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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迈当然不相信刘心同刚刚变成他的心同就会不辞而别。可是他到处问,到处打听都再也找不见她了。
他就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等了一个下午,等来了傍晚,等来了星星,等来了月亮。其实他一开始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就算在这儿等一辈子也已经等不来她了。然而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争取来了她的心,可是为什么还是留不住?
他想起她当初为了让他给自己邮照片而给他留的地址,按自己分析她乘的车车次的后两班车就赶往了南京。可是终于找到她的家之后,她家里却说她没有回来,而且还说刘心同给家里通了电话,说她到了北京安顿好之后再跟家里联系。
她爸爸忽然间疑惑的问:“你是叫陈小嵩吗?”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来他们还是把陈小嵩定位在了自己的女婿位置。
他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对这个一心一意爱着的女同学的了解不够!他真不愿意相信她会因为是陈小嵩当初的选择而依然选择,他更不愿意相信她和陈小嵩之间会有什么再同赴北京的海誓山盟。
那么自己还应该去北京?表示自己的诚心?北京城市太大,要想淹没一个人很容易,可是要想没有目标的找,那就看老天爷对自己的钟爱程度了!
阿迈没有丧失理智,而是返回深川,却再也没有往日的精神了,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妈妈不得不来敲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他跟刘心同的照片,坐下跟他说:“她把短信功能都取消了,这说明她是想彻底的与你断掉!同时也说明她就在你附近!”
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瞪大了双眼。
他妈妈又适时提醒他说:“儿子,妈妈是看好她才帮你,也是帮我,将来得个好媳妇。可是婚姻是看缘份的,而幸福的婚姻不是瞬间的满足,是要靠理智来继续的。如果她的是是非非让你太辛苦,就是你们没有缘份。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放,那就叫执迷。被事业打垮的男人叫悲壮,而被感情打垮的男人就叫不是男人!”
东子在季九明与他敲定了“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时就已经开始给他培训了一大批员工。为了宣传及寻找精英,招聘会上“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的位置醒目,招聘会上人流涌动。
刘心同按指示到了招聘会现场,就直接申请了“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的表格。正在那儿刚刚填完了姓名和籍贯时,一个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猛抬头一看是阿迈。
刘心同手里的履历表掉到地上。阿迈把履历表给捡起来看了一眼,交给手里正拿着一大把阿迈的免冠照片的身边人说:“她与我是同校,同系,同班,同桌,同shy;;——”他最终收住了后面的字,然后继续大声说:“除了姓暂时还不一样,其余的都一样!”
这身边人就给往上写,刘心同回过神儿来转身就往外走,阿迈跟身边人比刚才的语气更凶说:“填完了,再给我也填一份,然后一起上交!”
由于招聘会上人多,所以阿迈快走几步就将刘心同的胳膊拽住,把她拽到了外面冷笑着说:“跟谁学的?跟我玩起了失踪?刘心同,我要你给我个解释,但是不能用‘不爱!’两个字。什么时候想好了理由,就给我打电话。”
叫了几个名字之后跟他们说:“跟着她,除了上厕所和睡觉!”
说完没等刘心同说话,阿迈已经去开开了车门,没有看她就开着车走了。
北京
当初一珠离开哈尔滨直接就到了北京。上学时她以为只要自己当上了医生,就可以解决人世间的一切苦痛。现在她才明白有很多人都是以追求幸福的名义,制造了许多连上天都不屑再管了的苦痛。正如她自己。北京城里根本不缺少一个内科医生成一珠,可是为了躲避一段感情,自己最后退居到这个如当年国民党退居的台湾一样的孤岛上。
但台湾物产丰富,军事要地,国民党还求再翻身,她则要一生与此地为伴。因为这里同样有她的盛产。那两所大学里有她太多美好的回忆,她早就打算靠这些回忆果腹,所以她当初有意的多留了些,她知道她儿时的理想最后还是败给了她的爱情。
一珠在北京读的医学院。当初他实习的这家三级甲等医院就要留她。时隔半年之后,她又重现,所以很快石头落地。
她回去小旅店取了自己的东西安排完自己的住处之后一出门就听后面叫了声:“成一珠——”
一珠却回头喊了一声:“老师——”
她以为世界上只有一个季九明知道她叫成一珠。
一珠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哈尔滨,可是这个辛大夫并没有穿工作服,仿佛又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也来北京了?”
海昭说:“找一个知道你伤在何处痛至几层的人替你疗伤吧!”
这时,一珠才知道问题的严重。
那篇《映山红》当初被海昭看到时,对当时与他对桌的一珠说:“这人是不是坐牢坐成傻子了,还想在多变的年龄里找不变的爱情吗?”
那些天一珠出奇的沉默与恍惚,直到季九明出现海昭则沉默了。
他对这个比自己晚来到这家医院的女大学生第一眼就有好感。她清新脱俗,眼神里一直是那种宠辱不惊的平静。脸上时而流溢着青春的微笑,也是极理性的一个合格的医生的服务式的微笑。
然而当时海昭正被他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冉缠住。小冉经常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小冉的理由是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结婚是自然的事,且合情合理又合适。
海昭不怕别人议论只怕一珠误解,步步深入的向一珠解释。直到季九明出现,直到他看到一珠的眼底心里原来深藏着这一份至死不渝的爱情时,才石破惊天的清醒过来,自己险些触礁!
在这么强大的爱的气流下自己最好是个局外人。
可是事情就有了转机,季九明的妻子领着儿子来要丈夫,使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手拉住她适时的退出。
他告诉小冉找个好男人结婚吧,随后他也递了辞呈,带着他的各种证件也买了去北京的票,只是一直尾随并没有打扰她。
这个时候的一珠有孤独的心境并有享受孤独的权力。直到几天之后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才以这种方式通知她。
海昭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与权与富都没有太大联系,但也没有冻着他饿着他苦着他。
小时候,当他发现暴力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时,他就开始把路过他们家门前的小朋友都打遍。后来渐渐有了一定的领导地位,渐渐每次学校开大会点名批评他都位居榜首。他父母为他操了不少心。
在初中时一次班会谈及个人理想,到海昭时一个女同学站起来替他回答:“辛海昭现在是个徐混,长大了就是个大混混,老了就是个老混混。”他对这个女同学印象一直不错,平时还愿意偷偷看看她,他当时就立即选了一个较体面的职业,压倒众声的大声喊了出来:“我长大要当医生!”那女同学的爸爸是个医生。他自认自己能顺利考上大学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是因为自己的执着。
一珠刚刚关上了季九明这扇门,还没有过渡到新的感觉这一层面上。不管台词有多美,她也不相信会有人在她和季九明之间找到位置。她更不知道这辛大夫何时将感情的视线投向了自己。
可毕竟是这双手将当时已不能自己了的自己拽出那个不用枪炮却威力无比的战场,免了自己成为炮灰的可能。
在这不夜城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间,一珠仿佛遇到了一个大的难题。可是从小到大,所有困难与否的问题不都是她自己面对吗?所以现在不管有多困难,不管自己多无心去面对,这个摆在自己面前的题她都要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