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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同飞蛾以身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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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诉人最后向法庭陈述:“经过是,你事先将季浩昔喝的饮料里面放了使孩子拉肚子的泻药,然后就故意让死者的爸爸季九明送你到机场,让季九明不会去怀疑你。

刘心同,也就是本案的另一被告,早知道你与季九明之间的关系因为苏曼青而结着恩怨。所以当初你以为刘心同的女儿就是季九明的,所以你对她进行过数次骚扰。后来孩子的爸爸从国外回来,你才放弃。

无意中你从刘心同的电话里知道季九明还有个儿子,就是死者,之后你对她说:‘谢谢你,刘心同,你真是为我立了大功!’就是这句话,刘心同才感到怀疑,所以就也来到哈尔滨。然后你又故意让刘心同看不到你。让刘心同误以为她的判断错误。而就利用她刚做母亲的心理想她一定会回来看看这个小生命。

所以当她刚刚走进时,你已经先她而行动了,就是说你已经先刘心同而将季浩昔捂死而嫁祸给被你暗示而来医院的刘心同。而现场找不到你在现场的证据说明你是预谋谋杀并同时预谋嫁祸的。然后你又去了北京,试图杀害季九明的另一个儿子季北遇……”

刘心同的心理在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数次变化。以致在公安机关初审的过程中就断断续续的把事实说清了。

起初她想,赵新强不致人已经失去了自由,还能对外面的人发号施令。但她又想,赵新强知道自己所犯罪行早晚会被抓到。所以他为了自己这最后一步棋一定会有所安排的。她甚至想他也会像对待自己一样拿住其它人的。赵新强的手段她是亲身领教过。可是当面对在法庭上当场翻供的赵新强时,她知道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里。而关键应该是他对自己有很大的把握的。是他相信自己不敢赌。

何况当时赵新强是早有预谋,穿了鞋套并戴着手套出现的,而他当然不会留下任何可做证据的证物。

这个案子的焦点依然是赵新强在案发时确实在现场,可是警方却只在浩昔死亡现场发现了自己的指纹。而且这确准死亡时间与口述死亡时间也是相差时间太短而从医学上无法鉴定。

所以到底是和谋,还是自己一个人犯罪,还是赵新强一个人犯罪,现场的证据很难说清。也许赵新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这样不动容,不改色。

法庭又问刘心同,为什么去季浩昔的病房?刘心同却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的说:“因为女人都有的妒忌,当初我让季九明,就是死者的父亲,娶我,可是被他拒绝。”

这一句话,满畅然。这是女人犯罪的常见理由,而更让所有知情人恐慌了。刘心同这是干什么?一个翻供,另一个就配合。

而这赵新强是明摆着要抵赖,而刘心同竟然——

本来季九明一直害怕沈丹情绪激动而在握着她的手,可是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法庭又问:“你进去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我就会下手。”

“如果没有机会呢?”

“我就会创造机会。”

公诉人又向刘心同提问:“请问你是什么学历?”

“大学。”

“你不知道杀人偿命吗?”

刘心同说:“知道!”

“你进去时又没有做任何准备。而且从常识上你也不是不知道医院里的监控设备都会被录制下来吗?”

“知道,可是女人有时为了一个情字会走错路。”刘心同依然是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仿佛**期间被定了**重罪之人而不可能翻身了的颓废。

“请你再将你自己的作案经过描述一遍!”

“这几年我一直在季九明身边为他尽心尽力,帮他打理生意,可是我让他娶我,他则满口拒绝。当我听季九明在电话里跟我说他和沈丹要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儿子,我就怀恨在心。所以我就来哈尔滨,用被子将浩昔捂死了。至于为什么那么堂而皇之的出入,可能是我缺少常识,加上女人朝着一个恨的目标而行,就会有许多疏忽……”

刘心同依然没有看任何一个人而向一个小学生在念课文一样。

“所以,审判长,既然事实清楚,又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证明当时有其他人在场,那就——宣判吧!”

