公分的位置,一点,只差一点,那个度若是掌控不好,眼前依然在抱着脑袋尖叫的女人会被碾压在车底,变成一片血肉。
那炫目的车头大灯还在亮着,那么明亮,那么刺眼。
陆承肆从车上下来,车子没有熄火,他站在车边,表情淡漠,眼神直直的盯着那辆车子看,脑子里已经回忆起了之前他曾梦到过的画面。
那也是一场车祸,可是挡在他面前的却是夏以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等到后来找到她,才知道他们的孩子死于那场车祸。
也许冥冥之中有天意指引安排,让他必须找到她,让他知道一切,知道孩子的无辜惨死。
也许,这是他们的孩子,怨气深重,要他为他们母子所承受的伤痛报仇。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苏依然惊恐的颤抖着身体,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作出防备的姿态,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亮,十分刺眼,她抬手挡住那道光,看着自己完好的身体,停止了跳动的心脏,这个时候才又重新活跃起来。
她大口的喘息着,像是被搁浅在了岸上的鱼,重新又回到大海里一样,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慢慢的开始平息。
只是,陆承肆根本就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三年前,10月26号的晚上,颁奖礼结束之后,我跟你去了会丑面的休息室。
当时我去了洗手间,我的手机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去洗手间三分钟的时间,就在那三分钟的时间里,夏以茉给我发了一个信息,她告诉我,她怀孕了,这条信息,你看到了对吧。”
男人清冷的声音像是一道冰泉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
“我,承,承肆?”
“对吧。”
他没有回应她的恐惧的轻唤,再问了一次,那疑问语气的肯定句。
“承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反问了一句,继而冷笑出声。
“苏依然,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会把你从东京带回来,不惜得罪了一整个剧组,你觉得我只是叫你回来开个玩笑吗?
苏依然,是你太天真,还是你觉得我太愚蠢,你的那些把戏,我看不透也猜不透?”
“承,承肆……”
“啪……”
一叠不堪入目的照片被甩在地上,她的面前,画面里的女人淫荡不堪,更有与数个男人交欢的场景,年轻的男人,头发苍白的老者,她的脸在这样的男人们身下尽情陶醉。
这是她尘封在了心底的不堪回首,怎么,怎么会?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承肆,心脏如同擂鼓,咚咚咚的剧烈撞击。
“苏依然,说实话,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那个晚上你做了什么?”
“承,肆,我说,我说……”
她脸色苍白如纸,将地上的照片用手抓起来塞进她随身的包里,汗水顺着她的发丝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我嫉妒她,嫉妒她怀孕了,当时看到那样的信息,我嫉妒的发狂,那个时候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跟你假戏真做,重新,重新回到我们以前的美好时光,可是……
可是这个时候她有了,有了你的孩子,你一定会心软,一定会停止,离婚的计划的……那样,我就没有希望跟你重新在一起了,于是我模仿了你的口气回了一条消息,让她打掉,之后删除两条信息,手机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
承肆,我是因为爱你,我都是因为太爱你,太想跟你在一起,才会那么做,才会那么做的啊……”
“爱我?呵呵,那么从爷爷那里选择了钱,又去了夏家要钱,也是因为爱我吗?”
苏依然委屈的哭诉瞬间停止,她震惊的看着陆承肆,看着他看自己那双冰冷厌恶的眼眸,他都知道了。
呵呵,怎么会不知道呢?连她跟年逾古稀导演上床的照片都能拿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苏依然,从你口中说出爱我这两个字,我都嫌恶心,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肮脏不堪的女人?”
他愤怒的低声咒骂,俊美的脸上带着薄怒,不是被欺骗了的愤怒,而是被恶心的,被自己眼瞎恶心的。
“我恶心,哈哈,我恶心,你以为我愿意吗?那个圈子,绝对不会有一个干净的,我想活着就必须顺从游戏规则,你含着金汤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知道我这种什么都没有人的痛苦,我想要的东西就得拼尽全力,费尽心思去抓,去争抢。”
“如果你不贪……”
陆承肆说了半句话就停住了,何必跟这种人浪费唇舌?
