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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以茉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从爷爷身边回来夏家没有多久,父母忙于生意应酬,弟弟在国外的外婆那里上学,生活。
她除了上课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喜欢陆承肆了。
那个在陆爷爷每天挂在嘴边的孙子。
她见过他的样子,如同春风般柔和的笑容,俊美迷人的模样,从少年时,他就符合她心中完美白马王子的样子,在陆爷爷的安排下,她在一次陆家家宴上见到了本尊。
一见钟情这个词语,是以茉在喜欢了这个男人很久之后才想到的。
她相对于那个只限于听说的男人,她的爱慕始于一见钟情。
因为她是陆爷爷喜欢的晚辈,所以他对她很温和很友好,有关照也有呵护,但是那个时候的以茉不懂,他对她的关爱只是处于一种礼貌,仅此而已。
于是她鼓起勇气在十九岁的尾巴的那一天对他表白了,可是却被拒绝的毫不留情。
让她痛苦极了。
就是这个时候,于曼云出手了。
当时的以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她亲生的,因为没有人告诉她,从她懂事起,自己的妈妈就只是于曼云。
所以妈妈怎么会害了孩子?
被叫到钻石酒店帮妈妈拿东西,进了那间房间之后她就晕过去了,再醒来赤身裸体的身边躺着的男人是刚刚拒绝了她的男人陆承肆。
来不及质问发生了什么,接着就是女人破门而入,她被一巴掌打懵了,还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她被置于一个屈辱的画面,心里有恨,也有怨,可是势单力薄,没有人肯听她的话。
她的解释无非是对那种丑事的掩饰。
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她,她的解释也变得苍白无力。
“于-曼-云。”
男人的手握的紧紧的,骨节嘎嘎作响。
一个才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儿,被自己最亲近信任的母亲陷害,让她最喜欢的男人,对她误会,对她羞辱,被算计的感觉上了一个骄傲男人的自尊,于是恨便是显而易见的了。
没有人相信她没有做过那种事,没有人。
就像是一个冤假罪案中,不管是那一方出了错误,都判定了一个无辜的人是杀人犯,行型的那一刻,该是多么的绝望与崩溃。
“对不起,怪我,怪我的心太恶毒了,我恨她的亲生母亲害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即便是已经把那个女人逼死了,我都不能释怀,把那份怨毒放在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我用最恶毒的方式,报复成功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最终我的孩子会要在她的手中长大。可是追根究底,我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爱上了有妇之夫,逼死了原配小三上位,还害了她的孩子,老天会让我下十八层地狱的,只是这样的惩罚,远远不够,远远不够的。
陆,承肆。”
于曼云说完这一切,心里一直被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她心中的罪恶,在身体被击垮之前,她从未自责,也从未忏悔过。
可是当她孤身一人,痛苦的置身在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窒息的地方时,那些曾经残忍的画面一幕幕的在她的脑子里闪现。
病痛的折磨,心里的罪孽,让她每天噩梦缠绕。
在这个时候,陆承肆的人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令她震惊到不敢置信的消息。
她的亲人,母亲,妹妹还有哥哥,将疑似怀疑染上了跟她一样病毒的子墨丢在了医院不管不顾了,而她账户里的钱,不知道被他们用什么方式通通拿走了。
她崩溃的大哭,这才惊觉,自己做的孽得到了报应。
这样的报应,已经在她身上发生了,就不要再去责难她唯一的儿子了,那么乖巧,那么听话的一个孩子。
她想要跪下来求陆承肆帮她找到夏以茉来照顾自己的儿子的,谁知道不等她说什么,直接要走了子墨的监护权。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安心,虽然说陆家不在乎多养一个孩子,在这样的豪门里生活过,她深知一个孩子用心跟不用心养大之后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所以她想到了夏以茉,那个心性纯善的孩子。
那个疼爱弟弟,她却不给她机会的孩子。
子墨跟在她身边,才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吧?