陈小嵩,阿迈和季九明都被她这一番叙述搞晕了。他们都已经相信了刘心同的被利用,被冤枉,而他们同样也相信了刘心同的自救本领,可是没想到……

季九明大声说:“不能宣判,就因为她这样求死心切就不能宣判。心同,赵新强对你的威胁都已经结束了。陈小嵩也是安全的了。深川的错误根本就不能至死,你到底还怕什么?心同,浩昔已经离开,我不是让有个人来替他偿命就可以的,你知不知道?所以我们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心同,你念过那么多年的书,你懂的道理比谁的都多,可是你知道你这个错误将毁灭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关志升,陈小嵩,你父母,还有我。还有正义。是不是你还有什么顾虑?”

沈丹的眼泪在整个过程当中都没有断过。她的左边是她爸爸,右边是季九明。身边都是她的人。她都奇怪怎么自己身边多出那么多她的亲人。她的手一直在季九明的手里被握着,她的人被她的家人在那儿不停的安慰着。季浩昔的名字不断的被提起。

而季浩昔这几个字前,还让这些提到的人给加上了死者,使沈丹的意识都时而不太清楚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明明在家里睡觉,怎么就好像在这个空间里存在着,却又在这个空间里来回的被拽来拽去。他们一遍一遍在讨论着季浩昔死亡的过程,可是就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的儿子到底何罪之有?

对这伙人来讲季浩昔只是一个证明人性优劣的物件一样。可是对于沈丹来讲季浩昔是有血有肉,有声音,有笑容的。而季浩昔的生命没有人能再还给她了,她知道她好像太久没有见到她的浩昔了。她不知道到哪里才能再找到浩昔。

沈丹的手被松开之后,她就掏电话。可是她的电话竟然被关机了。她忽然着急起来,浩昔说是要去上学的,怎么电话关了机,那老师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她一下起身就冲向外面。这法庭的门本来是插着的,却被她一下子打开,连法警都没有防范的了。这时文达看了一眼季九明,两人会意,文达赶紧跟出去,她爸爸也赶紧跟出去。

沈丹出外就打了车,文达就开车载着她的爸爸赶紧跟着。可是文达的车却与沈丹的车在红绿灯时被隔开。等红灯变成了绿灯,沈丹的车已经没有了踪迹。

法官们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两被告同时在病房里,赵新强的动机较大却没有直接证据,而刘心同的动机远没有赵新强的大,但证据对她当然不利。可是他们到底是谁实施了犯罪,还是一起合谋,在两被告同时翻供的情况下,还得合议庭再进一步商议。法庭宣布退庭。

刘心同和赵新强被带出法庭。

刘心同的目光一直回避所有人。季九明看着刘心同双手上依然带着的手铐,沉默了。

他坐在法庭外的长椅子上,身边人对他说什么他都进不去了。

渐渐的这条走廊里只剩下小嵩,阿迈和季九明了。

季九明知道现在的问题是要证明赵新强的动机要比刘心同的动机大。这样才好让法官做结论。

季九明忽然想起一珠给他的黑子的电话。可是他怎么打对方就是不接。于是他给他发去了条短消息:“我知道让你参与进来,很为难,但是你既然能把电话留下,就说明你还是充满正义与爱之人。现在这里极需要你的帮助。请求你与我联系,探讨一下可行的办法。”

可是消息刚刚发出,就接到文达的电话。说沈丹被他给跟丢了。季九明知道文达这几年跟着自己,他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跟自己报告这种消息的。

季九明跟阿迈和小嵩交代了一声,安排一下在宾馆再聚齐之后,就赶紧去了他心中的沈丹可能去的各个地方。可是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最终却接到学校一个负责人给打来的电话,说让他们把这个精神有些问题的人领回去。

季九明赶紧去了学校,见到沈丹,沈丹依旧执着地蹲在一个已经空了的教室门外等。

沈丹见到季九明,起身来腿有些不太听使唤的自然反应,沈丹倒并没有在意。拽过季九明却把季九明叫做肖亮,然后神秘兮兮的说:“肖亮,老师们都在上课,等下了课,老师就会让浩昔进学校的。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沈丹,美貌依旧,打扮的高贵却不夸张。然而这样的一个人世间的尤物,却在这若隐若现的精神状态下,执着的不愿意面对儿子已亡。接受不了儿子初放的生命的凋零。

季九明的心里仿佛在滴血——老天!求求你,千万不要让丹丹再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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