“她的车祸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不是,绝对没有,我不会那么蠢,在你逼走了她之后还背负上人命,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不会冒险,我想要的是荣华富贵,不是牢底坐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懂得这个道理,承肆,既然我们已经撕破了脸皮,我做过的一定会承认,你仔细想想,我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吗?”
苏依然在赌,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陆承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车离开。
等到车库里重新安静下来,苏依然颓然的瘫软在地上,浑身像是被冷水浸泡过一样,那全是吓出来的冷汗。
陆承肆从车库离开,让保镖跟陈猛都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坐在车里,凝视着楼上二楼的位置。
他的心里很乱,对苏依然那已经当存无几的愧疚小时的无影无踪,已经被厌恶跟憎恨代替,其实他更恨的是自己。
爷爷曾说过他太年轻,眼睛不够毒辣,那个时候他不服气,可是现在想来,爷爷的话不无道理。
确实是这样,他实在是瞎,曾经把那样一个女人摆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谜团一个个的都解开了,可是在她小腹上下了刀子的人是谁?迄今为止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苏依然说这件事跟她无关,陆承肆只信了三分。
离开之后让陈猛继续调查。
在车里坐了许久,胃又有些难受,他把车开进车库从车库的门直接进来。
王阿姨见他回来,问他还要不要吃东西。
“把唐灏留下的胃药给我拿来,再倒杯水。”
“陆先生,您的胃又不舒服了?”
“嗯。”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王阿姨连忙去拿药,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温水,药,还有一碗清香的白粥。
“唐少爷说,您这个药吃过了之后要吃点东西,之前熬的白粥还有,您吃一点儿。”
“嗯,放这吧。”
王阿姨说冰箱里还有小菜,要不要就着?
他说不用,问太太呢?
话音落下,没等王阿姨回答,楼上就响起了脚步声,以茉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她的身上还穿着之前来的时候的那身衣服,没有洗澡也没有换掉。
“在等我是吗?”
以茉点了点头,从楼上下来,王阿姨收拾了东西退下去了厨房收拾。
胃里实在不舒服,他端起粥吃了两口,“这么晚还不睡有什么事?”
以茉叹气,把手机上的内容给他看。
“什么时候去那家医院看你爸爸?”
陆承肆顿了顿,将手里的粥放下,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爸爸现在在美国,你的护照,签证都有吗?”
以茉摇头,护照她是有的,可是签证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
她打字给他看。
“最快也要签证拿到,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办理签证,我们随时过去,别担心,快去睡吧,明天早上早点起,你的衣服就在衣柜里。”
以茉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上楼去了。
陆承肆看她柔柔顺顺的乖巧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叫了王阿姨又给他盛了一碗粥。
以茉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没有拿得下的那些衣服还被他留着,没有发霉的味道,还有洗衣液淡淡的清香。
没有想太多,她拿着衣服去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床上坐着换了睡衣的陆承肆,他的头发半湿,被毛巾揉的乱糟糟的。
以茉站在了距离床不远处的地方没有动,床上男人的姿态很明确,今晚恐怕要同床共枕了。
可惜,她做不到。
“怎么愣在在那里?过来睡,刚才去看了子墨,已经睡了。”
以茉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来。
一步一步,都费尽了她好大的力气。
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跟他相安无事的度过这个夜晚。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陆承肆站身来,走到她面前,将她往床边拉,以茉惊慌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恐惧的目光看着他,指尖止不住的轻颤。
她强烈的反应让他眸色一暗,“你在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她的掌心一片冰凉。
“夏以茉,当初你爬上我床的胆子呢?难不成都让狗给吃了?”
她的反应,让他胸口无端端的生出了一股怒气,大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