可是,当初她却对她做了那么多卑鄙无耻恶毒的事情。
“你要恨,就恨我吧,茉茉是个好孩子,她真的很好,她很爱你,爱的傻乎乎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能把她妈妈逼死,她那样单纯的性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苏依然,她爱你也许不假,可要是跟钱权来选,她绝对不会选择你。
当初,她找老夏狠狠要了精神损失费,才承诺会离开你,成全茉茉,老夏爱女心切,几乎是掏出了当时手上所有的流动资金……”
从这间阴森恶心的病房出来,陆承肆找了一家酒店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匆匆赶去了夏正南所在的医院。
从车上下来,他步履匆匆,心中乱如线团的思绪已经被他理的差不多了,其实不用特别清明,他的心里已经满是心疼。
对,他有的仅仅是心疼,心疼那样一个好的女孩子,竟然被那么多人肆意伤害,这些伤害者中,他就是其中之一。
病房里,以茉安安静静的守在昏睡着没有知觉的父亲身边,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对他说着无声的话,她相信爸爸应该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陆承肆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样一副安静的画面。
病床边的女人,温柔甜美,嘴巴一动一动的在说着什么,时而笑笑,那双好看的水眸里不多时就会蓄满了晶莹的水光。
那顺着眼眶淌下来的水光,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抹掉。
他发现记忆中,还是她笑的样子最美,一如当初在陆家的家宴上所见,像是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干净可爱,甜甜的笑着,仿佛周边的景色都被她的笑容感染。
清晰的记忆,让他心里一惊,原来他曾经是瞩目过她的。
以茉脸上的泪痕突然被触碰。
抬头就看到了脸色不太正常的陆承肆,将父亲的手轻轻的放下,她站起来,挥开了他的触碰。
可是他的手刚刚从她的脸上拿开。
一双有力的手臂就缠在了以茉的腰上,将她紧紧的带向自己。
以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心里发不出来的声音在呐喊。
这个神经病,到底在干什么?她讨厌他的触碰,她表现的,对他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这个不要脸的神经病。
以茉踢他的小腿,下脚很重,可是他无动于衷,紧紧的抱着她,埋首在她的颈间,呼吸沉重。
想到当年在钻石酒店,她捂着脸对自己摇头否认,什么也没有做的时候,他气急败坏,用了最恶毒的语言侮辱她,责备她,她那绝望的眼神,他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别乱动好吗?夏以茉,我想抱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抱你,你乖一点,我不做别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带着恳求,这跟往常强势霸道的陆承肆很不同,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夏以茉……”
他低低的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带着她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终于将她放开的时候,以茉奇怪的看着他,眼神里有防备。
陆承肆无奈的笑了,“放心吧,不会再强迫你,你的防狼喷,太厉害了,我不想才不到三十岁就瞎掉了。”
他调侃的话,让以茉感觉不到一点好笑,刚擦坐在这里陪着爸爸,她已经想好了,于是把要说的话都写下来,现在拿了本子给他看。
他坐在椅子上,一边揉腿,一边看她写的东西。
“你想留下来?”
以茉点头,很肯定的态度。
陆承肆把那个小本子还给她,认真的对她说,“你想跟你爸爸一直在一起,这件事我很清楚,也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以茉意外的看着她。
“弗兰克博士前段时间跟我提起过,你父亲的情况,需要一个特别的环境,他门做过实验,把你还有子墨曾经有声音的视频在他身边放,他的脉搏频率就会比平时高一点点,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以茉听的眼前一亮,拿笔就要写东西问他,陆承肆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你听我说完,以茉,我们一起回家吧。”
……
异国他乡的床,再舒适,也让以茉感觉到了不适。
她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晚上她跟子墨从医院里出来,就被陆承肆带到了一栋漂亮的别墅里,听他自言自语的解释才知道,这是他新购置的一栋房子。
他的钱很多,在国外有房子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以茉也没有想太多,现在她是要靠着这个男人,才能跟爸爸弟弟在一起团聚,其实也不用他,但关键是他不肯放手。
他的想法,虽然没有完全说明,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他说要跟她继续生活,并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是三年前,她想她应该会开心的做梦都能笑醒,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平淡无波,甚至还很厌恶。
安静的夜里,以茉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